蘭蘭說:“你就走啊”
陳子科回答:“坐了一下午了。”
蘭蘭說:“你晚上到我這裡吃飯,你一個人難得做。”
二哥說:“你倆都別做了,到我家來吃。”
二哥馬上吩咐王意遠去街上買菜。
王意遠說:“冰箱裡魚肉都還有。”
二哥說:“去買新鮮的,還帶點滷菜和啤酒回。”
陳子科笑道:“那我就不走了。”
蘭蘭也說:“伴風得雨,我今天也可以做甩手掌櫃了。”
二哥說:“可惜還缺一個人,若換以前,今天又可開一桌麻將了。”
二哥想起了大哥,一時沉默不語。
而陳子科想起了曉曉,雖吵歸吵,鬧歸鬧,但總的一句:她是愛他的。
蘭蘭沒心沒肺,叫嚷打“二打一”也行。
陳子科笑道:“二打一就二打一,只是你輸了不準哭。”
蘭蘭笑道:“沒事呢,我屋裡還有一個財神爺。”
大家都知道,財神爺是指她女兒甜甜。
陳子科問二哥:“陳天意咋沒回?”
“學畫畫去了。”二哥道。
陳子科又問:“還放在星星那裡補習嗎?”
“沒有了,放在星星介紹的補習班。”
“放星星那裡不好些嗎?”
“星星說接送不方便,因為陳天意不止學一項。”
陳子科恍然大悟。他一直疑惑星星咋不來陳家灣了,好歹王意遠是她小姑子。
二哥小聲說:“王意遠有點小氣星星。”
陳子科道:“二嫂想多了。”
蘭蘭插言道:“難怪不見星星來陳家灣了。”
陳子科道:“我媽死了,只怕星星以後更難來了。”
蘭蘭說:“嬸孃至死都只認星星做兒媳。”
陳子科道:“本來就是她看中的。”
二哥揶揄道:“當初你們不是自已談的嗎?”
陳子科沉默不語。
蘭蘭說:“我是你的話,就大膽表白,爭取復婚。”
二哥深有感觸:“星星不是那麼好追的。”
“講良心話,你倆復婚,是最好的結果。”
陳子科道:“現在與她走到一起更難了,她一直討厭曉曉,而且當年她阻止陳福來找周芳,陳福來也沒聽她的。”
“你們好多棋都走錯了。”二哥若有所思。
陳子科道:“我第一步就走錯了。”
“是指後悔與星星結婚嗎?”蘭蘭追問道。
“中間離開兩年,早已物是人非。”陳子科回憶說。他第一次向外人吐露心聲。
“你們討論人品的話,星星與曉曉都沒問題。”
“那曉曉與星星還是沒法比。”二哥急於表態。
“文化方面,星星肯定高一著,這是明眼人都看得見的。”陳子科真誠說道。
“她倆就是兩朵花,一朵紅玫瑰,一朵茉莉花。”
蘭蘭好奇問道:“你喜歡哪朵花?”
“真要做選擇,我會選紅玫瑰,但外人一般都會選茉莉花。”陳子科說得連自已都笑了起來。
二哥說:“我會選茉莉花,如星星那樣的女子,一生可遇不可求。”
蘭蘭瞪著大大的眼睛,問二哥:“王意遠是茉莉花嗎?”
二哥沒有正面回覆蘭蘭,只見他用大王壓住蘭蘭的“2”,然後出同花順“7~8~9~10~J”。
陳子科來個炸彈4個“3”,然後對K,環顧二哥、蘭蘭,問打得起麼?
都搖頭。
陳子科笑道:“出錢出錢。”丟下最後一張牌。
“理科生就是理科生。”二哥感嘆道。
二哥說:“只怕你與星星打,就棋逢對手。”
陳子科笑道:“你可惜猜錯了,她不打牌。”
二哥疑惑道:“平常她下了班一個人在家幹什麼?”
“聽她說她在網上寫長篇小說。”陳子科道。
“這樣啊。”二哥不由更加欽佩。
蘭蘭還在為什麼花糾纏,她問道:“我是什麼花?”
二哥笑道:“喇叭花。”
一屋人噗嗤一笑。
蘭蘭不甘心,再次問二哥:“那你當王意遠什麼花?”
“她像一朵花嗎?”二哥瞪著雙眼望蘭蘭。
蘭蘭終於釋懷:至少自已比王意遠強一點。
“真要評價,王意遠像一朵南瓜花。”陳子科打趣道。
“是很形象:高大、粗線條,也不溫柔。”二哥由衷說道。
摩托聲由遠而近。
蘭蘭趕忙說:“二嫂回了。”
“打住打住,等下沒人做飯給我們吃了!”陳子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