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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籃球場上的廝殺

轉眼間,新生軍訓只剩下最後一天了,前一天晚上所有新生被聚集在操場上,大家蹲坐在草坪裡,由教官和組織人員帶著要進行一個遊戲邀歌,每兩個班相對而坐。每一個人手裡都發了一張圖,上面是口號,遊戲開始了,首先由計算機系應用技術一班的備選班長帶頭喊道:“大家一起跟我喊,對面的,唱不唱。” 隨後班裡的同學都在跟著喊,對面的班級也毫不服輸,跟著帶頭同學一起喊回去,操場上每個班級也都緊接著喊了起來,彷彿有無數股勝負欲在催促著每一個人,操場上立馬熱鬧了起來,這熱鬧打破了黑暗中的寧靜。之後每個班級都開始了唱歌跳舞,有時一個班一起唱,有的挑人出來唱,大家起初都有點羞澀,但是在每一個人的鼓舞,安慰下,大膽地展示了自己,那甜美的歌聲,婀娜的舞姿,以及大家的捧場,使整個操場瀰漫著幸福的氣氛,洋溢著青春的氣息,時不時還有周圍居民樓的居民探出頭來一探究竟。教官們站在一旁,欣慰地看著這群孩子,高興地談論著,但同時臉上又流露出不捨的神情,他們即將要離開這群相處了快一個月的孩子們了,這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珍惜此刻的時光,此時,每個人都是幸福的,美好的,熱愛的。

第二天一大早,軍訓演練開始了,每個教官帶著自己的部隊走完這最後的一程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堅定和自豪,自己走完之後,又都忍不住笑了,不斷地回味剛剛的表現,表現好的,教官給予了肯定的誇讚,這讓這群孩子又更加自豪了,表現不好的,教官又會給予批評,大家都覺得不好意思。最後,演練結束了,在大會總結時,教官們排成隊悄悄地離開了,幾乎沒有人知道 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但彼此一個月的陪伴也會是他們一生中難忘的回憶。

週末了,林佩瑤幾人約好了要去小吃街逛逛,小吃街上燈火通明,人山人海,好不熱鬧。各種各樣的攤位讓幾人看的眼花繚亂的,一陣陣誘人的香氣像是一隻只無形的手在牽拉著他們。他們幾個從頭轉到尾,林佩瑤的嘴裡塞滿了食物,腮幫子鼓得像一個河豚。煎餅,車輪餅,烤串,玉米,糖葫蘆……他們都吃了個遍,回來的時候,路邊有一個專門賣寵物的小攤,裡面的小貓小狗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林佩瑤他們,明亮的眼睛顯得格外可愛,韓靜曦低聲說道:“宿舍不讓養,不然就可以帶回去一隻了,真的好可愛啊。”他們又去了旁邊的一個超市,買了點零食,邊走邊聊天。“我們騎共享單車回去吧,吃飽了,運動運動,還可以吹吹風”。郝薇提議道。大家都同意了。

林蔭小路上,四個人騎著單車,柔和的微風輕輕吹起了幾個女孩的頭髮,時不時比賽看誰騎得快,徐芷嘴裡吃著糖葫蘆,又喊著:“誰先到學校,誰就一個星期不用打掃衛生,敢不敢比。”聽到這話,不等發號施令,大家像離弦的箭一般往前衝,嬉鬧聲在林蔭道上不斷迴響,早就壓過了樹上夏蟬的鳴叫。

很快,又過了一個星期,學校籃球比賽安排在這週週二舉行,這天,剛剛下課,郝薇就拉著林佩瑤說:“瑤瑤,今天下午西籃球場有籃球比賽,咱們下午下了課去看吧,聽說咱們校籃球隊可厲害了。”林佩瑤低頭想了一下說:“好呀,反正也沒事,我也想看看呢 ”“好,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郝薇十分高興。

下午,他們早早就到了,坐在旁邊聊天,漸漸地,籃球場上的人愈來愈多了。顧運晨,劉施龍,白燁幾個人已經在場上熱身了,劉施龍,白燁他們也都是校籃球隊的,和顧運晨是很要好的兄弟。這時候,孟曉雅也來了。對方的一個球員叫孫寧威走到顧運晨面前,對他挑釁:“上次我輸給了你,這次我一定會贏你一次,咱走著瞧。”顧運晨撇了一下嘴,說:“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再來幾次我也一樣贏你。”孫寧威切了一聲,轉身離開了,他雖然總是一副傲氣凌人的模樣,但他心眼不壞。比賽即將開始,聽見裁判哨聲,場上開始了激烈的戰鬥。顧運晨首先搶到球,接著對方球員趕緊去攔他,他一個側身躲過去,那動作十分熟練,他三步並作兩步,帶球突破防守,跑到籃板,投了一個兩分球,場下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孟曉雅也高興地笑了。“哎呦,不錯啊,這麼快就得分了。”郝薇在一旁驚叫道。林佩瑤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人,是那天大會上為她授章的那個學長,她默默不語,眼睛緊緊盯著他。比賽變得越來越激烈,很快上半場已經結束了,目前比分是26:33,顧運晨他們一隊暫時領先,中場休息時,孫寧威臉漲得通紅,和他隊友吼道:“你們怎麼搞的,連個球都攔不住嗎?”隊友們都垂著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由於天氣非常熱,又打了那麼長時間的球,顧運晨他們臉都熱得很紅,汗珠從他的臉頰淌下來 ,他仰起頭喝了幾口水,喉結在滑動著,伴著天邊黃昏時的朝霞映在他臉上,顯得他格外動人。林佩瑤望著他,心裡說不出的滋味,猛然間感覺自己的內心被什麼觸動了,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之後又扭回頭繼續和郝薇聊著。

下半場開始了,裁判一聲令下,孫寧威搶到了球,三步作兩步拿下了一分,之後白燁又連拿下了幾分,他們都歡呼起來,又走到一起給對方鼓勵,臺下的人也為他們歡呼,這時,對方一個隊員開始急了,他變得惶恐不安。緊接著,他搶過球,顧運晨在對面防守,他內心更加焦急,驚慌起來,竟沒忍住使出力氣將其撞倒,顧運晨重重地摔倒在地,裁判見狀鳴哨停表左手掌心向右,右手握拳擊向左掌。“運晨,”孟曉雅叫了一聲。“老顧,”劉施龍他們看見了,連忙去攙扶顧運晨。那個隊員也愣在了原地,場下都靜了下來,吃驚地盯著這一幕,林佩瑤她們也非常驚訝。劉施龍吼道:“我靠,有病啊你們,幹嘛撞人啊。”顧運晨腿上磕破了膝蓋,鮮血流了出來,孟曉雅趕緊跑過去:“顧運晨。”“沒事,我沒事。”顧運晨趕緊安慰他們。孫寧威趕緊跑過去:“沒,沒事吧,顧運晨。”孫寧威也慌了,沒想到會這樣。顧運晨擺擺手,孟曉雅他們慢慢扶著他去醫務室包紮,孫寧威他們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隨後,孫寧威也跟了過去。

黃昏時的朝霞越加紅熱了,霞光照在他過去們身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