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熙拿起酒壺往空酒杯裡倒酒,奇怪,酒杯下面像是有個孔子,倒進去的酒都不見了。
但是,這也正說明它應該就是個機關,不需要任何技巧,直接往裡倒酒就行。
一壺酒已經倒完了,機關還是沒有開啟。
觀眾看的都有點急了:
【咋辦啊,還有其他辦法麼,她是唯一一個沒被抓住的人了。】
【放血吧,你看牆上那麼多血,不是個提示麼。】
【我被樓上嚇死,也不是什麼都是提示好吧!】
【好恐怖啊啊啊啊快點出去,我有點受不了了。】
【不過這個燭光照得宮熙好好看啊,第一次認真看她女裝的樣子。】
【應該說,這是素顏,感覺還是個挺溫柔的美女。】
宮熙彎腰倒酒有點累了,轉身坐上了茶桌旁邊的椅子,一隻手放在桌面上,撐著頭思考,氣定神閒,頗有一種大佬的氣質。
彈幕:
【她果然還是這樣子比較迷人哎!】
【好帥,我很少會誇女孩子帥的。】
【她就是不經意間在散發魅力啊,一點也不刻意,所以看起來不油。】
【有一說一,她的情緒是真穩定啊,在這環境裡還這麼悠閒。】
宮熙休息的都有點走神了,她下意識抓起旁邊的酒杯就要喝。
哎?酒杯裡不是還有酒沒倒完嗎!都給機關摻進去。
隨著最後一滴酒灌入機關,門鎖動了一下,門可以開了。
宮熙果斷開啟門走了出去。
怎麼又是一地的血,其他人去哪了!
她想起剛才左邊廂房的動靜,往那邊走了過去。
受傷婦人躺在廂房地板上,奄奄一息,還能說話:
“姑娘啊……我對不起你們,不該讓你們帶我來這兒的。我都是……我都是被逼的!”
婦人輕輕哭了起來,斷斷續續開始講故事:
“這個衛神醫,以前好好的一個人,醫術高超,受人敬仰。後來去給任老爺家的千金瞧了病,被任老爺的千金看上了,兩人互生情愫,私定了終身。眼見著成親的日子到了,衛神醫裝點了宅子,結果門可羅雀……沒人敢去參加婚宴,因為這裡地方小,沒人敢得罪任老爺。”
婦人的演技很真實,宮熙聽得有些投入了,她慢慢將受傷婦人半扶了起來,希望讓她舒服點。
婦人還想繼續說,外面哐噹一聲!
她趕緊推開了宮熙,驚慌失措地喊道:
“快!你快逃吧!衛神醫綁架了我的女兒,他說讓我找幾個年輕人來交換,他就會放了我的女兒,可是我的女兒她現在已經……已經……你快逃!”
“那你怎麼辦呀?我帶你一起走吧!”宮熙急促地開口。
這時候門被狠狠推開了!
一個披頭散髮渾身是血的瘋女人張牙舞爪地朝宮熙撲了過來,還沒走近又停止了,瘋女人好像恢復了一些神智,她輕輕地喊了聲:
“母親……”
坐在地上的婦人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她的女兒。
瘋女人慢慢地靠近了婦人,宮熙下意識繞開了她們。
緊接著,瘋女人大口地朝婦人的脖子咬過去!
我天!這也太殘忍了!
看來婦人是沒的救了,得趕緊離開!
要命的是,瘋女人緊緊地跟了上來,這宅子就這麼兩根甬道,有一邊被障礙物堵住了。
宮熙順著能走的地方往前跑,發現這個線路好像被規劃好了似的,因為除了唯一能透過的路,其他的路都設定了路障。
好傢伙,這跟遊戲的自動尋路有什麼區別。
面前只有一個往下走的地下通道了,她想起了古墓……
這下去不就是送死麼。
要不就留在上面被“喪屍”咬死吧。
“哎!”宮熙狠狠嘆了一口氣,累的。
這時候從地下室傳來了一個聲音:
“宮熙快來救救我們!”
“來救救我們……”
“救我們……”
竟然還有迴音,下面挺空曠啊。
好像是陸小蕾的聲音,宮熙想起剛才陸小蕾主動到濃霧裡去找她,她這回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再吸了兩口氣,宮熙徑直往地下室走去。
臺階不算長,但下面很昏暗,光還是紅色的,宮熙怕摔著,走得很小心翼翼。
越往下越冷,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在脖子上……
這回是真有點嚇人了,宮熙不太敢動!
但她打了個噴嚏,噴嚏是忍不住的。
“好涼……”這句話也沒忍住。
衛辰羽無語,這是在說他的手涼?
今天他穿這麼少,能不涼嗎。
“別說話!衛辰羽警告宮熙。
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在給對方安慰,聽到是他的聲音,應該就不會害怕了。
宮熙果然整個人放鬆了很多,她轉過頭望了一眼。
衛辰羽絕美的臉就在面前,幾乎是快要貼上了。
跟剛才的妝不一樣?竟然畫了紅色眼線?這是白切黑了?
也太帶感了吧!
陸小蕾熱情地招呼著宮熙,比了一個快快過來的手勢,又指了指旁邊的空位。
示意宮熙趕快到那邊去,跟他們一起跪在地上。
宮熙沒見過這麼無禮的邀請!
但還是乖乖地跪好了。
等她跪下來之後,房間中間的光才亮了起來,一個頂光照射到中間的石臺上,臺上躺著一個紅衣女人!
應該就是婦人口中介紹過的任家千金,衛神醫的妻子。
薛大陽跪著都往後退了退,看起來有些害怕,主要是他信這些,感覺看到這種場面很不吉利。
他小聲地責怪他旁邊的藍帥:
“你今天給我算卦不是說是吉卦嗎?這一路盡遭殃了。”
“我說的是旅卦。”藍帥一臉淡定。
薛大陽這時候很想了解一下這個旅卦了,問道:
“道長給我解釋解釋?”
藍帥只得剪短地介紹一下:
“就是一直在趕路的意思,比如說一路被追著跑。”
準,這個大師挺準的。
“叫你們安靜你們聽不懂嗎!”衛神醫突然勃然大怒。
眾人被他這一吼鎮住了,衛辰羽表情極其認真,隨即他溫柔地看向了中間石臺上的紅衣女子,用手輕輕撫摸著女子的頭髮,喃喃細語道:
“心兒啊,以前是我做錯了,害你白白受了這麼多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