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已經到了永州地界。
“司書慎”一路上已經遭遇了兩次刺殺。秦寶寶也無時無刻陪在“司書慎”跟前。
“喝藥了。”秦寶寶端來一碗藥,放在八仙桌上。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發起呆來。
“司書慎”從桌案前起身,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你不必日日在我跟前伺候。”他的視線從秦寶寶被燙紅的手上移,對上她的視線,欲言又止。
也不必為他熬藥。
秦寶寶自顧自坐下,“今日想聽什麼曲子?”
她撥弄手下的琴絃,一陣悅耳的拼音從她指尖流出。
“司書慎”盯著秦寶寶,見她一副清冷的表情,眼睛沒有絲毫波動,他的眼神暗了暗。
“何必呢。”他的聲音很輕,還有一絲暗啞。這句話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說給秦寶寶聽。
“沈清,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有喜歡的人。”秦寶寶頭也不抬,手上撥弄琴絃的動作不停。
“司書慎”一陣沉默。
假司書慎名叫沈清,是司書慎的祖父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孤兒。
他身高長相和司書慎有五分相似,從小就被司家當做義子培養,本來打算讓他和司書慎一起從軍,沒想到這一天沒等到,卻等來了司家滅門。
沈清放下手裡的藥碗,突然感覺不到嘴裡的苦了,畢竟心上的苦更深。
“他不會喜歡你。”他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人。
秦寶寶撥弄琴絃的手指頓了頓,又重新調了調琴。
“他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別人。”秦寶寶瞭解司書慎,她知道他不會喜歡任何一個女人。
這樣也好,不是她也不會是別人。
門外的小石聽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翻白眼。她抓了抓頭髮,忍不住撇嘴,女人的頭髮梳起來真麻煩。
女人更麻煩。
……
玉淑坐在馬車內,納悶司書慎要帶她去哪裡。
一路兜兜轉轉,馬車突然停住,玉淑的身體猛地向前,一下子撲到司書慎身前,膝蓋撞到了小桌,等馬車停穩當,她趕忙坐回原位。
“紅妮,是怎麼了?”玉淑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膝蓋,輕蹙了蹙眉。
“小姐,前邊的路被堵住了,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跟你一起去。”玉淑看向司書慎,見他閉眼假寐,就當做他預設她下車了。
兩人走進人群,看到一個女子被一群大漢圍在中間。
巧了,這個女子正是劉知縣的外室女兒劉瑩。
她的衣服凌亂,襦裙上還有血跡。脖頸處隱約能看到紅痕,手腕上也有被綁的印子。
玉淑多看了兩眼,貌似劉瑩被人侵犯過。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我不認識他們。”劉瑩嘴裡不住叫喊,她已經沒力氣掙脫兩個男人的鉗制。
“嘿嘿嘿,你已經被賣給我們鴛鴦樓了,想跑,沒那麼容易。”一個穿著褐色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開口。
“這人就是劉知縣外室女兒劉瑩。聽說昨晚被人迷暈扔在了賭坊旁邊,被人給……,可惜了。”
玉淑聽著旁邊兩個大娘竊竊私語,忍不住蹙眉,真的被侵犯了。
“有什麼可惜的,他爹做盡了喪盡天良的事情,這不報應來了,活該被人……”一個大媽反駁。
玉淑沉默的看著被綁起來拖著走的劉瑩,見她被扔進一輛馬車,直到看不到蹤影,這才轉身往回走。
“小姐,這個劉瑩就是你在秀園遇到的那個劉瑩嗎?”
“嗯。”
“活該!”
玉淑不知道說什麼,劉瑩可氣,可悲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