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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偷聽被抓

該死的司書慎有完沒完呀,沒看到皇帝陛下去休息了嗎,不去伺候著,反而在這兒跟自己廢話,秉筆太監難道都是這麼閒的嗎?

“被逼的?說給咱家聽聽,該不會是宜嬪娘娘指使宮女來勾引陛下的吧?”

司書慎往後退了一步,想要甩開抱著他腿的玉淑,玉淑哪裡肯讓他跑了,萬一司書慎真的跑到皇帝面前護駕,那藍心姐姐可不就白白犧牲了嘛。

這廝猜的真準,宮裡能做到他這個位置的人,萬中取一,沒有心機和手腕是萬萬不能夠的,玉淑心裡暗自承認了,可不能說出來啊,不然有預謀的欺瞞陛下,那可是死罪啊。

“司大人英明,不過您誤會了,我家主子原本確實有這個想法,但到最後卻放棄了。她心裡愛著陛下,不肯欺騙陛下一丁點啊。”

玉淑盡力壓低自己的聲線,這樣,說起話來才顯得楚楚可憐。她左手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小腿肚,疼的眼淚瞬間從她的眼眶流了下來。

“不敢欺瞞?”司書慎的嘴裡含著這四個字,一雙丹鳳眼,笑得頗有深意,他隨手敲擊手上的三份奏摺,一眼不眨的盯著玉淑。

玉淑同樣抬頭望著司書慎,想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來,他是否知道,或者說是否早就知道,她們要勾引皇上這件事。

玉淑深知眼前這人不好糊弄,她端正態度,半真半假說道:“藍心姐姐是宜嬪娘娘的陪嫁侍女,她深知宜嬪娘娘的心思,為娘娘感到委屈。

“今日這身裝扮,是宜嬪娘娘為皇帝陛下準備的。現在她進足玉泉宮,這身衣服已經沒了用武之地,可是宜嬪娘娘想著,衣服總要見見陽光的吧,這是她對皇上的一片心意啊,所以藍心姐姐將這身衣服穿出來,就好像娘娘自己出了玉泉宮一樣。”

“今日碰到陛下,是意外,也不是意外。我們私心盼著是能夠碰見陛下,這樣才能將宜嬪娘娘的思念上呈陛下。”

她抬頭悄悄打量被自己抱住大腿的司書慎,

司書慎明顯不信任的眼光在玉淑臉上流轉,

在聽完玉淑這番發自肺腑的廢話後,緊皺的雙眉未有一絲展開的痕跡,目光越發的深不可測,不知在想什麼了。

司書慎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手中的奏摺,過了約有一分鐘的時間,才哼出一絲冷笑來,

“巧言令色的東西,哼,宜嬪娘娘的事情,咱家先不追究,不過嘛,不知道陛下這個糟老頭子哪裡不好,玉淑竟然看不上?”

玉淑現在是真的後悔自己這個口無遮攔的臭嘴了,什麼不該說的,都往外說,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玉淑本來很高興司書慎不再追究勾引皇上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問題全扯到了自己身上。

“奴婢從小長在荒野,聽的都是這些粗鄙之語,擾了您的耳朵,奴婢該打。”

“是嘛,那就去慎行司…”

話不等司書慎說完,玉淑又慌亂說道,“司大人,我這十年來,一直痴傻,所見的都是些年歲相當的夫妻,沒有見過這等老夫少妻,所以有些驚訝,我無意冒犯陛下的。”

“況且,陛下是天下人的陛下,不是一個人的陛下,我想著夫妻是要兩個人長長久久一起走下去的,不是像陛下這般的。”

“司大人,你不要嚇我啊。”玉淑抱著司書慎的大腿,這回真哭出來了,長這麼大,她還沒有捱過打啊,就她這小身板,沒幾板子就被打死了吧。

“放開咱家!”司書慎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看著玉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在他衣角,真在恨不的一掌拍飛她。

“不放,司大人,要罰,還是你親自打我吧,怎麼說,我也是你妻妹啊,都說長兄如父,您就是我半個父親啊,您教育我那是應該的。”

“是嗎?”司書慎積蓄內力於右手上,緩緩抬起手,向著玉淑腦袋過去,他想到滿門抄斬的家人,自己入宮受的屈辱,以及被秦玉蓮的鄙夷,嘲諷,眼睛充滿殺意。

玉淑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殺氣,壓的她一動都不能動,難道自己穿越過來這麼快就要死了嗎?

想想這幾個月的擔驚受怕,她有什麼沒活夠的呢?

這該死的古代根本不是她應該來的地方啊,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玉淑目光平靜的對上司書慎,這個男人這麼恨她,或者應該是恨秦家吧。

殺了自己也許他就報仇了,唉,玉淑竟然有心思想:為什麼自己,每次總是拿命來見義勇為呢?下輩子說什麼也不要做好人好事了。

玉淑緩緩閉上眼睛,等待司書慎的手掌落下。

最終,司大人他收回內力,摸了摸玉淑的頭,緩緩說道:“咱家既然是你的半個長輩,自然會照拂於你,玉淑既然看不上皇帝陛下,那咱家給你尋幾個不錯的侍衛任你挑選可好?”

“若是你不喜,那可是辜負了咱家的一片心意啊。”

司書慎想到秦玉蓮的欺騙,若是報應到她妹妹身上,想想就會很有意思的。

“我不喜歡男人啊。”

玉淑急急說道,這個以夫為天的年代,做飯,收拾家務,做衣服,陪上床,生孩子,照顧公婆妯娌,相公不喜歡她了,還得上趕著給相公納妾,她有病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如果是這樣的日子,那還不如找個有錢有權太監呢,最起碼事少很多。

“不喜歡男人,難道喜歡太監不成?”

司書慎一臉譏笑,緩緩開口道:“咱家倒是忘了,咱家還是有權利給你指幾個太監伺候的,玉淑喜不喜歡?”

“我喜歡司大人,司大人很好,不用費神給我尋其他人了。況且,我還小,當面說這事,人家會害羞的。”

玉淑羞澀一笑,看的司書慎一陣惡寒,他在宮裡呆了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今天被玉淑給噁心到了,沒見過臉皮這麼厚,還不怕死的人。

他竟然被噎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司書慎有些慍怒,沉聲道:“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

他此時心情很不好,人們向來都是怕他,敬他,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胡言亂語,不知羞恥的說喜歡他。

“姐姐去的早,沒能和姐夫成雙成對,白頭偕老,那是姐姐的損失。

我也是秦家的女兒,若您喜歡,我可以代替姐姐侍奉在您左右,全了多年前的一段姻緣。”

“雖然我不通文墨,不會針線,不懂禮儀,不會下廚,不懂管家理事……”

說到這裡,饒是玉淑臉皮再厚,她也說不下去了,好像她是真的是一無是處,有沒有?難道她要說自己有一顆美麗的心,憐惜他這個死太監嗎?

司書慎冷笑一聲:“接著說啊”,他靠在身後的假山上,任憑玉淑大眼睛滴溜溜亂轉,他倒要看看,她還能編出來什麼瞎話,圓前面的許多不會。

玉淑抬眼看到司書慎等著看笑話的表情,瞬間有些氣惱,刨根問底的人總是不招人喜歡的,玉淑低下頭掩飾自己抽抽的嘴角,瞬間變幻出一副忠貞不二,一心一意,知恩圖報的表情來。

“司大人,從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打心裡發誓,以後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要我往東,我決不會往西,您說什麼都是對的,您說什麼我都聽著。”

“這是我發自內心的想法,就差拿把刀子把心刨出來給你看看了。”

玉淑生怕司書慎真的拿把刀把她捅了,又連忙說道:“我知道司大人捨不得殺我,那我就在宮裡陪著司大人。”

“在宮裡陪著我嗎?這倒是好主意。”

“你今日所說的話,咱家記住啦,小玉淑,說得出要做的到啊,千萬不要忘記了,滾吧。”

司書慎明明是微笑著對著玉淑說話,可玉淑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司舒慎的笑沒到眼底,她知道。

玉淑將頭垂下來,掩飾眼中複雜的神色,一路連滾帶爬的往玉泉宮奔去。

根據宮廷劇的劇本,難道是秦家姐姐傷了司書慎的心嗎?

然後司書慎一氣之下進宮做太監,來報復社會?難道不應該是多娶幾房嬌妻美妾,多生幾個娃,有機會遇見秦家姐姐,來一句,你可好?我很好,謝謝當年不嫁之恩。

恐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秦家和司家原本都是官宦人家,除非犯了大錯才會被罰進宮為奴。

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要問問曼娘才行啊。

等到玉淑滾遠以後,司大人嫌棄地瞪著被某人拉過的衣角,對著身後輕聲說道:“準備熱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