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似離弦的箭矢在大道上飛速地疾馳,逃脫魔爪的吳雙可不知身後眾人正經受煉獄般的遭遇。
此刻她還沉浸在肇事逃逸的驚恐中。若此事被她老爸知道,被說教事小,一頓毒打是少不了的,弄不好還會被關禁閉。
懷著忐忑心態的她,透過後視鏡忍不住偷瞄了王聚賢幾眼,見他老神自在,跟沒事兒似的,小心翼翼地問到:
“他們不會被我撞死了吧?”
“自身難保,還有閒心管他人死活。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吶!”
吳雙不知王聚賢為何這樣說,正準備開口質問之際,她發現眼前一黑。
前路突然被兩道裹在黑袍下的人影所攔截。
跑車行駛的速度雖快,但那兩道人影的身形更快。
避無可避,躲無可躲,眼看又要發生車禍之際。
吳雙驟然感覺到自己的愛車被人抬腳踹翻,在虛空中轉了兩圈,做自由落體運動之際遭受重擊朝著路邊的護欄砸了過去。
身在車內的她感覺頭暈腦脹,昏天暗地。來自死亡的恐懼瞬間席捲全身,彷彿置身冰窖,冰冷刺骨。
就在即將車毀人亡之際,恍惚間,吳雙似乎看見了後座有道身影稍縱即逝。
王聚賢動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跑車距離地面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時。
他閃身抱起吳雙,抬腿踹開車門跳了下去。接連幾個鯉魚翻身,順勢躲過跑車砸向地面所造成的二次傷害。
無錯書吧動作行雲流水。前後連貫,一氣呵成。
“砰”的一聲,嚇得吳雙趕緊捂住耳朵,閉上雙眼。不敢直視眼前所發生的情景。
轟~
緊接著爆炸聲起,餘波盪漾。煙塵瀰漫,濃煙滾滾。
跑車被炸成了一堆廢鐵,吳雙被此嚇得不輕。若不是王聚賢及時出手相助,那她此刻即便不是死,那也跟屍體差不多了。
此刻她如同樹袋熊般牢牢掛在王聚賢的脖子上,並且還使勁往他懷裡鑽。以此尋求庇護。
“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定當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聲似狼嚎,又像犬吠。將吳雙從錯愕的狀態拉回現實。
她挪了挪眼皮,入眼的是一張清秀且耐看的臉龐正微笑地看著自己,對此,她俏臉緋紅,不免有些嬌羞。
隨即掙脫王聚賢的懷抱,穩住身形,扭頭看向說話之人,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息,快速地躲到王聚賢身後。
“聒噪!”
王聚賢盯著眼前兩頭雙眼冒綠光的身影,冷漠地吐出兩個字。
兩頭妖傀被王聚賢的態度氣的不輕,他倆好歹也是堪比宗師境的妖傀。
就算是一般的宗師,也不敢小覷他倆的戰鬥力,沒想到現在竟被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所輕視。
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憤怒呢?
他倆抓住身上的黑袍用力一扯,露出獸化後狼頭人身,剛健有力的身姿。誓要將王聚賢挫骨揚灰,方解心頭之恨。
“找死!”
音落,兩頭狼人妖傀左右開攻,前後包抄。
罡風呼嘯,塵土飛揚。音爆連連,草葉似箭。人影未至,箭矢襲來。
吳雙籠罩在無邊的恐懼中,她怎麼也想不到這種傳說級別的人物竟然會不顧顏面地對她這種初入武者的後輩出手。
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吳雙心道:完了完了!這次真的死定了!
那可是宗師,徒手接子彈,吐氣可殺人的存在。
自己何德何能,竟會引得兩位宗師親自出手。這不是必死無疑嗎?
眼前這哥們兒雖然厲害,但跟宗師比起來,也只能單方面地被屠殺。
無奈,吳雙只有閉著雙眼,驚恐地等著死亡地降臨。
可是她等了好一會兒,被罡風撕裂,草葉貫穿,四分五裂的疼痛感並未如約而至。
她好奇地睜開眼,被眼前的畫面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罡風,草葉,狼爪懸浮在距離她和王聚賢還有一分米左右的半空中。
任憑他那兩頭狼人如何使勁催動,都難以寸進分毫。
緊接著,吳雙就看見了令她終身難以忘記的一幕。
王聚賢這幾天並非什麼也沒做。
每天除了打坐修煉外,他還順帶研究此界的武道修習竅門。
曾經的帝師,近乎無敵鴻蒙地存在。其認知,眼界,見識等非常人可睥睨。
他有過之前跟武師對敵的經驗,再加上《皈源真經》地推演,並付諸實踐,便能管中窺豹,亦能窺其全貌。
相比於修仙者,武道一脈更注重的是強身健體,修煉內力,然後再將內力錘鍊成真氣。
然後用真氣錘鍊體魄,衝擊周身竅穴,開八脈。
以此打通真氣執行路線,再將此壓縮成真源。
便可以武入道,築就仙基。藉此踏足修仙的門檻,達到世人口中所述真人的境界。
反觀王聚賢,經雷劫一遭。他不僅修煉出了真源,並且還凝練出了法源。完全跳過了武者修習的環節,直接入道。
儘管法源受創,不能使用法力。但他體內的真源可是確確實實地存在。
真源的分量相比於真氣,其強橫程度就好比湖泊跟水井的區別,完全不在一個層級。
因此,王聚賢想修習武道,他只需要按照《皈源真經》內源炁執行經脈進行錘鍊軀殼,衝擊竅穴便可。
完全不用走將真氣壓縮成真源的流程。
換句話說:此刻王聚賢即便不用任何法力,他也擁有堪比真人境的實力,外加上他以往的戰鬥技巧,可以堪稱同境無敵。
這兩頭狼人在低階武者眼中是不可撼動的存在,但在王聚賢看來,他倆不過是實力稍微強一點的螻蟻而已。
若非王聚賢對他倆透過獸化的方式來增強力量產生了些許好奇之意,他倆早就被王聚賢一巴掌拍成了肉泥。
即便如此,王聚賢依舊搖搖頭,經過《皈源真經》推演,他發現這兩頭狼人的實力並非自身修得。
更像是注射某種藥物,透支生命潛能而產生狂化後的產物。
毫無研究價值,對此,他面露出失望地神色。抬手間,手並劍指,撩天一揮。
輕描淡寫,古井無波。看似毫無殺傷力,彈指間將眼前的兩頭狼人斬成了兩段。
這兩頭狼人死不瞑目,直至應聲到底,他們也沒發現自己是怎麼被眼前這個乳臭未乾地小子所斬殺的。
罡風驟停,塵埃落定。與之存在同樣想法還有吳雙,她帶著看怪物的眼神盯著王聚賢,呢喃細語:
“哥!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