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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雲泥之別

“什麼問題?你問吧。”

看在這麼多錢的面子上,何落落心想她能有什麼有價值的問題?難道是要糕點配方?

“你和那傻子張大碗什麼關係?”林語儀問。

“朋友關係。”

“你那個傻朋友很聽你的話,你告訴他,在下月初的新人弟子的考核上,他要輸給我!”

何落落聽完林語儀的要求,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是打不過張大碗那個呆子啊。

“你笑什麼?!你只管這樣跟他說!”林語儀的語氣是在命令別人。

“可以,我轉達給他。可你也知道張大碗人傻,能不能理解我不能保證。”

“還有第二個問題:你和溫師兄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住在他院子裡?”林語儀的直覺告訴她,溫以禾待她不一般。

“朋友關係,我來得晚沒地方住,只有那一間房子了。”何落落無語,這大小姐怎麼總問一些這種問題。

“你們沒別的關係嗎?”

“我倒是想有……”何落落小聲嘀咕。

“你敢!”

林語儀的手掌一揮,一個巴掌硬生生的打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何落落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的有些懵。

“你嫉妒我?”何落落看著林語儀,立馬反應了過來。

沒想到這種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會嫉妒她,算是可以讓她開心的一個點。

“我想要的什麼得不到?怎麼會嫉妒你這個下等人?”林語儀的手也生疼,旁邊的小菊急忙上前給林語儀吹手降溫,緩解疼痛。

“我只是覺得你這樣的人,不配住在溫師兄的院子裡。”林語儀俯身,臉上帶著嫌棄,“你這幾天就搬離以禾師兄的院子!我不想再看到你!”

“休想!我不想搬,誰都不能讓我走!”

何落落被她的話刺激到了,憑什麼她不配?溫以禾都沒有嫌棄過她,憑什麼林語儀一句話她就要乖乖搬走?

她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身份不如其他人尊貴,但真的被人戳著脊樑骨說下賤,她忍不了。

“你敢反抗我?”林語儀從小養尊處優,所有人對她的話都是唯命是從的,還沒見過何落落這種不聽話的。

林語儀對小菊使了一個眼色,小菊拿出一條粉紅色的長布,緊緊勒住何落落的脖子。

何落落的脖子被緊緊勒住時,她竟然感覺到那面料的質感很好,冰涼柔順,帶著好聞的薰香,是她從來都沒穿過的高階布料。

“你搬不搬?”林語儀問。

“不搬……”何落落紅著臉,擠出幾個字。

小菊再次收緊粉紅色的布,何落落感覺眼前的場景變模糊了。

“我搬……搬……”何落落求饒著,保命要緊。

聽到滿意的回答,林語儀示意小菊鬆開長布,何落落劇烈的咳嗽起來,身體慢慢能動了。

“你不要打溫師兄的主意,否則我必會把你扔隔壁荒山上喂野獸!”

“不打不打,你溫師兄是天上的雲,我是地上的泥……怎麼會有關係呢?就算有關係,我也只是一個下人,給他端茶送水而已……”

“你這個態度,敷衍傻子呢?”林語儀不滿意何落落的態度,陰陽怪氣,不是發自真心的,她一把抓住何落落的領口,有一種要把她提起來的氣勢。

“你想……怎麼樣?”何落落眼前發黑。

“我要你清楚的認識你和溫師兄的差距,溫師兄未來的妻子只能是像我這樣,對溫師兄、天樞門,甚至整個仙門有幫助的女人。像你這樣,沒有一點實力和背景的普通人,是不會被天樞門認可的!”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看清現實,誠心誠意、心甘情願的搬出去!而不是在我面前陰陽怪氣的敷衍我!”

“我已經很有誠意了,大小姐……”

林語儀見她如此執拗,胳膊一使勁,把何落落推倒在地上。

“給我打!”林語儀一聲令下,小菊對著何落落開始了拳打腳踢。

“這是為了教訓你的不懂事、不識相。你不服氣,我就打到你服氣為止!”

旁邊的樹上有什麼東西動了動,掉下幾片葉子,林語儀一抬頭,正好對上了一雙冷冰冰的眼睛,驚的她渾身一寒。

樹上,簡宇靖慵懶的側躺,手裡把玩著一片樹葉。

“喂,你,今日之事膽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就……”

林語儀還沒說完,一片樹葉帶著疾風,凜冽飛來,林語儀側身一躲,樹葉在她漂亮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漂亮的血印子。

“你!簡宇靖!你給我等著!”

林語儀慌忙後退,帶著小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簡宇靖從樹上跳下來,走到何落落身邊,低下身子,仔細打量著何落落。

何落落可以動了,她一邊道謝,一邊活動著身體,同時覺得很尷尬,自己被打的樣子被別人看到了。

“你是如何吸引到天池水的魚?”簡宇靖問,他的聲音很年輕,很好聽。

“碰巧吧……謝謝你。”何落落只想離開這個讓她不堪的地方。她撿起地上的粉紅布條,連跑帶爬的離開這裡。

她拿著那塊粉紅色的布,跑回天池的另一邊,用水清洗著臉和布。

水面上倒映出一個瘦弱的女孩,營養不良導致的膚色發黃,四肢又瘦又幹。

林語儀居然認為溫以禾和她有特別的關係,何落落苦笑。

一陣水聲,小魚成群成群的游過來,周圍的蜻蜓也飛了過來,地面上一群一群的螞蟻也圍著她轉。

“你們幹什麼?”何落落好奇的看著它們,她摸摸口袋,裡面剩了一塊茯苓糕,她拿出茯苓糕,用手碾碎,扔給魚群和螞蟻。蜻蜓不吃,一直圍著她。

她想起簡宇靖的話:她是如何吸引這些小魚的?她也不知道。

小魚和蜻蜓彷彿知道她不開心,魚群在水裡跳來跳去,時不時向她吐水;蜻蜓安靜的停在她的身邊,好像隨時可以傾聽。

何落落感到很神奇。

蜻蜓和螞蟻越聚越多,多到讓他有些害怕。

“不要圍著我了,我要回去了。”何落落扔下最後一點茯苓糕,快速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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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的地方,她把自己悶在被子裡,心情不爽。

突然感覺被子上面有什麼東西在動,她掀開被子,一群小老鼠攜家帶口的徑直掉落在她的床上,她嚇的放聲尖叫,小老鼠們被她的叫聲嚇得四處逃竄。

“落落!怎麼了?”眼前突然闖進一個人,速度之快,帶進來一股清冽的風。

“一群老鼠啊!老鼠一家人都在我的床上!”

溫以禾的手一拍床鋪,一陣光圈從他的手掌發出,籠罩整個房間,像是在掃描一樣,很快,五六隻大小不一的小老鼠就被抓了過來。

“就是它們!”何落落驚恐的看著這群在空中掙扎的老鼠,說:“扔遠點兒,別讓它們回來!”

溫以禾手一揮,小老鼠在空中打著轉,發出最後的“吱吱吱”聲,從視窗扔了出去。

“扔的夠遠嗎?”何落落心有餘悸的問。

“我把它們扔下山了。”溫以禾說。

何落落放鬆下來,拿出那條粉色的布,擦擦額頭被嚇出來的冷汗。

溫以禾看著她的動作,目光移到她的脖子上,問:“你的脖子怎麼回事?”

“沒事。”何落落悶悶不樂,又問:“我問你個問題。”

“你問。”

“這是什麼料子?”何落落拿著那塊粉色的布問。

“是絲綢。”

“和你身上穿的料子是一種嗎?”何落落問。

“是。”

何落落摸著那塊絲滑的布,又摸摸自己身上的粗布,想起了林語儀的話,她鼓起勇氣,問:

“你……對我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比如……”她實在說不出口,不是害羞,而是羞愧。

“比如什麼?”

“就是特別的關係……”

何落落轉頭看向窗外,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