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在這緊要關頭,誰願意挺身而出,代表教令院遠赴璃月,執行這艱鉅的外交使命呢?”賢者安布魯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滿與無奈,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中迴盪,顯得格外沉重。
“這……我思來想去,素論派的布萊或許是個不錯的人選。
他平日裡在辯論場上口若懸河,邏輯嚴密,定能以理服人,說服璃月方面平息當前的紛爭。”
一位賢者猶豫著提出了自已的看法,試圖尋找一個既能解決問題又不會過於得罪人的方案。
“哼,你這是在推卸責任嗎?我看還是你這個知論派的賢者親自前去更為合適。
畢竟,你的那些論文不過是堆砌新詞,毫無實質貢獻,即便你有個萬一,對須彌的學術界也不過是少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噪音罷了。”
另一位賢者毫不留情地反駁道,言辭尖銳,充滿了諷刺。
“你這混賬!若是我真不幸在璃月遭遇不測,須彌上古時期的智慧與輝煌,豈不是要永遠埋沒於塵土之下?
我看還是生論派的人去最為妥當,畢竟璃月人也重視農耕,與他們有共通之處,交流起來應更為順暢。”
知論派的賢者怒不可遏,針鋒相對地回擊,語氣中滿是對自已研究成果的自豪與捍衛。
“肅靜!肅靜!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成何體統!”大賢者終於忍不住,他猛地掄起手中的木錘,重重地敲擊著桌面,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打斷了這場毫無意義的爭吵。
會議室內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大賢者的身上,等待著他的指示。
“賽諾,你們覺得如何?”大賢者試探性地提出了一個名字,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
“不行,不行。雖然賽諾毀壞學術,禁絕研究,甚至是“剪除求知之路”,院內的每一個渴望求知的學者都可能受到他的“威脅”,死了確實是一件彈冠相慶的大好事。
但是他太容易得罪人了,萬一更加得罪璃月人怎麼辦?”一位賢者連忙搖頭,表達了自已的擔憂。
大賢者聞言,不禁嘆了口氣,顯得頗為無奈。“那艾爾海森呢?他為人處世頗為圓滑,應該能妥善處理此事。”
“這小子不錯,懂得變通,是個合適的人選。”
“對,對,艾爾海森向來擅長處理人際關係,派他去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眾位賢者紛紛點頭,對艾爾海森表示了認可與信任。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那就派艾爾海森出使璃月吧。”大賢者無奈地搖了搖頭,最終一錘定音,結束了這場爭論。
最終得知自已即將要出使璃月平息干戈的艾爾海森雖然無奈,但是看著教令院派下來的傳令官那張不容拒絕的臉。
也知道這件事情教令院眾位賢者估計早就是一錘定音了。
輪到自已的時候,看似是商量,實則是通知。
只能無可奈何的接下了這出使的任務,在教令院一片敢於承擔的稱讚聲中。
走馬上任了須彌的使節,前往璃月面見璃月的帝君。
等到艾爾海森費盡了千辛萬苦,終於趕到了璃月的時候。
站在須彌的大船上,他親眼看到璃月港的中心,緩緩的立起一面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刻著幾個大字,“璃月英雄紀念碑”,頓時艾爾海森心裡咯噔一下。
下了船,連忙走進璃月港的中心一看,只見那面巨大的石碑下面,無數的璃月人正爭先恐後,拖兒帶女的趕來看熱鬧。
石碑的四周是幾張精緻的桌子,上面放著厚厚一疊的書冊。
根據不同的街道,鄉鎮,村落,清清楚楚的擺放著。
帶著孩子來的璃月人熟練的找到自已所在的區域,翻開那些厚厚的冊子,指著其中一個人的名字說道。
“若英,看好了,這個趙根生,是咱老祖宗!當年死守層巖巨淵八百里不退的三千千巖軍裡的一員。”
小女孩仔細一看,果然書冊上寫著,【趙根生,男,35歲,輕策莊劉家村人士,約500年前千巖軍百夫長,率眾死守層巖巨淵八百里,未退一步,力竭而亡】
“老祖宗好厲害!”小女孩喃喃道。
“是啊!所以若英要怎麼樣呀?”父親循循善誘的說道。
“若英也要被記在這本書上!成為璃月的英雄!”小女孩童言無忌的說道。
“哈哈哈哈!好,若英有志氣!爹爹帶你去吃糖葫蘆!”男子高興的帶著小女孩走了。
而人群中,鍾離靜靜的看著璃月英雄紀念碑上最上面歸終的名字。
魈則看著歸終下面一排護法夜叉的名字,浮舍,伐難,彌怒,應達,銅雀,以及更多原本無名的夜叉的名字和各自的事蹟。
眾仙家也看著鳴海棲霞真君的事蹟,默不作聲。
艾爾海森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氛圍,頓時只覺得一陣棘手。連忙詢問旁邊的璃月人
“老哥,打聽一下,這是在做什麼?”
那名璃月的中年男子一臉自豪的說道“真武帝君說,自古以來,只有英雄人物才能著書立碑,被後人銘記。
但是他覺得不公平,他覺得每一個為了璃月的今天犧牲的所有璃月人都應該被著書立碑!
所以他在璃月港中央升起這面璃月英雄紀念碑,考證往來千年為璃月犧牲過的英雄,不論出身,不論能力。
只要他們為璃月付出過、犧牲過,他們的名字就會被列在這石碑下的書冊上。
每年海燈節的時候由七星和帝君供奉祭祀。
這可是無上的榮光啊!
不才,我的老祖宗也在裡面。我過幾天回家接了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娃,就來好好看看老祖宗的功績!”
艾爾海森聞言,心中五味雜陳,教令院還忙著各個派系明爭暗鬥的時候,就連自已都是這場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而璃月都已經給平民立碑了,就眼前的氣氛,這氛圍,誰喊一聲自已是個須彌人,怕是自已馬上腦門就得挨兩搬磚,這仗還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