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鬼魂存在的墨靈,他的消失和移動方式是那些高手不曾接觸過的東西。
在紅衣那一劍充滿著鋒利肅殺的劍氣之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紅衣身上。
墨靈則趁機隱去身形,來到了上官武的背後,控制著自已魂魄的右手變成了一把利刃。
直擊靈魂的陰森氣息,在上官武的太陽穴旁宛若奪命的死神鐮刀。
來自靈魂的顫慄,讓上官武這武道大宗師也不禁有些控制不好自已的血液迴圈,臉色都白了些許。
“兒子!你是我的兒子,你回來了,上官家就是你的!”
上官武顫聲開口。
但一個連身體都沒有的鬼,怎麼配做自已上官家的家主,延續上官家的血脈。
一切都是上官武想要轉移墨靈注意力的手段罷了。
但墨靈又怎會受其所擾。
墨靈絲毫不為所動,就連以手化作的神魂利刃,都刺入了上官武的腦袋當中,與上官武的靈魂發生了觸碰!
“啊!啊!!”
上官武發出了難以抑制的痛苦吼聲,這種痛苦讓他的身體都禁不住地打起了擺子。
而顫抖的身體,又更讓他的靈魂與墨靈發生了更親密的接觸。
上官武的臉色越發蒼白,周圍人聽到這聲音,也是頭皮一緊,但不敢將目光從紅衣身上離開。
“痛苦。”
墨靈在上官武耳邊,道,“這只是靈魂的痛苦。”
“你們從小排擠我姐,讓她飽受非議,甚至不想讓她待在小世界,說這樣會讓你們蒙羞。”
“你們讓她從小在外面獨自一人面對著管理局那些破事,這種孤獨的痛苦,你能感受到嗎?”
“你們讓她練武,卻不讓她用藥,說她不配,讓她用意志去扛。”
“你也配當父親,我們可沒有你這麼個父親。”
墨靈與紅衣雙魂同體時,能夠更近更真切更深地感受到紅衣的痛苦。
墨靈對這些人更沒有所謂的血脈情感。
不再猶豫,墨靈直接運轉功法,緊緊握住了上官武的靈魂!
上官武五官扭曲的瘋狂吶喊求饒,四肢瘋狂擺動想對墨靈發動攻擊!
強大的內力卻在瞬間穿透魂魄,擊碎了遠處的木房石屋,露出了藏在了房中的人。
房中人身受重傷,倒飛了出去!
而墨靈毫髮無損,甚至身影都沒有飄忽。
墨靈緊緊跟隨著上官武的腳步,上官武如同一隻發瘋的馬戲團獅子,正在被馴獸師鞭笞。
而那鞭子卻不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一條透明與灰黑色相交的魂魄!
看到這一幕。
周圍的那些武者的臉色驟然改變。
原來的自信,再次變成了一開始的侷促不安和恐懼。
不僅是因為那以前盡顯強者風範的上官家主如今正慢慢匍匐在地,像一隻被馴化的狗。
更是因為那些老祖們靜若枯石,沒有動手,而是在一旁嚴陣以待。
這場戰鬥,似乎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紅衣看著上官武的靈魂被抽出,身體緩緩倒地。
上官武扭曲的魂魄,像果凍一般,被墨靈揉捏著。
“吞你我都感覺噁心。”
墨靈神魂壓迫,上官武的靈魂被碾為虛無!
空剩一具肉體鮮活,卻表情極具扭曲,雙目全部變為黑色的的武道大宗師的肉體,趴在地上。
隨著上官武的死亡,也代表著紅衣和墨靈發出了無言的挑戰!
這場為了從前在他人面前丟失的人格和尊嚴的戰鬥,不可調和!
“有必要嗎?”
上官老祖神色凝重,怒從心起,沉聲開口,就連空氣都隱隱振動。
紅衣面無表情,舉劍而起,對準了上官老祖的眉心。
“從名義上講,你應該是我的太爺。”
“但我從未見過你,與你自然沒有什麼感情。”
“你既代表上官家阻我,那要戰便戰。”
噌!
刷!
劍氣如月而出!
上官老祖的身體,幾乎在瞬間同步而動,力破萬法,拳風碎空,竟硬生生地將那劍氣湮滅,拳風卻又接踵而至,直逼紅衣面龐!
隨著拳風而動的,甚至還有上官老祖的身體!
風聲未到,身體化作一抹殘影,瞬間逼近了紅衣!
原本的拳風,與上官老祖突然拔出的腰間長劍,竟同時在一時間貼近了紅衣!
兩人瞬息而動!
其他老祖也不敢託大,也不敢再講什麼武德,幾乎是在同時,另外三位老祖也一同向著紅衣圍了過去,形成四面交擊之勢!
趙家老祖的鐵拳重若千鈞,雙拳所到之處,似有空間哀鳴。
萬家老祖的長槍,動若游龍,重若玄武,角度刁鑽,空氣中竟迸發出龍吟之勢。
秦家老祖的大刀,則壓迫十足,欲不顧同伴,撕裂空間一般,劈向了紅衣!
四中不同的武器,不同的力量,不同的威勢,在瞬間包圍了紅衣!
紅衣手中長劍金光散發,劍鳴若凰,直衝雲霄!
宛若鳳凰天降,金色長劍突然迸發出強大的火焰之氣,兩者混合,氣勢高貴無比!
紅衣持劍旋身,金紅色的劍氣環身一圈,數不清的飛凰竟在同時產生,嘶鳴奔湧!
紅衣口中低吟,“與凰成劍,鳳見亦潛!”
轟!
劍氣與周圍的各種武器相碰,在瞬間發出雷暴般的嗡鳴!
山搖樹裂,眾心巨顫!
紅衣學的一招與凰劍雖不見力量之優,卻見攻勢之妙!
那些飛凰如同產生了自我意識一般,一部分與各種武器相碰削減攻擊,一部分則飛向那四人,或者眼睛,或者心臟!
噗!
噗!
老祖們看到自已身上許多地方都有飛凰而來,他們不敢再近,立馬一轉攻勢,轉為防禦姿態。
紅衣自要趁勢追擊,靈氣積蓄,劍舞成凰,一隻巨大的金紅色凰,若皇族一般懸浮在紅衣頭頂!
紅衣一劍探出,劍指上官老祖!
血色勁服衣襬隨風晃動,宛若凰尾,紅衣則是凰身,驚豔無比!
紅衣的絕世之姿,讓在暗處觀看的眾人只覺喉嚨發乾。
一股難以抵抗的心思,從心底產生。
為什麼當初要罵她神經病,要罵她是不祥之人,欺她辱她!
若非當初,自已能與她交好,與她為善,或許從中也能得到一些好處!
有人暗中觀察,心中一沉,“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