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流星劃過天際,伴隨著夏日的蟬鳴,一聲嬰兒的啼哭從醫院的一道視窗傳了出來。順著窗戶往裡面望去,只見一個婦人眼含熱淚,嘴角帶著微笑抱著啼哭嬰兒。這名婦人雖然半邊臉已經被燙毀,但卻仍能看出她臉上標緻的五官,特別是她那顆如寶石般閃耀的綠瞳和淚水一起映著月光看起來更加的閃耀。
“看起來這位夫人曾經是個十足的美人呢。”旁邊負責接生的人竊竊私語著。
婦人把嬰兒抱在懷中,口中輕聲的唸叨著:“沙夏……沙夏……”
“那麼,這位孩子的父親,這個孩子該叫什麼名字呢?”接生的人把視線轉移到一旁一直沉默著的男人身上。
男人聽後繼續沉默了一會後說到“阿德勒……阿德勒·埃德施泰因·弗雷德裡克·馮·伯恩。”
男子又抬高了聲調說:“帝國的旗幟上有雙頭鷹標誌,而我希望這個孩子能如雄鷹一樣展翅高飛,做帝國的精英。”
恰好在外面走動的帝國貴族聽到男人的聲音後冷笑了一聲,然後低聲說到:“精英?溫德人嗎?”
原來,房間內的婦人正是維拉提王國的公主,阿斯塔西婭。而那個男人是阿斯塔西婭的丈夫,在帝國吞併維拉提王國的行動中立下功勞的歸化西溫德人,一般人都叫他的阿拉曼化的名字,齊格·弗雷德裡克。
西溫德人和東溫德人本是一個民族,由於山脈的阻隔再加上交通的不便,導致兩地人分化開來,在帝國紀元14世紀東溫德人在傳奇領袖烈夫王的帶領下艱難的完成了部落整合,並且進行了封建化改革創立了維拉提王國。
維拉提王國東面依靠塔裡河防守著來自萊赫王國的進攻,南面與隸屬於神聖法蘭克帝國的伯爾米拉王國保持良好關係,北面臨海,西面依靠著一個隘口與西方溝通,由於維拉提王國境內森林眾多,交通不便,各地聯絡較為鬆散,因此形成了一種較為自由鬆散的體制,且國內封建貴族也時常內鬥,導致人口一直較少。但是維拉提人戰鬥力彪悍,一直以來保持著王國的獨立,甚至能夠抵輕鬆擋住來自海上諾爾斯人的進攻。
但是西溫德人由於未能完成封建化,多個部落紛爭不斷,來自西邊的漢薩同盟透過分化、收買、殖民、戰爭等一系列手段將西溫德納入手中,並且奴役了當地人,阿拉曼人大量湧入,導致當地的阿拉曼化,而阿德勒的父親齊格便是當地的阿拉曼化的溫德人。
帝國曆1600年阿拉曼帝國在弗拉德里克大帝的帶領下建立,並宣佈要重現法蘭克帝國的榮光。大量不服從於阿拉曼帝國的諸侯國宣佈脫離阿拉曼帝國。阿拉曼帝國在10年內完成了對內部的穩固,並且厲兵秣馬開始準備實現自己宣稱的昭昭天命。但是他們的第一個目標並沒有瞄準其餘脫離帝國的諸侯國。
蒸汽時代已經到來,工業化、武器及軍事戰術的革新,還有此前由啟蒙運動在神聖法蘭克帝國西部引發的起義已經徹底改變了整個世界,而維拉提王國卻在重重天險的包裹下日益腐化。在探明其埋藏的大量遺蹟實驗室以及資源後,阿拉曼帝國便將征服的目標定在了維拉王國。而西溫德人在這場戰爭中作為帝國的間諜滲入維拉提王國,並被帝國許以公民權作為獎勵。
齊格·弗雷德裡克正是這批西溫德人的領袖,事後弗拉德里克大帝更是將維拉提王國的公主交給了齊格。但是與此要付出的代價便是,帝國對外宣稱公主已經失蹤,公主被毀容並化名成愛麗絲,以免被以後可能會出現的反抗軍利用。而齊格則被帝國安排當上了伯恩溫德人貧民窟的治安官。
“沙夏,你慢點 再玩一會嘛。”
只見幾個髒兮兮的小孩踏過腳下的臭水溝飛快的跑過骯髒且充斥著臭味的大街。
“不行,要趕在爸爸回來的之前回家洗個澡,讓爸爸看見我這髒兮兮的樣子肯定又免不了一頓打。還有,不要叫我沙夏了,要叫我阿德勒。”前面跑的穿著明顯比較整齊的男孩說著。
“為什麼呢,愛麗絲阿姨不是經常這樣叫你嗎?”後面孩子們說到。
阿德勒感覺胸口的地方難受了一下,也不說話,只是在心裡想著:“上次被爸爸聽到別人叫我沙夏之後,回去就看到媽媽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就這樣,又跑了一會兒後,幾個孩子跟著阿德勒來到了貧民窟中間的房屋門前。這間房屋比起貧民窟中的大部分房子,儘管比不上大部分阿拉曼人住的房子,但明顯的看起來像是個人住的地方。
在房間裡的愛麗絲,聽到屋外孩子們的聲音後,便顫顫巍巍的開啟了房門。
“沙夏,趕緊去洗個澡。”愛麗絲慌忙的招呼著阿德勒去到浴室。
“不要再叫我沙夏了!”阿德勒一邊憤怒的說著一邊進了浴室。
愛麗絲驚了一下,之後便扶著護手去儲藏室拿了一袋麵包出來給了面前的幾個小孩。
愛麗絲笑著對面前的幾個小孩說:“這是今天給你們的,以後還要多多來玩啊。”
“萊恩,萊恩快回來吃飯!”只見一個穿著滿是補丁面黃肌瘦的中年婦女叫著其中一個小孩的名字追到了門前。
“萊恩,我不是說了不要讓你跟這群欺壓我們的帝國狗腿子接觸嗎?”
只見婦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略帶憤怒的繼續說到:
“還給孩子取了一個溫德人的名字,怎麼的 ,還想和我們套近乎嗎?之前就是因為信了你們的話,接納了你們才害得我們亡國的。”
愛麗絲面不改色,似乎是已經對這種話習以為常了,只是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人,並且請求著她收下這些麵包。
阿德勒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趕忙的從浴室裡面穿好衣服出來,並擋在母親的身前憤怒的說到:
“你們這群下等人,母親好心給你們吃的,不感恩就算了,為什麼還要侮辱她,就是欺負母親善良嗎?”
婦女聽後更加憤怒,不顧擋在身前的孩童上前一步把手抬高一巴掌打在愛麗絲的臉上。
“把我們打成殘疾人再給我們一副柺杖,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恩惠嗎?要不是……我們早就把你們……”
愛麗絲被打了之後卻一反常態抬起頭來悲傷的流著淚,似乎這些話語觸動到了她的內心,讓她罕見的流下了眼淚。
而婦女和愛麗絲對視了之後突然驚訝的打斷了將要說出口的話。
“這個寶石般的眼睛,不會錯的,你是……公主!”
婦女底下頭看到了阿德勒那跟母親一樣的綠寶石眼睛,婦女被驚訝到一段時間說不出話,之後斷斷續續的說到:
“不會錯的……這個孩子跟公主這麼像……公主……還活著!”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我……拯救不了國家……”愛麗絲哭著說到。
“這群帝國混蛋,說什麼只要幫助他們打敗王國,就可以讓我們過上阿拉曼人一樣的生活,還能讓我們做阿拉曼的精英,到頭來……給我安排到這骯髒的貧民窟中,費著勁去管理這群人,一邊要提防著潛在的反抗軍,一方面還要提防著監視我們的密探,我們可能一輩子都離不開這裡了。”只見一個鬍子拉碴穿著不整的男子醉醺醺的說到。
“噓。頭,雖然這話說的在理,但是可千萬別讓那些監視我們的密探聽到,說不好那天命就沒了。”攙扶著醉漢的男子驚慌的小聲說到。
“我跟你說啊……”只見醉醺醺的男子突然發現了家門前的一幕。然後突然清醒並憤怒的說到:
“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愛麗絲忙的把阿德勒送進屋裡,並慌忙的讓婦人和孩子們快走。
“別跑!”齊格一腳踹倒了準備阻攔的愛麗絲,一邊追著婦人一邊說到。
“回來再跟你算賬!”齊格兇惡的對著愛麗絲說。
門前只留下了被剛才話語場面震驚到錯愕的阿德勒與被踢倒在地淚流滿面的愛麗絲。
過了一會阿德勒把地上的愛麗絲扶了起來,緩緩的走進了屋內。
不久之後,已經到了夜晚,今天夜晚少見的烏雲密佈,月光沒有像一直以來的那樣耀眼。屋內也點起了蠟燭。
過了一會兒,齊格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屋子裡。
“要不是帝國那群傢伙要我每個月固定抓人活還要抓完整的人給他們,我就直接對她們來一槍了。”
齊格繼續自說自話到:“也不曉得今天抓的人夠不夠帝國那些瘋子用的,聽說西線與新月城市同盟的戰爭吃緊,需要補充更多的生物兵器,而且他們更喜歡用小孩做生物兵器,今天在那戶婦女的家裡抓到兩個小孩,應該也能領不少錢了。只是可惜那家的男人跑了,不過量他也逃不出憲兵隊的槍口,讓他走掉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吧。”
在這個世界裡有不少迷之遺蹟的存在,而這些遺蹟裡往往會存在有大量的人體實驗製劑,再加上有著近100年的“亡靈時代”,導致這個世界人體實驗盛行。儘管這些遺蹟製劑存在著極大的不確定性以至於在大部分國家都是明面上禁止的,但是仍有很多人出於對力量的渴望去觸碰它,而阿拉曼帝國皇帝在也痴迷於其中,所以帝國境內並沒有禁止對這些骯髒事物的研究。
沒錯,齊格明面上是這個貧民窟的治安官,背地裡負責幫著帝國把這裡的一些人安上莫須有的罪名送去給帝國做實驗。
只見齊格又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不過很快又面帶憤怒的望著旁邊沉默良久的母子倆。
“你知道被那些人發現你的真實身份會有什麼下場吧。”
愛麗絲只是默不作聲。
“要不是我冒著丟了腦袋的危險去討好帝國,你以為以你的影響力帝國會留著你嗎?”
說著,齊格已經把愛麗絲打倒在地下了。
“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想想孩子好嗎?事情已經這樣了你還在惦記什麼啊?還在想著那個關鍵時刻逃離的懦夫會來救你嗎?是否該讓我再教你認清現實,維拉提已經滅亡了,它不可能再復國了,而溫德人也要消失於歷史的長河之中了。”
聽著齊格的咆哮聲,看著落在母親身上的拳腳。阿德勒曾一次又一次看著這樣的場景流淚,儘管有嘗試過勸阻過父親,但每一次都被父親一頓呵斥,並推到一旁。
“只能這樣在旁邊看著嗎?”此時一個心底聲音從心底裡升起。
父親每次都會把怒火宣洩在母親身上。但卻又從來不打阿德勒,而且傾盡了家產給他請了城市裡最好的老師給他做家教,並且經常給他帶些自己都不捨得吃的東西,而阿德勒也是不負眾望將各門課程都學的非常好,甚至老師都稱讚他是自己教過的最好的學生。但是老師卻也經常摸著阿德勒的頭唉聲嘆氣。
父親曾不止一次對阿德勒說過:“只要你考上帝國國立將校,爬到頂層,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破地方,我們也能有好的生活了。”
“我這輩子估計是已經沒有出路了,不過帝國曾向我保證過會給予你公平的機會考去帝國最高的國立將校。我可是把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了啊。”
“但是,很抱歉呢。這些都是你的幻想呢。”阿德勒突然開口說話。
齊格先是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毆打愛麗絲的動作,然後把目光望向了阿德勒,眼神開始變得兇惡扭曲。並舉著巴掌走向這邊。
阿德勒沒有理會這些,反而用堅定的眼神望著齊格繼續說到:“你也知道,上帝國將校是有血統要求的吧。而且老師也說過以我的身份是無論如何也進不了將校的,我再努力最多也只能勉強的活在這片土地。”
“那又怎麼樣?帝國已經答應了我們會給我們完整的公民身份。而且還說過會對我特殊關照……”
“那是騙人的吧。”
“怎麼會……你一個小孩懂什麼?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會打你?”
阿德勒沒有理會他的話語繼續說到:“帝國說著給予你們完整的公民地位卻又處處監視著你們,處處給你們設限,他們對待阿拉曼人也是這樣的嗎?”
一個巴掌已經打在了阿德勒的臉上,這是阿德勒這十年來第一次挨父親的打。但他卻並沒有為之所動,繼續說到:“一直以來你都是抱著那不切實際的幻想認為他們會兌現給予你的諾言,為此,你不惜去替他們幹最骯髒的活,殘害自己的同胞,出賣有反抗情緒的同伴。把自己所愛之人打的不成人樣。即使被處處監視,卻又依然深信那些混蛋編織的謊話。你真的覺得這樣的現實會有出路嗎?”
說到這裡,阿德勒已經哭了出來。
此時,桌面上的蠟燭也已經燃盡,屋子裡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而齊格也久違的哭了出來,和阿德勒抱在一起哭泣,嘴裡唸叨著:
“對不起,阿德勒,對不起,愛麗絲”
愛麗絲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然後上前抱住了哭在一起的父子倆。也流著眼淚說著:“已經沒事了……”
此時的夜空中,原本一直遮蔽著月亮的烏雲散開,月光再次照耀到了屋內。一家三口停止了哭泣,就那樣抱在一起望著窗外那美麗星空。
第二天,齊格對待愛麗絲言行舉止似乎比以往溫柔了不少。齊格也久違的整理了自己的儀容出門工作去了。
由於昨天晚上的對話,阿德勒也明白齊格還要去做那些骯髒的活,臉上露出了仇恨表情對齊格說:
“我不會原諒你的。”
齊格只是笑著對他說:“那最好就永遠別原諒我吧。”
“阿德勒,以後就不用那麼努力的上課了,我們已經跟老師說好了,下午的話就把你的同伴們叫來玩吧。”
“真的嗎?”阿德勒略帶驚訝的問到。
愛麗絲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但是……”阿德勒心裡面藏著疑惑。
明明母親一直喜歡叫他“沙夏”這個名字,而且父親似乎也並不會為此而生氣了。以前一直不理解母親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名字捱打,而且在他的印象裡母親明明被打被罵怎麼都很堅強,很少見她哭泣,但是昨天卻哭了那麼多。而且母親的身世他也沒有弄清楚。抱著滿心的疑惑他思索了一上午。上課的時候還被老師敲打了好幾下。
時間到了下午,母親望著跑去找夥伴們的阿德勒,說了一句:
“你一定要成為一個平凡的人啊。”
“平凡?這是什麼意思。”阿德勒內心充斥著不解的跑了出去。
越過熟悉的水溝,嗅著熟悉的臭氣,懷揣著不安心情,阿德勒來到了萊恩的家門口,敲響了大門,畢竟昨晚父親說過的話,他還記得。
可是,萊恩卻彷彿奇蹟般的開啟了大門,他的母親還有他的弟弟都在家裡。但是唯獨少了他的父親。
阿德勒面帶些許悲傷,他知道了真相,但看著眼前熟悉的夥伴,他又缺少詢問的勇氣。
只能拉著萊恩自己家裡跑。
萊恩的母親也只是對著他笑了笑。這讓他感到更加的不安。
萊恩在路上邊跑邊說:“你的父親真是奇怪呢,明明昨晚還惡狠狠的說要把我們拉去做實驗。半夜卻又偷偷的把我們從監獄裡面放了出去,好像還跟監獄的人吵了一架。”
阿德勒心裡明白了些什麼,面帶著些許眼淚,短暫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嘴裡小聲的說著:“即使是這樣我果然還是不能原諒你呢,齊格,畢竟我現在再也無法見到莉亞、阿廖沙他們了啊。”
來到了家裡面,愛麗絲還是一如既往的給了他一袋麵包,但是,萊恩卻說了一句令阿德勒不解的話:
“你已經做的足夠了,安娜。”
母親聽後眼角泛著淚花,先是些許悲傷了一下,然後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容。
然後萊恩遞給了愛麗絲一張紙條。便帶著麵包離開了。
晚上回來,齊格的臉上一片青一片紫。阿德勒見了也只是面無表情的幹著平常的事情。齊格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便回屋睡覺去了。
最近家裡附近似乎多了不少密探,並且每天晚上齊格幾乎都是拖著滿身的傷痕回家的。大概是因為他這近一個月不願意抓人導致的吧。年僅十歲的阿德勒似乎也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最近家裡似乎溫馨的異常。而且似乎這一個月來萊恩經常會來送一些紙條。
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愛麗絲對阿德勒說:“你今天晚上先去萊恩家裡住吧,一切都聽他爸爸的指揮哦。”
“爸爸,可是萊恩的爸爸不是已經……”
阿德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想要拉著母親一起走。
“去吧,孩子……不要被任何東西束縛,做你自己就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爸爸媽媽過會會來見你的。”
阿德勒眼看拉不走母親,只能作罷,飛快的跑到了萊恩家裡。
沒等阿德勒開口詢問,萊恩的爸爸先問到:“孩子,你的媽媽呢?”
在得知了情況後萊恩的爸爸悲傷的說了句:“是這樣的嗎?公主大人,我會記得您的恩情,實現您的願望的。”然後帶著萊恩一家人和阿德勒快速的向城外跑去,跑到了城牆附近的一處樹林,在推開了一些灌木叢後,沿著底下的秘密通道通往了城外。
此時的阿德勒家裡。
愛麗絲與齊格一同倒在一片血泊中。只見一名白髮男子手持雙刃,乾淨利落的斬除了房間裡的殺手,那名男子的手臂上佈滿了青筋,渾身都是疤痕,很明顯是經過了殘酷的實驗,臉上烙印著“666”的痕跡。
“果然,還是來晚了嗎?”
“你終於來了,德米特里,我這一輩子幹了太多壞事,傷害了家人,背叛民族,背叛了朋友,背叛了……”
齊格咳著血,憋著最後一口氣說到:“我不會祈求任何人的原諒,把這封信拿著,希望你能好好對待阿德勒……”
齊格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德米特里略帶悲傷的說著:“一生生活在帝國的欺騙中,背叛了一切,你不值得同情與救贖,如果你那時候和我一起……”
德米特里嘆了口氣然後說到:“下地獄去等著我吧。”
德米特里又望向已經幾乎沒氣的愛麗絲,愛麗絲口中一直在唸叨著:“阿德勒,我對不起你,如果我能早點認識到……”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嗎?安娜。為什麼不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德米特里邊說邊哭著,在哭泣了一會之後便快速離開了阿德勒熟悉的那個家。
阿德勒的童年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