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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府

暗處的侍衛一驚,他們自認隱藏得極好,怎會被王妃發現?!

遲疑之間,尚瓔珞又斥,“再不出來,休怪我回府稟告王爺你們護主不力,把你們通通趕出王府!”

霎那間,四個持刀侍衛從天而降,護在尚瓔珞身邊。

那兩個小廝一看這陣仗,嚇得腿軟。

“大小姐……啊不,王妃!王妃饒命!”

“才幾日沒回來,尚府人都死了麼。讓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在門口守著。”

王妃回孃家,且不說應該闔府恭迎,至少女眷們都要在門口跪等。

而這偌大的尚府除了兩個小廝在門口等著,竟是門庭冷落。

她話音剛落,另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

“喲,這麼大的陣仗,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大小姐。”

趙姨娘輕搖薄扇,扭腰擺臀,帶著兩個丫頭走到尚瓔珞面前。

“迎春,這是大小姐這個月第幾次回孃家來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大小姐未出閣呢!”

迎春連忙附和,“是呢。大小姐常回孃家,只怕別人以為恭王爺休了大小姐。”

尚瓔珞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們一唱一和,她一個眼神,侍衛立刻一腳踢在趙姨娘腿彎處。

撲通——

趙姨娘直挺挺地跪在尚瓔珞面前。

膝蓋傳來鑽心的疼,趙姨娘氣急敗壞地瞪著尚瓔珞,“你在王府不受寵就回家來作威作福。”

“本妃是朝廷命婦,恭王明媒正娶的正妃,你一介草民見我須得三跪九叩。你壞了規矩,我殺了你都可以。”

尚瓔珞輕柔地撫摸著肚子,眼神冷若冰霜。

趙姨娘一聽殺字立刻抖了抖,不敢再回嘴。

“大人回府!”

門外傳來車馬聲,尚清黑著臉走進來,不教訓趙姨娘反倒對尚瓔珞劈頭蓋臉一陣訓斥。

“整條街都是你們的吵鬧聲。成何體統!你一回來就鬧得雞飛狗跳,實屬不對。快給趙姨娘賠個不是,隨我進來。”

趙姨娘在迎春的攙扶下站起來,一看救星來了,馬上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容。

“老爺,妾身不會跟瓔珞計較的。畢竟妾也算她半個娘。”

“你配?我娘是太傅嫡女,你什麼身份算我半個娘。趙姨娘言行無狀,衝撞本妃與本妃孃親,我以恭王妃的身份命你在此跪兩個時辰。你若不從,便是無視天龍法度,我非要去御前告你一狀。!”

尚瓔珞嗤笑,原主的爹靠原主親孃平步青雲卻氣死髮妻,現在不僅是皇帝的腦殘粉,耳根子還極軟,被這幾個姨娘枕邊風一吹早不知自己姓甚名誰。

“老爺~”趙姨娘佯裝抹淚,“兩個時辰,妾身會脫一層皮啊!”

眼下日頭正曬,哪怕是少跪一會呢。

可尚瓔珞提及親孃,尚清有愧於她,不敢多說。

“你就跪著吧。以後謹言慎行,瓔珞,跟我進來。”

趙姨娘眼前一黑,才跪了這會子功夫已經汗流浹背,真跪上兩個時辰還不去掉半條命!

偏偏尚瓔珞還留下兩名侍衛盯著她,她想偷懶片刻都不得。

書房。

尚清坐在黃梨木桌後,神情嚴肅。

“把門關上。”

尚瓔珞蓮步輕移,自顧自坐下。

尚清眉頭一皺,“你越來越沒規矩,我還沒讓你坐下。”

“我懷有五個月的身孕,你還想我站著跟你聊麼?”

尚清佈滿褶皺的眼眸閃過一絲詫異。

她今日怎麼屢屢頂撞?

“我問你,皇上讓你辦的事,你都盡心辦了沒有。”

美眸懶懶一抬,“嗯。”

這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尚清,他一拍桌子,“嗯是什麼意思?尚瓔珞,皇上讓你辦事是看得起你。你休要糊弄了事!”

“我是為皇上辦事,你那麼著急幹什麼?”尚瓔珞諷刺一笑,“還是你怕我在皇上面前功高過你。”

“胡說八道什麼!”尚清沉下臉,她越來越大膽,說話竟沒個度。

尚瓔珞口乾,見坐下半天也無人奉上茶水,更覺不耐。

“你我都為陛下辦事,誰比誰高貴?管好自己便是。”

這話若從別人嘴裡說出,商清只會一笑置之。但從尚瓔珞嘴裡說出,尚清擰眉沉思良久。

她今兒吃錯什麼藥了?

“以後這種小事不必三五不時差人送信給我。我現在懷著身孕腿腳不便,能免的走動就免了吧。不然這天家子孫要是在尚府出了差池,尚府上下都難逃一死。”

見她不吃硬的,尚清只能來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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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珞,爹是為你好。你莫要惹怒陛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陛下可以讓你做恭王妃,也可以要你命。”

尚瓔珞面不改色,連眉毛都不抬,“陛下既然把事情交給我,自然是因為只有我能辦。你既辦不了就不該問的那麼清楚。”

“說一句你頂三句,這裡還是不是你家?!我還是不是你爹?!”尚清見慣尚瓔珞低眉順眼的樣子,乍見她如此怎會習慣。

好言相勸兩句不聽,那就別怪他發火。

“我進門之後你可問過我好?問過我腹中孩兒安好?連一杯茶水都沒有,你妄作人父。”

他發火,尚瓔珞比他更火!

真不知道原主這二十年如何忍下來的。

“你——”

尚清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只能板著臉說,“回你的房間歇著去。”

尚瓔珞不等他話說完便走,她想休息還用得著尚清批准?!

經過庭院時,趙姨娘還在跪著,見她路過,趙姨娘的眼神都快把她生吞活剝了。

“小姐,奴婢先去您的臥房收拾一下吧。”

“不用。那破地方有什麼好收拾的。”

不肖說,原主在尚府的房間也是破舊不堪,一個嫡女過得連下人都不如。

“把管家叫來,給我收拾個廂房我小憩一會。”

她打個哈欠,孕婦就是容易累。

恭王府裡,蘇伯庸抓著一隻鴿子飛快地跑進書房。

穆瀾淵正要呵斥他沒規矩,只見蘇伯庸跪在地上,急得滿頭大汗。

“王爺,新到的飛鴿傳書,上頭標了紅箭頭。”

紅箭頭便是表示有死訊,蘇伯庸捏著鴿子,讓穆瀾淵親自拆信條。

穆瀾淵眼神深沉,但願不是湯神醫死了。

天不遂人願,信條開啟,赫然寫著湯神醫死於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