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戰後清理工作,開荒和捕魚的生產生活再次平衡下來,步入正軌。
所有人每天的工作安排都是滿滿當當的,好在一切都是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生活也充足和樂,幹勁十足。
新開墾的土地更是給她們能在這裡建設據點的信心,畢竟海上風大浪急,收穫與風險俱在,作為一時的食物還好,若是作為長時間的食物供給,卻是難保穩定。
事情告一段落。
之前從部落來押送物資的部隊分為兩隊,一隊帶著據點準備好的大小包裹踏上了返程的路。
海魚,海貨這類海邊特產被分門別類的裝好,還有各種嘗試過後探索出來的比較美味菜譜也整理成冊,一併帶回。
同時更少不了的是最近一段時間加緊生產出來的鹽巴,也是層層密封打包帶走。
另外一隊隊員則是暫時駐紮在據點,協助駐點完成鹽田治理、淡水蓄水等工作。
當然還有一個主要的目的是,防止此前吃過大虧的強盜之族,發生反撲報復,造成沒必要的人員傷亡和物資損失。
因此要增加據點的兵力,增強抵禦一切意外情況的能力。
與此同時,夜以繼日奔跑傳信計程車兵,在跋山涉水後,終於回到了部落。
凜冽的風吹在臉上,再加上汗漬的凝固,使得她的面板產生了皸裂,嘴唇上滿是乾裂的小傷口,但她卻渾然不知,心中的憤怒佔據了最多的情緒。
樹杈和灌木的剮蹭下,衣服也被刮成一條條的,在小麥色的面板上留下一道道白痕。還有從衣衫上撕下的布條,緊緊纏繞著傷口。
其間還遇到了一場秋雨,雨水不大,但是使得衣衫更加潮溼,路途變得更為泥濘難行。
長時間的奔跑,讓她的口腔中滿是血液的辛甜和苦澀,心臟劇烈的跳動。
耳邊只有風聲,心中皆是雷鳴。
在極度疲憊的時候,才會停下來稍做休整,給自已和小狼從水囊裡倒些淡鹽水補充下流失的汗液,嚼兩口牛肉乾,便繼續開始趕路。
一人一狼,這一路上狼狽不堪跌跌撞撞,但是護在心口的信件卻是完好無損的。
一進部落大門,跟隨她一同跑來的小狼彷彿知道已經完成任務,便撲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糊在地上,怎麼摳都摳不起來。
還是路過的兩個士兵將它抬走去休息,在準備上食物和飲水,好好犒勞一番。
接到訊息的守衛隊的飼養員和醫療隊立馬趕過來檢視情況,發現只是力竭疲憊導致的昏厥,紛紛鬆了一口氣。
傳信士兵不敢耽擱,憑藉著非凡的意志力強撐著,將信傳遞到姜木大隊長手中。
並將那日她見到的場景,事無鉅細的轉述了一遍,說到那背信棄義,恩將仇報的人,她不由的咬牙切齒,語氣中帶著憤恨,恨不得生啖其肉。
此前,在發現事情不對之後,守衛隊已經要求各大生產隊的隊長對於其管轄的勞力們的現階段表現作為一一彙報,其中有幾個明顯心不在焉的,已經在她們的掌控範圍內。
每天都有人暗中監視著,但是沒有證據只捕風捉影,無法定其罪名。
否則失了母信力,會在其她勞力中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情緒。
知道事態緊急,現在手中有了證據便耽誤不得,姜木立馬叫來身邊計程車兵,組織人手將名單上所有人都逮捕了起來,分別看押單獨審問。
果不其然真有人覺得大事不妙,想要裝病請假然後逃離部落,幸好提前安排好計程車兵早有準備,將其一舉拿下,免得其再起波瀾。
知道據點那邊的同夥已經全部招認了,在部落這邊的參與到整件事情當中的人心如死灰,也沒有做什麼劇烈的反抗行為,在長槍大刀的震懾下,哆哆嗦嗦的承認了自已犯下的錯行。
被一同羈押的還有這些人的親眷,此時更是恨鐵不成鋼的咒罵,言辭中都是對於被牽連的憤怒和不甘。
“安靜,不要喧譁。”士兵一聲令下後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當然若是有不想閉麥的還想激情發言者,士兵們也略懂一些拳腳。
無錯書吧不同往日老實勤奮的,這些人臉上俱是驚慌和無助、茫然。
閔阿婆走上前去,眼神淡漠的掃視著這些人,彷彿眼前的不是活生生人而是一群物件。
“部落對你等已經是仁至義盡,在爾等蒙難之時,部落給你們食物果腹,給你們藥品救命,更是給你們衣物和房舍避寒,直到今時今日,大部分人還未還清自已欠下的。”
“你們的姐妹兄弟被強盜掠去,是你們求助於我等之前,非我族造成,但若是沒有我族,你們或者早已埋骨葬身於野獸口中,被高熱纏身而亡與冰雪,被強盜擄掠虐待終生。”
“我等幫助你們於患難,予你們重新生活的機會,你們卻想將自已遭受過的苦難施加於我等,妄想讓我們遭受戰爭之苦,遭受骨肉分離,姐妹兄弟分離之難,其心可誅。”
說著憤怒的用權杖擲地,權杖砸在地上咚咚作響,如同敲打在眾人心坎上,震撼非常。
那張平日溫和慈祥的臉上,此時盡是狠厲。目光又從左到右,從幾個主犯的臉上一一掠過,咬牙切齒道。
“這等狼心狗肺之徒無可救藥,便於廣場中央行刑,所有族人與勞力共同觀刑!殺雞儆猴,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