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一個箭步衝著黑王跪了下來。
這一操作令得所有圍觀的四合院眾人目瞪口呆。
許大茂他居然……向一條狗下跪?
“這個賤骨頭,我們人類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傻柱咬牙切齒道。
但是怎麼說呢,黑王頗通靈性。
而且黑王只咬人,不會把人咬死。
從動物的性格上來分析,狗一般也只會咬人,很少說把人直接咬死的,除非瘋狗。
而且一般咬了人的狗,都是打算上桌打湯的狗。
黑王冰冷的凝視著許大茂,猛地大嘴一張,衝著許大茂一陣瘋狂咆哮!
“吼……汪汪汪!”
劍冢,砸我狗窩!
“汪汪汪汪!”
再敢這樣我咬死你!
“汪!”
滾!
然後,黑王就劈開腿,在許大茂身上尿了一泡,滋了許大茂一臉。
接著大搖大擺的回去了。
眾人看得分明,黑王甚至還懂得關門。
“這什麼狗啊……”
“成精了吧這是?”
“不是說建國以後動物不準成精嗎?”
眾人驚呆了。
賈東旭羨慕道:“要是我們家有一條這樣的好狗就好了,誰都不敢嘲笑我。”
賈張氏:“是啊,要是我們家有一條這樣的狗,我就能在院子裡橫著走。”傻柱:“這狗忒兇。”
劉海中:“羨慕陳楓,有一條這麼好的狗。”閻埠貴:“羨慕。”
是人是狗都在秀,只有許大茂在捱揍。許大茂此刻真的想哭死,他回頭喊道: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快來救救我啊!”“陳楓家這狗太不是東西,要打死!”“要不然以後肯定還會咬人!”眾人警覺起來,立刻喊道:“沒錯,要打死這條可惡的狗!”“竟然咬人,咬過人的狗一定要打死!”
“喊陳楓出來,他家的狗咬人,他連門都不出來一下!”眾人紛紛譴責,抗議!然而,卻有人說道:“陳楓好像不在家……”“他好像陪他物件去了。”
“什麼?!”眾人咋咋呼呼,氣憤道,“我們在這裡遭狗咬,他居然陪物件去了?”“陪哪個物件,說清楚點!”
“還能是哪……咦?是我淺薄了,他到底有幾個物件?”“羨慕陳楓!’“羨慕!”
恰在這時,陳楓和林嘉嘉,有說有笑的回來了。
人工合成胰島素研發進展還不錯,這不上午忙了一上午,下午回來休息一下。陳楓打算給嘉嘉來個全身推拿spa什麼的。誰知剛一走進後院,就發現眾人奇怪的看著他。眼神中全都是羨慕。
這種羨慕的眼神陳楓早已見怪不見,接著,他又看向另一邊。只見許大茂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腳上全都是血。
“陳楓,你家的狗咬人了,我腳指頭被咬掉了!”
“你賠錢!”
“把你的狗打死,我要吃狗肉!”許大茂憤怒的叫喊。
吱呀一聲,陳楓家的門又開了。
一道黑影嗖了一下衝了出來,朝著許大茂的腳又是一頓猛咬!
“汪汪汪汪!”
許大茂連滾帶爬:“陳楓,陳楓,救我!”“你管管你家的狗啊!”“它又咬人了!”眾人紛紛說道:
“陳楓,你家的狗是該管管了。”易中海沉聲道。
“陳楓,這狗不能留了,是個安全隱患,必須打死!”劉海中。“你要是不打死,我們就請街道的人過來打死!”閻埠貴。“打死了狗肉必須分一半給我們家,給我乖孫補身子!”賈張氏。“我老太,也想吃狗肉。”聾老太。
陳楓一步一步朝前走去,喝了一聲:“黑王,蹲!”黑王停止撕咬,乖巧的蹲下,坐著搖尾巴。陳楓招了招手,黑王過來了。陳楓繼續朝前走去,來到許大茂身旁。
又看了看家裡的門窗,很明顯的,家裡破了個洞。李大嘴來了,
“陳楓,你別聽他們胡說,許大茂朝你家扔磚頭砸門窗,這事兒是許大茂挑事在先。”“原來是這樣。”陳楓點了點頭。
陳楓慢慢的蹲下來,看著許大茂的眼睛,伸出手,拍了拍許大茂的臉。“你怎麼敢啊。”
“許大茂,你怎麼敢砸我家的玻璃啊。”“來,許大茂,你告訴我。”
“你是不是想把我家一等功臣的牌匾給砸了,搬回去劈柴燒?”
“我聽說你對我家一等功臣的名號很不滿,有沒有這回事?有是吧,你肯定有。”“李大嘴,麻煩你去趟街道,就說請狼牙棒!”
“天天有人敢到我家搞事,今天不把許大茂打殘我看是不行,咱們四合院得有個瘸子留下慘痛的教訓,警示一下大家夥兒!”
“大家夥兒說是不是這個理兒!”眾人心中陣陣膽寒。
人家砸了一下你家玻璃,你就要把人打殘。帽子都是你在扣,道理都是你在說。許大茂差點兒哭死當場。
劉海中和閻埠貴更是心中陣陣寒意。陳楓真是越來越狠,越來越兇。大家越來越怕他了。“陳楓,別這樣。”
“大嘴,有事好商量,先別去,先別去。”
劉海中和閻埠貴一個趕緊替許大茂求情,一個拉著李大嘴,生怕真把事情搞大。易中海也頭皮發麻,說:
“陳楓,都是一個院裡的鄰居,咱們得講團結,不要把事情捅到外面去惹外院的笑話。我看這事兒咱們內部解決就行了。”
言下之意,也是怕事情搞大,露餡。陳楓冷笑了一聲:“想內部解決啊?”“那得找出罪魁禍首啊。”
“你們現在誰來回答我,到底是誰借了許大茂的膽子,敢跑來我家砸玻璃?”“許大茂,是誰給了你勇氣!”
“說話啊!你們啞巴了?許大茂,你啞巴了?!”全場一片死寂,全都沒人敢吭聲。
林嘉嘉說:“李大叔,您肯定知道這事的吧?您來說說。”
“這事兒,說起來也簡單。就是一大爺回來了,大家聽說他是給火箭做拋光去了,誇他是大國重工,聽說馬上就要提拔。”
“所以呢,許大茂為了表忠心,砸一下陳楓家玻璃表個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李大嘴說。“哦,是這麼個事啊。”陳楓點了點頭。印象中,他並不知道有這樣一件事。
而且,據他所知道的,東方一號衛星,是在1970年發射出去的,距離現在,還早得很。至於說火箭拋光這些,不能說完全沒可能。
易中海是高階鉗工,八級工,這在工人中是頂級的老師傅手藝了……但是。這事兒應該輪不上易中海,或者說,易中海大機率是沒去。因為如果去了,陳楓不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也不可能後面那幾十年,提都沒人提一句。你看人聾老太織個草鞋,人提了一輩子這事。
再聯想到,前陣子聾老太賣房給傻柱看病,易中海剛好就在這個時間段失蹤。尿遁。陳楓能想到的就是這個。
“呵,大國重工。”
陳楓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易中海。
而後,四處看了看,撿了一根掃把棍。
這應該是賈東旭經常用來打棒梗的掃把棍,頭上都分叉了。
這種掃把棍打起人來特別疼,甚至還可能把肉卡住。
用來打人,不至於重傷,但很疼。
陳楓撿起這根掃把棍,來到了許大茂的面前。
他倒要看看,易中海這個所謂的大國重工,敢不敢為許大茂出頭。
許大茂這時候已經是嚇得面無人色,他像個被翻倒的烏龜一樣,四腳朝天。
他捉住自己的腳,展示給陳楓看。
想賣慘。
“陳楓,你看你家的狗,都把我腳指頭咬沒了兩個!”“我是殘疾人了,這事兒你得有個說法。”“不能不處理你家的狗,先來處理我,這不對!”“陳楓,你別動手,你別--啊!”許大茂話剛說完,陳楓就把他一頓打。打了個結實的。“讓你砸我家玻璃!”“讓你砸!”“以後還敢不敢砸!”
眾人看得心驚膽跳,陳楓每打一下,許大茂就淒厲慘叫一聲。眾人就跟著身體一震。到了後來,眾人都不敢再看了,怕留下中年陰影。就連傻柱,都別過了臉去。
不過,眾人卻敏銳的發現,傻柱其實在偷笑!“就是這麼打,就該這麼打,就是這個感覺!”“打死他,打死許大茂!”“讓他死!”傻柱嘴裡不停的唸叨。這兩個,果然是一生之敵啊!現場,只有許大茂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就連聾老太,都為之膽寒。
眾所周知,聾老太是喜歡撿磚頭砸人家玻璃的。
許大茂也是受了聾老太的啟發,才撿磚頭砸陳楓家的玻璃。聾老太之前,也有幾次心裡都窩火,想撿磚頭砸陳楓家玻璃。這一次,聾老太卻是無比的慶幸,當時沒有那麼衝動。要不然,捱打的那個,就不是許大茂了!如果是她砸的陳楓家的玻璃,只怕,陳楓打她,還會更狠!“這陳小子,他不當人了!”
聾老太顫顫巍巍的對易中海賈張氏等人說。忽然,眾人聽到啪的一聲!陳楓手裡的掃把棍,居然都打斷了!陳楓扔掉了掃把棍。
許大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血條都被打掉了半條的樣子。“等著吧,許大茂,這事兒,還沒完。”
說完,陳楓又狠狠踹了許大茂一腳,這才帶著林嘉嘉揚長而去。眾人過了許久,都不敢上前一步去檢視許大茂的傷勢。
許大茂也很害怕,他在地上匍匐前進,蠕動著逃離了陳楓家門前那塊地。他的身後,脫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就差在臉上,寫一個大大的“慘”字。“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
許大茂來到三位大爺面前,趴在地上,泣不成聲道:“你們要幫我報仇啊!”“你們一定要幫我啊!一大爺!”許大茂用充滿期盼的目光,看著易中海。
易中海頭皮發麻,心虛道:“許大茂,你實在是太沖動了。”“我是大國重工,他是一等功臣,我倆半斤八兩。”“你叫我怎麼好去跟他對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