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辭末眼睛一眯,好似有點回過味來,總有種被舒窈窈下了套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他這是不僅被她拉著當擋箭牌,還要配合演出?
兜了一大圈,擱這兒等著他呢?
“我若不配合呢?”
他容忍舒窈窈騙人說懷了他的孩子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她還妄想他配合演這出戏?
舒窈窈料到褚辭末沒這麼容易答應,揚起下巴自信的迎上褚辭末想要置身事外的眼神,“那我就老老實實跟那個醫生約會唄!”
褚辭末一個眼神刀向舒窈窈,“你敢!”
舒窈窈歪著腦袋衝褚辭末眨了眨眼,“我們已經離婚了,你管不著我,除非你配合我當‘孩子’他爸。”
面對舒窈窈的潑皮無賴,褚辭末竟是有些無可奈何,“威脅我?”
“沒有啊!”舒窈窈真摯的搖搖頭,“我是在請你幫忙。”
“呵!”褚辭末勾了勾嘴,低頭俯在舒窈窈的脖頸處,在她肩上狠咬了一口,“請我幫忙,是要付出代價的。”
舒窈窈忍著痛沒吭聲,咬牙道,“你想要什麼?”
褚辭末舔了下舒窈窈的耳垂,目光意味不明的掃了眼她前襟裡掩著的溝壑,“你說呢?”
舒窈窈淺笑著環住褚辭末的腰,抬頭的一瞬,嘴巴點在他的唇上,“好的呀!”
褚辭末被舒窈窈撩撥的眸光暗沉,澀啞的嗓子只憋出兩個字,“妖精!”
舒窈窈咯咯的笑出了聲,“酒店還是你家?”
褚辭末呼吸驟亂,大手猛捏了把舒窈窈的後腰,“我家。”
“我有點餓了,晚飯你請客吧。”舒窈窈笑眯眯的樣子,仿若方才哭哭啼啼的人不是她,“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放縱。”
褚辭末猛嚥了下口水,眸子裡冒著綠光,“管飽。”
吃飽喝足的舒窈窈再次跟褚辭末回了那個她曾經住過的家。
甩掉高跟鞋還沒站穩,褚辭末喘著粗氣便撲了過來。
舒窈窈雙手抵在褚辭末胸前,嗔怪的捶了他一下,“猴急什麼?又不是沒睡過,你好歹等我消消食吧?”
褚辭末一把握住舒窈窈的拳,包在掌心用力的捏了捏,完全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直接大橫抱起,大步走進了臥室。
直到被褚辭末壓著深陷在床上,舒窈窈才緊張的嚥了下口水,“褚總,縱慾傷身,昨晚你已經很不剋制了,今天要不歇歇?”
褚辭末眼裡泛著幽光,渾身滾燙,“歇不了,你撩起的火,你自己來滅。”
舒窈窈還欲說什麼,直接被褚辭末一吻封了口。
溫潤熾烈的唇壓著她,呼吸交疊。
舒窈窈能明顯的感覺到,褚辭末的呼氣的聲音突然變重了。
似乎是感受到舒窈窈的不專心,褚辭末一手捧住她的臉,撬開唇齒,霸道的索取著她嘴裡的每一寸呼吸。
另一手不安分的在舒窈窈身上游走,隔著衣物,磋磨著她的面板。
舒窈窈被吻得渾身發麻,一時間忘了抵抗,仿若溺在褚辭末熟悉的撩撥中,只剩下嚶嚀。
忽而,褚辭末掌心觸到一片厚厚的東西,如海綿一般,姨媽巾?
“……”褚辭末渾身的熱血奔騰,被一盆涼水從頭灌到腳,一雙充滿慾望的眸子憋得通紅,“舒窈窈!你耍我!”
褚辭末咬牙切齒的一聲怒吼將迷迷濛濛的舒窈窈拉了回來,雙頰緋紅的乾笑了兩下,“本來應該過幾天才來的,許是昨晚你太猛,害得我姨媽提前了。”
正因為來了大姨媽,她才敢這麼幹脆的答應褚辭末來他家啊!
她知道,褚辭末再怎麼禽獸,也不會做傷害她身體的事情,以往每次她來大姨媽,他們倆都是分房睡。
“舒窈窈,你真是好樣的!”褚辭末壓抑著慾火起身,眸光狠戾而冰冷,好似下一秒便會將舒窈窈掐死在床上一般。
舒窈窈瑟縮著脖子,如同蝦米一樣的拱到床邊翻身下床,乖巧的拽了下褚辭末的衣袖,“要不……我幫你搓個澡?”
“滾!”褚辭末周身散發著冷意,“別逼我揍你。”
“哦。”舒窈窈弓著身子退出房間,站在門口躊躇道,“那……我來都來了,就在你這兒蹭一晚哈。”
褚辭末驟然回身,眼底劃過一抹了然,“你這小算盤打得可真精,沒地方住,又捨不得花錢住酒店,主意打到我這兒來了?”
“看破不說破嘛!”舒窈窈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大大方方的承認,“我這不還沒找到房子嗎?今兒可是你主動邀請我住你家的,你不能趕我走!”
褚辭末被氣笑了,他就說,從未主動撩過他的舒窈窈,今兒個轉性了,竟自個兒摟上來。
原來小丑竟是他自己?
舒窈窈扶著房門,梗著脖子道,“別瞪我啊,是你自己色迷心竅。”
好一個色迷心竅!褚辭末今兒也算是被舒窈窈上了一課,以後他要是還上這女人的當,他就不姓褚!
在浴室手動解決完的褚辭末毫無睡意,到客廳想倒杯水喝,便聽到客房裡舒窈窈毫不收斂的笑聲,肯定又是在看哪個沒營養的綜藝了,沒心沒肺的,根本不管他死活。
本來就滿心鬱結的褚辭末更氣了。
舒窈窈心知褚辭末這一夜睡得肯定不太舒心,也沒敢去打擾。
一大清早,被尿意憋醒的舒窈窈一看到床上那殷紅的血跡登時有些尷尬。
這次的大姨媽提前了,她沒來得及準備安心褲,第一天就量多,她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漏到床上了。
好在他的行李還在這裡,有替換的衣服。
可替換的床單在主臥的衣櫃裡,她是萬萬不敢再去觸怒那慾求不滿的傢伙的。
聽到主臥裡傳來動靜,舒窈窈嚇得一激靈,也顧不得拆下床單丟進洗衣機裡了,拿起包包便先溜為敬。
褚辭末這傢伙有潔癖,她搞髒了他的床單,她怕他新賬舊賬一起算。
舒窈窈前腳離開褚辭末家,方鼎軒後腳就登門了。
一進門,方鼎軒便直奔客房,“我家老頭子最近又逼我娶那個女人了,我在你這兒躲兩天清靜。”
“呃……”方鼎軒看著客房床上亂糟糟裹成一團的被子,以及床中央那抹刺眼的紅,饒有趣味的衝著褚辭末吹了個口哨。
“我跟乘敘還以為你一直不近女色,是個老處男呢,看不出來啊你,昨晚挺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