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林的妻子是個名媛,曾經是國際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在國外工作,頗有影響力。
顧建文一直把二房捧上了天。
二房仗著顧建文的勢,欺壓顧幼,甚至要殺死她。
她一怒之下,反抗了,最後逃亡海外。
她失蹤後,顧建文大病了一場,差點丟了性命。
他在床上臥床修養了兩個月,恢復了過來,就派人四處尋找顧幼。
顧建文沒有放棄她。
他甚至託了不少人脈,幫忙找尋顧幼。
顧幼逃亡海外的時候,帶走了她的全部資金,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張卡。
她在海外孤立無援,又因為流產,身體狀況很糟糕,只能勉強支撐。
後來,她遇到了周懷瑾。
顧幼不知自己該恨誰。
她和周懷瑾的緣分淺薄。
她在a市的時候,和周懷瑾認識,僅此而已。她對周懷瑾,沒有半分感情;周懷瑾對她,也毫無興趣。
她和周懷瑾相互厭惡,各取所需。
顧幼從未奢望過嫁給周懷瑾。
直到周懷瑾出軌了傅妙儀。
顧幼痛苦得要死,恨透了周懷瑾,決定遠走他鄉。
她在海外,生下了顧景霖,並且撫養長大。
顧景霖今年五歲。
顧建文對顧景霖很寵愛,給予了他優渥的環境。
顧幼從前的工作,就是幫顧建文打理生意。她不喜歡生意,也不愛交際,不擅長和人交談。
因此,她的生意一路走低。
後來,顧氏遇到困難,顧幼主動辭職,投奔父親顧建文。
顧建文原本是不肯收留她的。
後來,顧氏遇到危機的時候,顧建文突然改變了想法,讓顧幼進了顧氏。
顧建文對顧幼極好,給予她最優厚的待遇。
同時,他也讓人盯緊顧幼,防備她搞破壞。
顧氏遇到的危機,是一起商業詐騙案,涉及數億。顧氏雖然有錢,卻沒有周懷瑾那種強硬背景。
顧建文花費鉅額的精力、物力,才將這樁案子解決。
當初他答應收留顧幼的條件,便是要顧幼做他的情人。
顧幼被周懷瑾拋棄,對愛情失去了信心,拒絕了顧建文。
顧建文惱羞成怒,將顧幼關押在這家醫院,讓她安心養病,不准她再見周懷瑾,否則就要殺死她。
她被困在這裡。
她的孩子......
顧幼捂著胸口,悲憤不已。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惹到了顧建文,讓顧建文如此憎惡她,甚至要置她於死地。
她在這家醫院呆了一個月,孩子仍沒有生下來,她的丈夫和兒子,也沒來看過她。
她不知道顧建文是否還惦記著這個孩子。
“媽媽。”顧稚笙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聽到顧稚笙喊媽媽,顧幼的心抽痛,她的孩子叫她媽媽。
她的兒子。
顧幼掙扎起身,坐在病床邊上,伸手握住了女兒胖嘟嘟的小爪子。
“媽媽,爸爸和哥哥都不管你嗎?”顧稚笙問。
“嗯。”顧幼道,“我生病了,他們嫌棄我,都不想來看我。”
顧稚笙的目光,頓了頓,露出了幾絲猶豫。
她似乎很害怕,不敢再開口。
顧稚笙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不像周懷瑾那樣霸道跋扈,可以任性妄為。
她非常聽顧幼的話,對顧幼言聽計從。
她也很善良,不希望母親傷心。
顧幼的病房,是獨立的套間,設施齊全,寬敞溫馨。
“稚笙,你先出去玩。”顧幼摸了摸女兒的頭頂,微笑道。
顧稚笙輕咬唇角,依依不捨的離開。
她剛剛轉身,就碰到了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士。
“這是什麼?”她指著顧幼的小腹。
顧幼的眸子黯淡,垂下了眼簾,不願意讓人瞧見她的狼狽。
醫生嘆氣。
“我看你的情況,這輩子也沒法子懷孕了。”醫生道,“你是不是流產過?”
顧幼搖搖頭。
她和周懷瑾的那一夜,她根本不知情。
她和周懷瑾是清白的。
那麼,她怎麼會有孕呢?
醫生又道:“既然沒有流產過,那你怎麼生不下孩子?你這情況,我們也沒辦法治療。”
“我......”顧幼欲言又止,臉色蒼白,“我的身體不行。”
醫生沉默片刻,嘆了口氣,道:“算了。我們儘量吧。”
顧幼鬆了口氣。
“您是這家醫院的醫生?”顧幼問。
“是啊。我姓趙。”醫生道,“我是婦科醫生,這些日子,負責你這裡的。”
趙醫生看上去,約莫三十七八。
她長相普通,穿衣服隨性簡單。她沒戴醫用帽,頭髮烏黑,眉宇柔和,是典型的東方美人。
“謝謝趙醫生。”顧幼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不是真的無法懷孕了?”
趙醫生笑了笑。
她說,她會盡力。
但是顧幼不抱希望。
趙醫生走了之後,顧幼陷入沉思。
她在考慮,是否要搬出醫院,或者重新找個地方隱居。
她的確有點累了。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她很茫然。
“顧女士。”門口,傳來護士的呼喚。
顧幼抬眸。
她看到了一雙漆黑的皮鞋,緩步邁入了病房裡。
男人穿著西裝褲和襯衫,站在病房裡,英俊的臉龐沉斂。
他是顧建文。
“老爺,您來啦。”旁邊,站著一名中年的女傭,恭敬對顧建文道。
顧建文點點頭,示意她退下。
他的視線,落在顧幼身上。
顧建文比較瘦,個子略高,身形挺拔。
他穿的是西裝革履,顯得他整個人更加冷酷,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氣息。
顧幼和他隔著一段距離。
“我想和你聊聊。”他徑直走向了顧幼,聲音低啞道,“跟我走。”
顧幼蹙眉:“我不會跟你走的。你這是綁架!”
“綁架你?”顧建文冷哼,“你別忘了,你欠我們顧家太多,是你的債,你逃脫不了。”
顧幼不語。
顧建文繼續說:“我給你一晚上時間,明早我再來。”
他轉身離開。
顧幼的手腕,被扣住。
她驚愕睜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看著顧建文。
顧建文的神情冷漠,沒有任何表情,像冰塊一般,凍結住了顧幼的靈魂。
“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他不能死在手術檯上。”顧幼哀求他。
顧建文的嘴唇緊抿著,不言不語。
“你放心,你和我簽了婚前協議,你不會吃虧的。”顧建文說罷,狠戾推開顧幼,轉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