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浪大叔離開酒店後,立馬有一群人尾隨在他的身後,懷裡也不知道在掩飾著些什麼東西。
流浪大叔要說不慌是不可能的,只期待那位爺能真的來救場,可都是按照了他說的要求來做了。
走到一處十字路口後,流浪大叔的心中立馬有了甩開他們的主意。
趁著最後一秒的綠燈,他快速地跑向路對面,轉身跑進柳巷之內。
“追!”
不知帶著他們繞了多少個口子,流浪大叔終於是不見後方追兵的影子,還沒等他鬆口氣呢,就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你這渾蛋還挺能跑呢,差點真被你給甩掉了。”
他們同時出現在流浪大叔的前面,後面,甚至是頭頂上方。
“敢汙衊我張氏集團,做好覺悟的準備吧。”
他們從懷中抽出鋼製的棒球棒,這要是真捱上了一棍,可不得立馬趴。
“我,我告訴你們,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法?你在和我們講法?哪裡的法?你家裡的法嗎?”
他們大笑了起來,就像是聽了一個笑話。
眼瞅他們越來越近,棒球棒也掄了起來,流浪大叔只能閉眼大喊:“先生!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話音剛落,迴盪在他耳邊的反而是那些打手的慘叫。
“我這人說到做到,這不就來了嗎。”
睜開眼看去,遍地都是暈厥過去的打手,柳小秧的手上則是掐著最後一位,震撼和欽佩在流浪大叔的心中升起。
鬆手後,柳小秧將另外應允過的五十萬支票遞給了流浪大叔,同時在流浪大叔的親眼見證下,憑空摘出一片璀璨的葉子。
“這,這簡直就是神蹟!”
“這可不是神蹟,這是能治好大叔你臉部損傷的東西。”
柳小秧將葉子伸到他的面前,示意著他將其吃下。
“真的吃了這片葉子就能好?”
內心念叨了一會兒後,流浪大叔還是選擇相信柳小秧,將葉子一把送進嘴中。
入口即化,更是有涓涓暖流流竄於各處筋脈,以臉部為最甚。
在度過暖流期後,他受損的臉部開始有了輕微的灼燒感,彷彿是有東西要鑽出來一般。
待到一切不適感消失,流浪大叔連忙跑到一旁的積水旁,看向倒影下的自己,頓時喜極而泣。
“二十年了,我從來沒想過我的臉能變回來,就像是做夢一樣。”
“你不是在做夢。”,柳小秧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便向著柳巷的路口走去。
“先生,謝謝你!”
“我相信,您未來一定會成為一個無比非凡的存在!”
柳小秧愣了一會,嘴角微微上揚。
“或許吧……”
張氏集團的董事會上,張魁一入場就受到了各種眼神暗示,也註定這場會議的主題將會是圍繞他張魁來展開。
“一個下午的時間,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張氏集團的線上會員登出了一半!若不是我替你擦屁股,將負面輿論壓了下來,這個數字只會更大!”
“老二呀老二,不是大哥我說你,而是你這次差點將整個集團葬送掉!”
面對著來自大哥張恆的責問,張魁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今日的會議內容便是如何處理你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
張恆向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憑藉著反光遮住了自己眼中的貪婪和得意。
“我不同意!老子的股份為什麼要交給你們!”
“這可由不得你,而是我們董事會一致決定的。”
“好你個張恆!我看是你一直在惦記著我手中的股份吧,你給我等著!”,張魁一掌將桌子震的粉碎,當場踹門離開。
沒等他走多遠,一道蒼老的聲音喊住了他。
“回來。”
轉身看去,只見那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白髮老頭,由一個俊朗的青年推著,年紀約莫十八。
張魁在見到老頭的那一刻,瞬間成了洩氣的皮囊,垂下了頭,委屈地喊出一聲:“爹。”
“還知道我是你爹呢,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好好去想挽救辦法,來集團賭氣?”
“進會議,重新商討。”
聽到老爺子這麼說,張魁像是抓住了希望一般,立馬跟了進去。
會議室內正意氣風發的張恆在見到自家老爺子進來後,連忙收起了嘴角的笑容,其他董事會成員也是安分了下來。
“爹,您怎麼來了?”
“我不來,你們就要給我窩裡訌了!”
“我一直向你們強調過,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個道理你們怎麼就不懂呢!還是說,權力對你們的誘惑就這麼大?”
老爺子的反問讓張恆和張魁一時語塞,只好不再言說。
“這次會議的結果我不予以透過,老二,我再給你一次挽救公司損失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控好。”
“老大,你今後也給我好好反思,一定要讓我們集團的產品達成百分之百的無害!”
等到張恆張魁同時離開會議室,偌大的空間內就只剩下嘆息的老頭和他背後的青年兩人。
“爺爺,您在嘆息什麼?”青年問道。
無錯書吧“恨鐵不成鋼啊,你爹愛耍小聰明,看似穩重卻不一點也不踏實,我哪裡放心將公司交到他的手中。”
“你二叔急性子,除了打架厲害點,頭腦過於簡單,也是最容易出事的。”
“比起他們,我更想把公司交到你的手上,可惜你小子一心要追求超凡一道,無心經商。”
青年笑了起來,那笑容總讓人感到些許熟悉……
黃昏之際,柳小秧換上了一身休閒裝,走進了一家高檔咖啡館。
在行蹤圖的標註下,張魁在每次心煩意亂的時候都會來此,今日想必是不會錯過了。
柳小秧事先踩好點,坐在了張魁常坐位置的對面。
“先生,請問您想喝些什麼?”
“招牌就好,對了,再來一份復古報紙。”
“好的,請您稍等。”
高領黑色毛衣配上黑邊框眼鏡,落日餘暉配上覆古的報紙,此刻的柳小秧儼然將典雅一詞演繹到了極致。
“魁總,您來了!”
“閒話少說,和往常一樣上就行。”
走進咖啡館的張魁一臉沮喪,已經等不及要用咖啡的苦來麻痺自己了。
他習慣性地走向自己常坐的位置,由於報紙的遮掩,起初的張魁並未注意到正對面坐著的人是柳小秧,直到服務員端上咖啡。
“先生,您要招牌好了。”
“謝謝。”
柳小秧將報紙收了起來,張魁不經意間的餘光也在此刻撇到了柳小秧的真容。
“等等,這人看著怎麼這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