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哈迪康斯之力影響的柳小秧陷入了一場長眠,即使是有著林輝在場,對於這場變故也表示無能為力,只能由柳小秧自己渡過這一劫。
“老師,哥哥真的醒不過來了嗎?”小鳶哭著問道陳閒。
“所有事情都沒有絕對的絕對,柳小秧只是陷入了沉睡,又不是死了,你這丫頭急什麼。”
“救是能救的,聖所一泉生命,應該可以助力這小子的療傷。”
陳閒動用起自己的特權,將柳小秧送入了最為珍貴的至寶生泉池內,由大量的生命物質抑制著異獸之王力量對他的影響。
識海內,大樹也是抖落下無數片葉子,鋪滿整片識海,期望能夠對柳小秧的意識清醒有幫助……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是一個不同於我們世界的世界,一切都顯得那般神奇,讓人驚歎。”
亭臺下,柳秧枕在茯苓的腿上,訴說起自己夢見的世界模樣。
如此過去了寒冬,迎來春生的季節,柳秧再次穿起了皇袍,接受這百官朝拜,忙碌起了正事,頗具帝王之姿。
“皇上,那大國派來使者不下十次,我們當真依舊不管不顧嗎?”
“是呀,好歹對方是處在強國行列,皇上如此冷漠相待,恐怕不妥。”
面對臣子們的上書,柳秧的眉宇間卻是顯得有些生氣,但也帶著些許無奈。
“他大國不過是覬覦我柳國豐饒大地已久,無非不過要我柳國投降,我若接見了,這和將我柳國無數百姓送上刀俎有何區別?”
“此事無需在意,我柳秧絕不會讓我柳國一城一池,散朝!”
結束完百官覲見的柳秧走上皇宮內最高的樓臺,登高遠眺,是他柳國的大好河山,是他萬千百姓的其樂融融。
但這幅景象能持續多久他並不知道,因為柳秧清楚,兩國間的戰爭終究是要來的。
“在想著什麼?”
茯苓端著些許點心走上樓臺,遞到柳秧的嘴邊。
“沒心情,這點心還是分發給侍女們吧。”
“你哪裡是沒心情,是愁的吧,膽敢拒絕大國使者覲見數十次,你還是柳國開國以來的皇帝中的頭一位呢。”
茯苓的話逗笑了柳秧,可這份霸氣帶來的將會是一場又一場的戰爭。
“如果,我說如果真的需要去動用戰爭去解決問題,你說,我真的護得住我泱泱柳國嗎?”
“會的,一定會的,我的夫君可不僅僅是一位明君,還是一位武藝超絕的戰神呢。”
柳秧摟起茯苓的腰,深情之下,二人的衣服都被雙方緩緩褪去……
時間飛逝而去,寒冬再一次到來,柳國遍地都堆起了一層厚厚的雪,也多出了許多印記,那是將士和戰馬出征的痕跡。
無錯書吧柳國的飛雪邊荒之地,數千頂帳篷被支起,親自出徵的柳秧望著十里外的十萬大國鐵騎,臉上看不到一絲畏懼。
“皇上,我方只有不到一萬的人馬,對方大國可是十萬不止,您絕對不能親自上場。”
“為何不可?今日的我和我柳國的將士是一樣的,不蕩盡這些傢伙,我柳國將無一天安寧!”
柳秧穿上盔甲,騎上戰馬,手握赤妖,隨著座下戰馬的一聲嘶鳴,兩國戰爭開始了……
第三年的春天來臨,無數花草長滿了整片邊荒,也蓋住了無數戰士的屍體,柳秧的臉上也寫滿了滄桑。
“皇上,大國國主來信一封!”
“念。”
“朕來之前,一直聽聞屬下講到柳國國主是個足智雙謀的領袖,這年得見,果真如此,竟然能在朕大國數十萬的鐵騎下,苦守邊荒一年。”
“若是你願意為朕所用,朕允諾你,不再柳國大動刀戈……”
柳秧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屬下沒有將信中的話講完。
“唸完!”
“是,若是不然,朕便屠盡柳國,讓它徹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柳秧苦笑了起來,起書一封。
【要戰便戰,何須多言】
十年光陰飛逝而過,頭髮白了大半的柳秧在屍積如山的戰場上大口大口喘息著,身後已不再有一兵一卒。
“柳秧,朕念你是個奇才,當真不降!”
“不……降。”
“好,那朕便先一步送你入黃泉!”
手起刀落間,柳秧的頭顱滾下戰場,可神情中盡是對柳國的留戀和對茯苓的愛……
宮裡的茯苓在手中的佛珠崩斷的那一刻,像是明白了什麼,自取一截白綾,掛在房梁。
“這世不能如願,那便來世,百世……”
奈何造化弄人,天道不忍柳國一人不存,施下手段護住了茯苓的魂魄,將其渡進赤妖之內,等待柳秧的轉世。
如此千年,萬年,她終於是等到了。
“小秧,這是你的新名字吧,好久不見。”
泡在生泉池中的柳小秧睜開了眼,也說出一句:“好久不見。”
自此,這異界的入侵和塔盡數消失,所謂的超凡之力也彷彿不存在一般,原來一切不過是柳小秧因為幼時的一場意外而生出的臆想。
如今執念已散,該是結束的時候了,至少他找回了他的摯愛。
在某個河畔,一場婚禮在舉行著,身為新郎的柳小秧執起茯苓的手,一切走進婚姻的殿堂,完成那上一世未完成的夙願。
小鳶,則是笑的最開心的那一個……
此書,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