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葉幾人走出旅館,最後卻發現大街上沒有一個人,甚至路燈都熄滅了去。
“這裡的鄉民都睡的這麼早嗎?不才八點嗎?”
劉葉有些不信邪,繼續繞了幾圈,依舊是那幅黑漆漆的景象,整個花鎮像是陷入了一場沉眠。
“只能等明早天一亮再問了。”
大家見到劉葉等人歸來後,紛紛問起了情況,當中的異常讓大家不禁聯想起了老闆娘口中的邪魔。
“不會是異雲天搞出來的東西吧,這才導致鄉民們晚上不敢隨意出門。”
“要真是這樣,咱們可不能坐視不管,連帶著一起鏟去!”
在這群情激動的時刻,一直認真埋頭乾飯的柳小秧倒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那個,我也支援。”
表個態敷衍一句後,柳小秧便繼續吃了起來。
“我們一共十二人,就按房間分為六個班次,每班在外觀察一個小時,若是見到異雲天的成員或者邪魔,立刻告知所有人。”
劉葉分配好時辰,以晚間十點為起始點。
“大家先填飽肚子,稍些休息後,行動開始。”
回到房間後的柳小秧倒在床上,看架勢是要真睡。
“咱們不盯著點嗎?”
“不是有人盯嗎,相信他們便是了,我們可是輪到午夜十二點的班次,現在還有好幾個小時呢,倒不如淺睡一會兒,養精蓄銳。”
“有道理。”
胖子和柳小秧動作一致地蓋上被子,呼呼大睡了起來,相比於外界的寒風凜冽,屋內的暖氣不要太舒服。
與此同時的花鎮某處,一群披著紅袍的神秘人圍在一顆巨大的飄浮黑晶前,他們自手心喚出一本古老的書籍,開始唸叨起詭異的咒語。
“偉大的主啊,請您降下神蹟,讓這片大地的人類再入您的夢鄉吧!”
“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您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希望,只有成為您的信徒,才能獲得永生!”
一圈圓輪衍生而出,瞬間覆蓋住了整個花鎮,繫住了所有在睡之人的意識……
“胖子,胖子,醒醒!”柳小秧使勁搖晃起胖子的身體。
“就輪到我們了嗎?我馬上起床。”
胖子揉開著自己惺忪的睡眼,可在看清自己的身處的周圍景象後,當場愣住了。
黑色的無盡平原,頭頂高掛的血色月亮,還有前方全都在匍匐朝拜的花鄉鄉民,這睡一覺怎麼還睡出去了呢。
“咱們這是到哪兒了?”胖子問向站著的柳小秧。
“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柳小秧向著跪拜的鄉民們走去,胖子緊隨其後,後背不停發涼。
只見他們對於二人的走近不以為然,依舊行著朝拜之禮,久叩不起。
“老鄉,老鄉?”
胖子試著去晃動老鄉的身體,結果人家直接給了他一個怒目圓睜的眼神,其額頭更是多出了一隻畫上去的詭異眼睛。
“不能,對主不敬!”
胖子被嚇了一跳,癱坐在了地上。
“喂——”
沒等胖子去解釋一句,那人又繼續叩了下去。
“我們剛來的時候不是還熱情的很嗎,怎麼現在成這樣了,還有,什麼主,什麼不敬?”
“小秧,他們不會都被異雲天給洗腦了吧?”
柳小秧沒有去回應他,而是沿著人群往前走,想看看他們朝拜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等等我,我也去!”
兩人沿著人群的邊緣一路向前,幾乎整個花鎮的人都在此跪地叩首,一直維持這一個動作,好不詭異。
來到人群的最前頭後,一座九層祭壇映入二人眼簾,矗立在祭壇之頂的是一座雕像。
初看像是個披頭散髮的人,等到二人細看的時候才發現,這哪裡是散發啊,簡直就是猙獰的觸手交織在一起。
“汝等,為何不拜?”
一句縹緲之音傳入到二人的耳中,再看那雕像的時候,它竟是活了過來,轉動起了石瞳。
“媽呀,這傢伙不會就是邪魔吧!”
胖子向來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現如今邪魔在前,喚出斧子就朝雕像劈了過去。
無錯書吧“我拜你丫的!”
結果令他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他扔出去的斧子在近到咫尺的時候,愣是砍不下去,最後化作齏粉飄向遠方。
“這邪魔還有點手段嘛。”
胖子默默地後退一步,站到了柳小秧的身後。
“小秧,你比我厲害,這頭邪魔就交給你了。”
“怕什麼,就算咱們在這死了,也會重新活過來的。”
“我可不想死在這——等等,你是說我們是在做夢,還做到了一起?”
明悟過來的胖子使勁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真的不痛。
“原來是夢,那我怕你個錘子。”
胖子重新上前,面對雕像絲毫不慌,這是夢給他的底氣。
“無知的傢伙,即便是夢,本主也可以讓它成為現實,而你的不敬,會導致你未來的窮途末路。”
“打嘴炮誰不會,小小邪魔也敢威脅你周大爺。”
“汝等不信?那便讓你們看看神蹟。”
只見雕像的體內暴出一陣白光,霎時間,天旋地轉,兩人像是被傳送到了宇宙之中,星河燦爛。
而那雕像,赫然成了這片宇宙的執掌者,逼格拉滿,引得一眾鄉民二次叩拜。
“小秧,這傢伙不會真的有什麼能傷到我們的底牌吧?”
胖子要說不慌是不可能的,還是站在柳小秧的背後為好。
“要是它有那個手段,還會和我們廢話?怕是你我早死八百回了。”
柳小秧雖是說得有理,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胖子肯定是不會再出風頭的。
神蹟隨著白光的消失而消失,就在眾人要行第三次叩拜禮的時候,柳小秧卻是突然地踩上了祭壇。
“神壇,不容凡俗玷汙。”
“你們,也不配得到主的恩賜。”
兩支利箭不知從何處射來,讓柳小秧和胖子的身軀瞬間化作了雲煙,消散在夢裡。
“呼哧!呼哧!”
驚醒的胖子立馬摸了摸自己的身體,還好沒事。
“都說了是夢,不會有事的。”
後一步醒來的柳小秧叫胖子問問群裡有沒有其他人也做夢了,至於夢的具體內容,不要言說。
“為啥問這個?”
在心中嘀咕一聲後,胖子還是照做了,結果得知就他和柳小秧兩個人做了夢,這就奇怪了。
“針對性的牽引嗎?”
柳小秧沉思了起來,這場夢的覆蓋範圍絕對是整個花鎮,方才的那場夢顯然是一種將意識拉進一處夢境空間的手段,為的就是混淆鄉民的認知,去注入主的概念。
想來也是邪教是異雲天的手段,但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要針對性地牽引出他和胖子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