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就這三本吧,該回去了。”
柯水將這三本拿在了手中,便往復刻的地方走去,在復刻的地方仍然是他第一次來藏經閣時復刻時見到的老人。
這個時候柯水剛走到他的身邊,那躺在躺椅上的老者便睜開了眼睛。
“築基了?”老者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柯水只得回答道:“是的,前輩。”
老者緩緩的站起了身,湊到柯水的面前,說道。
“聽說你學會了玄天劍法?”
柯水回答是的。
“你真的學會了嗎?”老者又問了一句。
柯水心中疑惑,正要回答之時。
突然,原本看著柯水的渾濁雙眼爆射出一縷微不可見的光芒。
柯水沒有看到這縷光芒,只感覺這雙眼睛變得玄之又玄,只感覺置身於深海之中、巨物之下。
又令柯水感覺像是被一覽無餘的放在了烈日之下暴曬。
然後瞬息之間,老者又恢復了原樣,柯水頓時感覺那種不適感消失了。
並且在背後滲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那麼一瞬間,柯水甚至以為這老者看出了自己身懷系統這種東西。
“呵呵,小子,你這玄天劍法只得其形,不得其意,天階武技,可沒有一本是簡單的,不要誤入歧途了。”
然後老者拍了拍柯水的肩膀,一道微不可察的細小劍氣沒入了柯水的身體當中。
柯水並沒有感覺到,系統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柯水聽到老者的話語之後,拱手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感激不盡。”
老者擺了擺手,說道:“你挑選的秘籍呢?拿出來吧。”
柯水將那三本秘籍連同著身份令牌一起放在了桌子之上,老者看了一眼,沒有發表意見,拿起令牌一劃,然後隨手一揮便製作出了復刻本。
然後便又回到了躺椅上閉上了眼睛。
柯水將令牌和復刻本收了起來,朝著老者拱手恭敬的說道:“晚輩告退。”
旋即轉身離去。
這時,老者睜開了眼睛看著柯水離去的背影,口中自言自語道:“希望你能走的更遠一些吧。”
......
玄天宗某處內門弟子的住所之處。
張雄的堂哥張則在房間內靜靜的喝著一杯茶。
今天他收到張家僕人的傳話,說他的堂弟張雄,今天要來拜訪。
所以便沒有修煉,在這裡等待著張雄的前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
然後張則自顧自的喝了一口茶。
抬眼間看到進來之人臉上厚厚腫起的滑稽模樣,張則猛地將口中的茶水噴出。
“噗。”
然後錯愕的問道:“你誰啊?”
張雄也懵了,他雙眼溼潤,哭道:“堂兄,我是張雄啊!”
“張雄?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張則大怒,站起身來,然後將手中的瓷杯摔在地上以宣洩心中的怒火。“難道此人不知道張家的實力嗎?!”
“是那個叫柯水的人!”張雄摸了摸眼淚,恨恨的說道。“堂兄,你要為我報仇啊!”
張則身體一僵,試探的問道:“你說的是那個柯水?”
張雄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說道:“內門的柯水啊,難道內門有兩個柯水?可惡!那人竟然敢欺騙於我!”
張則聽後,將地上的碎裂瓷杯碎片施展法術揮手掃去,重新坐在了凳子上,默默的拿出兩個新的瓷杯放在桌子上,用桌子上的茶壺將其斟滿。
張雄此時的疑惑更甚了,不免有些急聲喊道:“堂兄!”
“喊什麼喊?慌什麼慌?急什麼急?來,坐下,先喝杯茶。”張則完全沒有剛才的怒火,而是心平氣和的端起茶杯小酌一口。
張雄只得在張則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並沒有喝茶,而是看著張則,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張則抿了一口茶後說道:“你將來龍去脈說給我聽聽,記住,不!要!添油加醋!如實的說來!”
說到最後的時候,張則的口氣愈發的嚴重。
張雄心中一震,收起小心思,如實的將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張則聽後,點了點頭,問了一個問題。
“你沒有對柯水出手吧?也沒有真正的傷到那對兄妹吧?”
“堂兄,那柯水是築基期的我哪兒能出得了手啊!至於那兄妹,也只是臨時起意,然後就被那人阻止了。”張雄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先給你說說那柯水是什麼身份,好讓你心中有個底。”
“堂兄你說。”
“那柯水是玄天宗四未大長老之一的茹長老的弟子。”
這話一出。
張雄頓時震驚。
“而且還聽說進入宗門不足一年,就成功築基,並且修成了宗門絕學—玄天劍法,被稱為千百年了,宗門劍法天才第一人。”
還不等張雄再做出反應,張則再次說道。
“並且就連宗主都對其讚賞有加。”
張雄在這時,變的惶恐了起來。
他顫聲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張則說道:“好在他來得及時,沒讓你得逞,否則,我們張家不僅保不住你,還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現在一切都有迴旋的餘地。”
張雄聽後一陣後怕。
張則又抿了口茶,思索了片刻後,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常叔,將此事與他商討一番。你就給我消停一點,再讓我聽到你又惹出了什麼事端,我就將你的事上報宗族,讓族老他們將你逐出張家!”
張則所稱的常叔,名為張常,張家人,是玄天宗的內門長老,金丹七轉的修為,屬於金丹上三轉。
築基期後面便是金丹期,金丹期有九轉,因為每三轉之間差距甚大,所以被稱為上中下三轉。
只有踏入金丹上三轉之人,才有可能摸到元嬰期的門檻。
這金丹上三轉與中三轉就好比煉氣期與築基期,突破難度可想而知。
而從金丹期突破到元嬰期,又是另外的說法了,暫且不提。
......
柯水回到了住所中。
坐在桌子上想了想,手中拿出了身份令牌,注入靈氣後呼喚著他師父。
不一會,那道若有若無的資訊突然凝實了起來。
裡面傳出了茹長老的聲音。
“徒兒,找為師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