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瑪看著陸偉彥衝過來的身影。
臉上也浮現了一絲凝重之色。
待到那人衝到張瑪的面前時,他雙手速掐法訣。
雙臂猛地鼓起,佈滿了肌肉,面板也似金剛之色。
他雙手合十,將刺來的劍刃牢牢的夾在了手中,不得寸進半分。
可當他還沒有露出得意的笑容時,雙手突然冒出了陣陣的黑煙。
張瑪嗷的一聲鬆開了手,迅速向陸偉彥相反的方向暴退而去。
他微微顫抖著雙手,問道:“不可能!你這是什麼劍法?!我之前怎麼從未見你用過?”
“什麼劍法?專門剋制你的劍法!”陸偉彥說罷,繼續施展這個劍法朝他刺去。
他知道張瑪只修掌法,不練武器,所以他專門找了這種針對於肉身的劍法。
然後勤加苦練,終於劍法大成。
這劍法名為焚身劍法,修煉時自身就要承受著被被火焰焚身的感覺。
大成之後當劍上的火光接觸到肉身的時候,可對肉身造成強力的灼燒傷害。
但是這劍法的火焰只對肉身有奇效,如果和一個會武器的人對戰,劍上的火光碰不到別人的肉身,這劍法屁用沒有。
最坑的是,只要稍微穿了一點護甲之類的東西,這劍法也廢了。
所以知道這劍法的人少之又少。
那張瑪的修為其實和陸偉彥的修為也差不多。
只是張瑪憑藉這個武技一直欺壓著陸偉彥,這武技一施展開來刀劍不入。
雙臂的力量也奇大無比,就欺負陸偉彥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武技。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陸偉彥在藏經閣尋找武技的時候剛好發現了這本劍法。
這本劍法按理來說對付肉身很厲害,那麼用來對付妖獸這些肉體強大的,豈不是也有同樣的效果?
然而並不是,絕大多數的妖獸都有鱗甲、厚重的毛髮。
這本劍法的要求是,必須接觸到肉身。
這就導致了這本劍法的用處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大。
只要知道這本劍法的弱點,便很容易被其針對,讓其發揮不出一丁點的作用。
而張瑪此時他哪兒能想到那麼多。
他只感覺自己被燙的嗷嗷叫。
這灼燒的感覺像是蝕骨噬心一般。
理智?你叫他怎麼理智?
柯水在人群后看著臺上的比鬥,他算是有點看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了。
不禁嘖嘖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不過怎麼感覺他們怎麼有那麼一點的,弱?”
柯水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正當柯水看比鬥看的真開心的時候。
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破壞了他看比斗的興致。
“原來你在這裡!我要跟你比鬥!告訴我你的名字!”
俞啟餘從人群中鑽了出來,指著柯水叫道。
眾人看到俞啟餘指著柯水,頓時從柯水的周圍退開。
將柯水從人群中獨立了出來。
柯水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的說道:“你說比鬥就比鬥,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你必須跟我比鬥!”俞啟餘厲聲叫道。
柯水不禁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突然眼睛一轉,臉色一變,嚴肅的說道:“你有病你知道嗎?你知道你有什麼病嗎?”
俞啟餘被這跳躍的思維搞的一愣,順著問道:“什麼病?”
“狂犬病!”柯水仍然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麼是狂犬病?”俞啟餘有些不解的問道。
“一隻發狂了到處咬人的狗,就叫狂犬病。”
“哦!原來這就叫狂犬病啊!”俞啟餘恍然大悟道。
“噗嗤。”
柯水嚴肅的臉一下子繃不住了,露出了笑聲。
周圍的人也反應過來之後也在暗暗的偷笑。
這再頭腦遲鈍的人現在也該反應了過來。
他勃然大怒,雙目怒瞪,一字一頓的對著柯水說:“你!很!好!”
“是啊,我挺好的。”柯水捧哏道,然後又反問道:“怎麼,你不好嗎?”
“啊!!!”俞啟餘哪裡遇到過這種人,他感覺他要瘋了。
但是僅存的理智讓他抑制住了動手的衝動。
在玄天宗,想要打鬥,只能在比武臺上進行。
只要是私下打鬥,哪怕是雙方都自願的情況下,一旦被發現,都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俞啟餘用他最後的一絲理智平復了一下暴躁的心情。
然後對著柯水恨恨的說道:“我就守在你身邊,我就不信你不上去比鬥拿積分!”
柯水聳了聳肩的說道:“隨便你,有人當狗,但我不說是誰。”
聽到這話的俞啟餘差點再次被點爆,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去看柯水,而是平靜的站在原地,等著柯水上比武臺。
就在這段時間裡,柯水關注的那場比鬥也差不多結束了。
不出意料的是那位名叫陸偉彥的人贏了。
柯水沒看到贏的過程,只是看到了陸偉彥站在比武臺上氣喘吁吁,而他的對手張瑪則躺在地上,胸口還有起伏。
只是身上有多處的焦黑,特別是手臂和手掌,遠遠的望去,就像兩根大木炭。
一名執事上臺將張瑪抬下去進行救治,另一名執事則詢問陸偉彥是否守擂。
陸偉彥選擇了休息,便下場了。
柯水砸吧砸吧了嘴,心道:“這沒看過癮就結束了,真沒勁,換下一個場地看去。”
被發現了的柯水也不在遮遮掩掩的了,大搖大擺的朝著另一處正在比斗的比武臺走去。
而俞啟餘發現柯水動身,頓時緊緊的跟了上去,亦步亦趨,生怕跟丟了。
去了下一個場地後柯水看了一會,不同的招式在他們的手中發揮了出來。
柯水感覺他們的比鬥還是有些意思的。
只是一直沒有看到築基期後期的修士。
不過柯水也不著急,反正還有三天時間。
先觀望一會,再說了,後面還跟著一個人。
柯水就是不想如他的願,他想和他比鬥,嘿,他偏不!
這一眨眼間便到了晚上,在晚上的時候,這個地方也在進行著比鬥。
反正築基期及以上的修士就可以不用睡覺了。
只要打坐了就可以恢復精力,而且要比睡覺的效率高多了。
但是柯水卻要睡覺,他還要完成任務的。
所以等晚上睡覺的任務重新整理之後便慢悠悠向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而俞啟餘寸步不離的跟在柯水的後面。
柯水來到了住所的門口,跨步走了進去。
那俞啟餘也想跟著進去。
“誒,你要幹嘛?”柯水在門口將他攔了下來。
“這是我的住所,我要睡覺了,你要硬闖我可要吿你擅闖民宅了!”柯水警告他道。
俞啟餘繃著臉,冷冷的看了柯水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在門口隨便找了個位置盤腿坐下。
柯水見狀也隨他去,只要不打擾他睡覺完成任務就隨便他。
進門之後將門關上,然後躺在床上蓋上被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