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隱能值得我掉幾滴眼淚,就是譯文,說是不吃蟲不食草的蟬只吸汁液,是吃不飽的啊!把求救聲當聒噪,是勞而無用的,五更天叫的氣息都快斷了,綠葉還是的那麼無情,敬抄全詩:
本是高難飽,徒勞恨費聲。
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
薄宦梗猶泛,故園蕪已平。
煩君最相警,我亦舉家清。
高潔的人快要餓死了,你賞我個官職吧!誰看得上才華呢?只能拿陶淵明的歸隱田園自欺了,你們說我娶了李黨女兒,非扣的背信棄義名,岳父也算提攜者了,恩師未報答就已逝世了,丞相外定疆域,內平宦亂,是千古名相也,我為什麼要是非牛及李的黨派呢?行的是忠君事,報的是大唐國,這一己前程何妨?大丈夫見不平事要說,可傲骨終是在養家餬口前低了頭的,我愧對孔孟的文人氣節,表君子的蟬也要氣絕身亡了,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有才華就是沒有人肯幫忙?賞一口飯吃,我求你好不好,只要,只要妻小周全,圓一點點年輕時忠君報國吧!看不懂句讀沒關係了,求念一點舊友之誼,不用那蟬聲提醒已舉家皆貧,寫詩就是為了求人,可就是放不下氣節,舍不了仕途,說是被現實撕碎的人,人生不幸詩家幸,拿抑鬱而終換的這場矛盾,不肯走出來的,詩家的幸是字字泣血啊!那叔父教了滿腹經綸,傲骨錚錚,獨獨是這半世浮沉裡,學不會世故圓滑,也終究成不了歸隱田園,是連懦弱都懦弱到心疼的人,我哪用得了他的口吻啊?不自量力,可進士託的關係也是屢試不第,賴如父如師的提攜,一直都不是非議了半世牛李黨爭的派別,他一腔報國志,時運不齊展不了的,是那個幼年喪父,擔了家庭重擔仍有的理想啊!只是說了一點立場裡的真話,是掌權方的異己,笑夠了背信棄義,就是那團體裡標榜的非黑即白,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追隨的,可那光明幻滅後,要在絕望處謀生,以為沒有乞憐姿態,可逼著做了也裝不像的,自我都說服不了,在無盡的退步與自責裡,困其一生,為什麼不硬氣些呢?就是回家耕地的清貧未嘗便餓死了,為什麼不圓滑些呢?入仕途是躲不了人心的,哪有什麼公正當敬?才華當賞啊?可我知道,愛文學的人世故不到哪裡去,無情的何止碧綠的葉啊?可他多退一步,多進一步,便沒有婉轉朦朧的商隱詩了,世人用體裁記,只是文學的真實上不是氣節綁架後的,寧擔的罵名也要說真話,不過是一點感同身受的影子,他不是虞世南“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的蟬啊!把一個絕境裡因物及己的真實叫牢騷,懂是不忍卒讀的,一樹碧襯蟬將亡,我因我的高潔而窮困潦倒,碰了原則是剜心的痛,自厭是最和解不了的,只是生在世俗中,非過也要染其塵的,終究官位是別人給的,才華不是不求於人的底氣,是低聲下氣的絆腳石,嘔盡了心血的詩文怎麼會丟呢?功名利祿,皆是要向人求的,掌權者留的是聽話討好的,孔孟沒失了讀書人的傲氣,李商隱的懦弱依舊不是聽話的,合不了格,是詩文所忠,是性格本身,是不如灑脫些,規則自來是掌握在大多數人手中,有人樂意拿行賄買方便,自來忠君不如忠民,一片烏煙瘴氣的政治,越發襯的格格不入了,可以棄了厚祿我一方官為一方民,那些官運不通的,就只有一日看盡長安花的得意了,擺的礙眼是誰都要踩上一腳證高貴的,時運不齊的太多,衰敗是亂的,心疼之情外吧!有才之人怎麼都留得下名,到了稍懂些的眼中讚的才名,嘆憐遭遇,隔夠了千百年的時代無人站在牛李黨爭看李商隱裡外不是人了,那是千百年後的啊!解不得此生抑鬱而終,文學這東西一情寫極,共鳴太輕易了,我們多數沒有王勃的少年英才,稱之神童的少之又少,李商隱的蟬或多或少有影子,有警誡,在爭不了,放不下的猶豫裡,是擺著平常都享不了的,我於他人之滄海一粟,他人於我亦滄海一粟,就是小丹那句,若才華要窮困潦倒,那窮困潦倒就是價值,文人無非為名,王勃少年求職說的引薦都是錯過大憾的,何等意氣風發?當了王爺伴讀作了鬥蟋蟀文,高位過度解讀才兄弟反目,大概文學與政治相融不了吧!那些官運亨通的才子,怎會沒有犧牲呢?就算是藏匿了罪犯後殺之,不也是沒放嗎?就判的死罪,無視律法的性質而與事實無關,自己問斬前逢了改元大赦,死裡逃生,面對父親流放湊不起路費,沒了少年傲氣,到“勃,三尺微命,一介書生”哪是自謙
無錯書吧啊!是死裡逃生,顛沛流離的切膚之痛!才滕王閣那麼感慨馮唐易老,李廣難封,自己也是時運不齊,命途多舛,不是士大夫的登高作賦,官職全望諸公了,我初讀那麼疑惑為什麼首尾極盡溢美之詞,一句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還是有心氣在的,妥協亦自來無奈,卻三尺微命自說,也不是不引薦說大憾的少年了,能說東隅已逝,桑榆非晚,就假設不是天妒英才,有三敗雪恥的樂觀,少年郎已非少年郎,比李商隱又好多少呢?我們沒有古人那麼多用典的考究了,荷花不用登高亦可作賦,沒有多少人真夠陶淵明的歸隱心境,大概能用的話例子是可以用的,只是一個英年早逝,一個抑鬱而終擠一處,我又不免哭一場了,我留的淚救不了李商隱筆下的蟬,給不了他官職,嘆故鄉人溺水早亡,有才不是人生坦途,哪隻就是兒時的伴讀當了太子,也只是武氏的傀儡,就是遇得了有才者,伯樂也沒那麼無私,韓愈說的給夠了草料日行千里,嘆折辱於奴隸人之手,駢死於槽櫪之間,這用,也未必是絕對公允的啊!定義的是惜才者,人不會如馬絕對順從,不滿意說不定殺了燉肉,得人潮裡提攜比懷才不遇的憤慨好,都只是相對的,停於的田園山水也是無奈之舉,兩害取輕罷了,百姓比官場更知道擁護,自來那善惡相較,愚有愚的,官有官的,千百年後怎麼論我,且隨他吧!中國自來是人情社會,人脈是最重的,有多少才和吃多少苦一樣,制度只會是相對公允的,換多少朝代沒用,文藝是留得下來的容才,所以我說本身溫柔啊!古人恩備澤後人,是以史為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