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只是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將談判的任務交給了年級主任。
千萬別相信這群老狐狸什麼底線的，從開始打感情牌就能看的出來，這老傢伙手裡面絕對還有不少的東西沒摳出來。
沒看另外兩個坐著的都沒開口麼！
“老吳你不地道啊，小北的成績你也看到了，也就是之前發生了那件事，這才給你了機會，你信不信要不了明天京州大學就得找上門？”
聽到年級主任的話，哪怕是一直在看戲的楊主任也有些坐不住了。
雖然不知道京州大學沒有有那個魄力打自己的臉，但其他學校最晚明天肯定是能到京州的。
現在是他們三家一起競爭，可真要是拖到了明天，到時候說不定就有學校破釜沉舟呢？
“這樣，咱們也不兜圈子了，我燕京大學願意拿出一個直博的名額，外加一百萬的全額獎學金。”
直博的名額是這群招生辦手裡的底牌，畢竟不是每一個導師都有那麼多時間帶學生。
他們招生辦一年能拿到三四個已經算得上不錯了。
張北聽到直博名額出現後，也終於坐直了身體。
他要這個直博的名額用處不大，但卻可以用於交換一些東西來保證自己大學生活不會受到限制。
“楊主任，不知道燕京大學對於狀元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條件？”
年級主任手速飛快將另一瓶酒給開啟，挨個分酒器倒滿之後，這才帶著笑意慢悠悠的品嚐起了菜品。
現在談判到這已經進行到了關鍵的步驟，接下來就看張北提出來的條件誰能接受了。
“特權肯定是有一些的，但學生的身份在，總歸不會太過分。”
“比如我要完全的自主權呢？”
“不可能，大學是學知識的，甚至有些專業不比高三差多少。”
楊主任雖然不參與授課，但畢竟也在學校幹了這麼多年，對於一些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
這種自主權雖然有過不少的先例，但如果張北是省狀元他還能開口給了，市狀元可不夠。
鄒主任和吳主任也開口幫腔，想要讓張北斷絕掉這個想法。
看著幾人為難的神色，張北也感覺到了頭疼。
他有著系統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按照正常的授課進度慢悠悠的學。
如果情況順利的話，他甚至有把握一年內完成本科所有的課程參與答辯。
本科的這些東西只是一個基礎罷了，想要接觸到高階的知識，走在科學前列，研究生都只是一個開始。
空氣安靜了許久，年級主任再度端起了酒杯，慢悠悠的和幾人聊了起來。
自從張北說要將地點定在酒樓的時候他就清楚，主要談判並不在他身上。
他存在的作用就是為了緩和，控制一下場上的氣氛，不至於陷入僵局。
“要我說啊，小北的這個自主權不過分，他也不缺錢，獎學金什麼的都可以不要，大不了就定期考試唄！”
年級主任帶著笑意的話語讓在場幾個人被酒精麻痺了些許的腦子轉動了起來。
“這不是考試的問題，你要知道一般狀元進入學校後通常都有一個導師進行負責，給了自主權導師那頭我不好交代啊！”
楊主任嘆了口氣，內心也無比慶幸，還好今天是自己親自來，不然換做誰恐怕都得在這個飯局上被忽悠的找不到張北。
好吃好喝，外加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但凡不懂這裡面事情的，百分之百張北提出來的要求都得答應。
能在這個年紀，做事情如此老道，楊主任可以肯定，不管他走到哪做什麼未來的成就絕對不會低。
無錯書吧吳主任看了一眼張北，隨後也嘆了口氣。
“直博的名額我拿不出來，自主權這東西我說了不算，不過還是謝謝小友的款待了！”
張北舉起酒杯和吳主任喝了一杯，隨後年級主任就換了個位置和老吳聊起了家常。
雖然退出了一個，但鄒主任和楊主任此時還沒放棄。
他們兩個在學校的權利都很大，自主權這東西雖然說名義上確實不能給，但那也要看是什麼人。
鄒主任思索了片刻後，根據之前年級主任提出來的建議，進行了一個最佳化。
“小北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提出來你想要學什麼專業，我們根據專業想一想導師，如果有合適的再聊自主權的問題。”
楊主任也微微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物理學，研究生轉向暫時沒想好，不過不脫離核物理學和凝聚態物理。”
聽到張北的選擇後，兩個招生主任眼睛同時帶上了一絲興奮。
燕京大學就不用多說了，校內各種高階物理實驗室和大量的教授都可以擔任帶領張北的工作。
燕京理工更是在理工科出名的學校，物理學上招攬了不少頂級的教授，甚至院士都有好幾位。
這些人找一個擁有自主權的本科生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對視了一眼後，楊主任率先開口。
“方哲宇教授，不知道小北你有沒有什麼印象，他比較年輕，很多觀念上應該和你能聊得來，自主權這件事在他著問題不大。”
聽到這個名字，張北大腦中也閃過了自己這段時間查詢的資料。
這位方教授確實不錯，手中主持了不少的國家級專案，別看年紀不大，但手中的榮譽絲毫不比一些老教授來得少。
一旁的鄒主任慢悠悠的吃了一口牛肉，喝了口酒後這才緩緩開口。
“小北啊，如果你要學其他的什麼專業可能我不會開這個口，但物理學，理工絕對不會虧待你。”
“你要的自主權我現在就能給你拍板定下來，全額獎學金也同樣不少，只要你畢業成績達標再給一個保研的名額。”
“孫斯純教授，你如果查過資料，應該不陌生吧？”
“更何況，這位教授和我們當今物理院的院長還有一些關係。”
如果說其他的東西那理工確實競爭不過燕大，不管是資金還是師資力量，但單單一個物理學科的話，理工真的敢和燕大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