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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找到了?

餘期將手機撿了起來。手機破碎的很厲害,左下角直接缺了一塊,裂紋從缺口處向外面放射開來,螢幕更是被摩擦的像砂紙一樣粗糙。大家看到了她這個動作,張揚喪氣的將手機結束通話。

很快大家都走到了餘期身邊,餘期撥弄著手機,手機雖然破損的很厲害,但是還可以使用,這也是因為他們都花大價錢購買的高檔手機起到的效果。餘期剛滑開桌面就看到一條尚未編輯完的簡訊,上面寫著:“兇手是走”大家都睜大眼仔細看著,確實是“走”字沒有看錯

“走…趙…趙秀秀…是趙秀秀”張揚嘴裡不停唸叨著,像著魔一般,一邊唸叨一邊就往門外走,齊修一把拉住他問道:“去哪呀?”

張揚被齊修的一拉緩過神來,有些急不可待的說道:“還能去哪?回學校啊!”說著就一把甩開他的手,齊修再次拉住了他:“事情還不清楚,別…”

“已經很清楚了,周成一定是發現了兇手,兇手就是趙秀秀”張揚十分肯定的說道。

不待齊修辯駁便繼續往門外走。齊修見拉不住他只能向門外大聲喊道:“現在沒有證據證明趙秀秀還活著,說不定一開始她就只是個死者,一個死人怎麼會是兇手?”

話音剛落張揚一個箭步衝到齊修面前提起他的衣領說道:“你不是說趙秀秀活著嗎?死去的是她的雙胞胎!”

齊修一把推開他說道:“這只是猜測,猜測懂嗎?需要你叔叔的調查結果來證實。”

兩人都怒氣衝衝的看著彼此,餘期見到他們這樣連忙將他們隔開,生氣的說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找出真兇才是要緊的事,還有心情內訌”

齊修深深呼吸了幾口,平復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周成編輯這條簡訊,可能如張揚所說已經發現了真兇,但有可能他自己也被騙了,從他的死亡狀態來看,他應該有時間將簡訊發出才是,可是這條簡訊卻只是編輯狀態,說明他可能中途猶豫了,當然也可能是情況太過緊張,你沒辦法發出。但是不管是那種情況,都無法證明趙秀秀是兇手。”

餘期想了想卻提出了一個自己的看法:“你們看這個手機,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眾人的視線又集中在那部手機上,大家都沒說話似乎等著餘期接著說下去。餘期繼續說道:“手機的左下角破損的最嚴重,這個缺口不是一般情況可以形成的,除非這樣。”

餘期將手握在手機的上部分,將手機的一角往地面虛擬的用力撞了撞,大家這才紛紛緩過神來,是啊,如果不是有人故意這樣撞擊,手機怎麼可能缺這麼大的口。

餘期又指著地面一小堆破碎片的說道:“可能就是在那裡撞擊的,他這樣做說明了兩點,一是,他可能發現了我們不知道的線索從而推斷出真兇是誰,所以才編輯了這條簡訊,二是,他編輯的途中突發狀況,讓他發現了另一個真像,而這個真像恰恰推翻了第一個推斷。所以他想毀掉手機,還將手機扔到角落不讓我們發現。因為他當時的頭部應該是被鬼向後拉著,他沒辦法看到手機螢幕,無法刪掉已經編輯到一般的簡訊,所以只有毀掉手機。”

大家聽到餘期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陳虹說道:“照你這麼說,趙秀秀很有可能不是兇手。因此周成想把手機毀了,消除這個誤導。”

餘期聽完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根據別人的推理而推理,首先別人的推理是正確的才行,我們無法判斷周成當時想的是什麼,因此也不知道他的推斷是否正確。”

當齊修他們敲開林疏影宿舍房門時,她正在將一件洗好的衣服掛到陽臺的晾衣繩上,齊修抬頭看了一眼晾衣繩上的衣服有些驚訝,三米多長的晾衣繩上掛滿花花綠綠的衣物。

有外套褲子和T裇,齊修不得不佩服女生換衣服的頻率,他看了一眼晾衣繩,“挺粗的,應該不會斷”心理沒來由冒出這一句。齊修意識到自己有些走神了,馬上整理好自己的精神,靜等女生忙完。

“喂,你能搭把手嗎?麻煩了!”一個聲音向齊修傳來,齊修愣了愣,看了一眼女生,女生正吃力的拎著一件寬大的外套,向齊修投來救助的目光。

齊修明白過來,上前幾步從女生手裡拿過外套,就打算將水擰乾。無意間她看到女孩手掌和手腕有些紅腫,關心的問道:“不要緊吧?”,“沒事,這衣服有點硬,剛沒注意擰的時候被上面釦子硌著了”女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手說道

齊修看了看手裡的衣服,這是現在比較流行的款式,好像很多女生都愛穿它,叫oversize風什麼的,釦子還特別的大,也不知道哪裡好看了,齊修無語的想著。

女生終於忙完了,示意齊修他們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齊修也不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曾青樹死的時候你在哪裡?”問題出口後,齊修眼睛直視著林疏影。

林疏影面色很平靜,語氣淡淡的說:“那個時候我和同學在外面吃宵夜,朋友和宵夜的老闆都可以證明”

“可是我還沒說曾青樹的死亡時間呢?你怎麼知道那時候你不在”齊修語氣嚴肅的道問道

女生有些錯愕,過了片刻女生向齊修投來了一個懷疑的眼色,然後開口說道:“之前已經有警察問過了,你們不是一路的嗎?還有請不要懷疑我,我不是兇手”

齊修沒有理會女生的話,繼續問道:“那高樹死的時候,你又在哪?”

“我在宿舍睡覺啊!”女生直接回答道

“有誰可以證明?”齊修冷冷問道。

齊修這個問題似乎把女生惹生氣了。女生有些惱怒的說道:“你不是也看見了嗎?這個宿舍就我一個人住,其他同學還沒來。

女生回答完就偏過頭去,很明顯不想在理齊修了。齊修依舊不依不饒的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直到女生快要暴走時才起身告辭。

在下樓的時候餘期問齊修:“這個女生有可能是兇手嗎?”

齊修思索了一下說道:“可能性不大,曾青樹的死亡時間相信警察那邊不會弄錯,她有完美的不在場時間,我們在影片中見過兇手行兇的,所以時間上不符合。高樹死的時候,她說自己在睡覺,沒有人證,不好判斷。”

“那你的結論是什麼?”餘期問道

“嗯…這是一起連環的兇殺案,兇手殺完人後留下印有詩詞的紙條,用詩詞的方式將死者死亡現場描繪出來,還巧妙的嵌入死者的名字,用意可能有兩個,一是,用詩詞的方式告訴趙秀秀的亡魂,已經幫其復仇了。二是:向警方挑釁,十分的狂妄自大。兩起案件作案方式一致,兇手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因此林疏影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小,目前還不知道趙秀秀是否活著的情況下,只有調查兩名死者共同的仇人或相似之處。"齊修思索著回答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陳虹看著齊修問道,她現在一點主意都沒有,只能依靠齊修他們了,雖然很多地方她聽不太明白,不過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想去高樹墜樓的天台看下”齊修邊走邊說著,大家都沒有出聲回應

很快齊修就站在天台上面,和他一起的還餘期。陳虹和李立則是在樓下等候,齊修往高樹之前站立的天台方向走去,天台的風有些大,吹得腦仁生疼,齊修不自覺的踉蹌了幾步,他揉了揉太陽穴,已經兩天兩夜睡覺了,濃濃的的倦意不停向他襲來,眼皮上似乎吊著兩塊鉛錘,死死向下拉扯著眼皮。

一旁的餘期眼睛也是將閉未閉,在做激烈的抗爭。齊修又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一股酸脹感傳來,讓他精神振作了一點,他必須找到兇手,時間每過去一秒,死神就走近一步。

下一個死去的會是誰?是張揚?陳虹?還是餘期?或者...是自己?沒人知道。齊修思緒繁亂,兇手像一陣煙霧讓人捉摸不透。這樣想著他已經來到大樓邊,從天台往下看,一陣眩暈的感覺傳來,他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後腳跟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是一根長長的鋼釘,這讓他瞬間聯想到敲進曾青樹腦袋的那枚。他小心的用紙巾將釘子包好,放進了口袋。他繼續圍著天台的邊沿觀察著。

天台上很乾淨,沒有各種垃圾,他不一會就轉到了另一側的樓邊,這邊立著一架太陽能熱水器,離天台邊沿還有一米的距離,熱水器的四個角用螺絲固定死了,仔細看了看熱水器,他懷疑那晚兇手是不是就躲在熱水器的後面,而張揚他們當時又被鬼魂嚇得驚慌失措,怕是沒有留意到。想到這裡他越發覺得這個死去的趙秀秀像是在保護兇手。

他蹲下來仔細檢視著,觀察有沒有指紋留下來,因為金屬是很好承載指紋的物體。很快他就將整個熱水器裡裡外外看了個遍,卻沒有發現。上面薄薄的灰塵依舊完整。

正當他失望至極時,他忽然看到了夾在熱水器底座的縫隙處有一些長短不一的黑絲,長的四五厘米,短的一兩厘米,這讓他精神了起來,“這…這難道是…兇手的頭髮”他在心中激動的想著。激動了好一會,他才慢慢收拾好心情,小心翼翼的將它們裝好。

之後齊修又將剩餘地方檢查一遍,確認沒有疏漏便打算下樓回去。當他回到天台的樓梯口時,發現餘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餘期雙目閉合著,呼吸有些急促,精緻的容顏上掛滿了深深的倦意,身體還時不時抽動下,似乎在做一個不算太好的夢。

齊修伸手打算拍醒她,可是手剛伸到她肩頭似乎又有些不忍。這個女孩經歷了太多。緩緩的將她抱起來,不想吵醒她,至少讓她多睡一會。齊修一步一步下了樓,動作很輕。費了好大勁他總算下了樓,在樓下沒有看見陳虹他們,有些擔心的掏出手機,手機上卻顯示一個未接簡訊,簡訊寫著:“我們回會議室了”

齊修重新放回手機,抱著餘期向會議室的方向走去。齊修為了快些到會議室,抄了近路,這是一個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彎彎曲曲的。兩旁是一些桃樹,偶爾有細小的枝丫拂過他的額頭,將他的劉海緩緩的梳起又放下。

就在快走出這條小道時,齊修踩到了一塊有些滑的鵝卵石,身體瞬間就失去平衡,馬上就要向旁邊傾倒。他一下子慌了神,如果是自己一個人摔個跤也沒什麼,但是此時他正抱著熟睡的餘期,到時候把別人給摔了就有些難堪了。

想到這裡,他腳步急急向前緩衝了幾步,但是身形還是不穩,眼看著要栽倒了,他馬上將身體略微調了個角度,就向一顆桃樹撞去,他的後背結結實實撞到了一顆桃樹上,桃樹的樹枝一陣搖晃,散落了不少已開放的桃花花瓣。

齊修顧不得後背傳來的疼痛,立馬檢視餘期起來。她依舊雙目閉合著,氣息均勻,沒有在天台時那樣急促了。有一兩片桃花落在她的臉頰上,讓她原本有些蒼白的臉添上了一絲紅暈,齊修沒有空手去除掉這些桃花,見這些桃花沒有弄醒她,齊修也籲出了一口氣。他對餘期倒沒有非分之想,只是覺得她挺不容易。能多休息一會是一會。

當齊修回到辦公室時,發現張揚和陳虹正在桌子上睡覺,桌子是用課桌拼成的,只有李立守候著,不過說是守候也不確切,只見李立眼睛微微眯縫著,坐在凳子上似睡未睡,頭更是像小雞琢米似的點著。

見到齊修的到來,才稍微把眼睛睜大一點。齊修向他做了個手勢,示意讓他睡覺,自己幫他們看護著,李立明白齊修用意後,沉沉的合上了眼睛。

齊修輕輕的拉來幾張課桌拼在一起,將餘期緩緩的安放在桌面上,並從揹包中找到一個毯子蓋在她的身體上。做完一切,他才找來一個凳子靜靜的坐著,會議室很安靜,只有他們的呼吸聲,時而急切時而緩和。想是在夢中也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