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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痕跡

然後餘期繼續搜尋著可能有用的線索,她走到床邊,床鋪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印有滿天星星的被子疊好放在一邊,翠綠的格子床單平坦的鋪著。

餘期拿起了床頭的枕頭看了一下,又將手伸進被子裡摸索了一會,沒有任何發現後,她又將床墊捲了起來,剛掀起了一小半,她就看到床頭板上有一疊相片還夾雜著幾個信封。餘期拿起來看了看,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人臉。

這個人就是那個可疑的男生,照片中的男生穿著白色的短袖T裇,正一臉燦爛的抱著趙秀秀。照片中的趙秀秀也是一臉幸福的微笑,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對幸福的戀人。

想必趙秀秀晚上睡覺之前會甜蜜的看著吧,對於此餘期早有預料。餘期粗略的看了看便直接揣進了褲子口袋。

隨後又找了找,結果也沒有其他的發現。餘期最後打量一下這個小房間,房間一眼就看完了,她覺得也沒什麼好找的,就打算出門,就在她剛抬腳轉身時。

一隻腳似乎勾到了什麼,一個重心不穩就踉蹌的向床邊跌去,餘期自然沒有摔倒,一隻手扶住了床沿,頭差點撞在地上,餘期偏過頭去看了一眼被勾住腳的方向,那是小桌子的桌腳。

這個桌子的桌角是摺疊式的,左右交叉支撐,由於空間比較小,她的腳就不自覺的放在了這腳的夾角處。也沒什麼大事。

餘期收起腳就打算站起來,忽然她無意間瞥到床下的一片黑漆漆的地方,這時她馬上就想到:“對啊,床下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說著她就下意識的伸手要向床下摸去,就在剛將手伸到床沿下時,她又猛的將手收回來了。因為她想到了鬼,“對啊!有鬼的,自己正在趙秀秀的房間啊,趙秀秀會不會就躺在床下?”餘期緊張的想著,大概是國產恐怖片看多了的原因吧,她竟然有些不敢看床下。

經過好一番思想掙扎,她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要是趙秀秀真在下面,恐怕自己早就被她殺了,怎麼會允許自己動她房間裡的東西呢?

最後她還是有些顫抖的將手伸了進去,不一會她似乎摸到了一個東西,幸好那東西不是柔軟的,而是一個硬硬的輪廓。好像是一個箱子。

想到箱子餘期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因為她農村的媽媽總愛將貴重的東西放在箱子裡藏到床底下。餘期將手伸進去了下,趴到了箱子的邊沿,用力了向外面扒了扒。箱子有些厚重,似乎是實木做的。

餘期又將手儘量的往裡面伸了伸,總算抓住了箱子的一角,然後她用力的往外一收。箱子滑出了一小點距離。之後餘期雙手抱著箱子的後面將它拿了出來。箱子映入餘期眼底。餘期好奇的打量著箱子。

這箱子也不大,大概一截小腿的長度,暗紅色的木質箱子。上面雕刻著連串的花紋。餘期很奇怪這個箱子的構造,怎麼沒有鎖頭呢?難道在後面?於是餘期吃力的將箱子旋轉了180°。

餘期剛一轉過來,一看見箱子的後面,瞳孔一下子放大許多倍,隨即一聲害怕的驚叫響了起來。

聽到驚叫的齊修立馬起身,想也不想了就往那房間奔去。當齊修推開房門時,看了一坐倒一地的餘期,餘期前面有個盒子而盒子的中間上方有一張一寸左右的橢圓形黑白照片。照片的主人和大廳中掛著的一模一樣。用同樣微笑的臉孔看著這兩個客人。

齊修片刻震驚過後,立馬吩咐餘期趕緊將盒子放回去。餘期剛才被嚇得呆住了,聽到齊修的話立馬反應過來。

剛準備放回去時,一個淡淡的沙啞的聲音響起:“你怎麼會找到那去的呢?”似乎在疑惑

餘期小心翼翼的將骨灰盒子推進去後,非常抱歉的說到:“對不起,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剛一個鐲子不小心滾裡面去了。阿姨,對不起,對不起。”餘下反覆鞠躬道歉著。

聽到餘期誠摯的道歉,婦人臉色好看了一點。場面沉默了好片刻,婦人竟然痛哭了起來,也許是看見了自己的女兒,也許是哭自己可憐的女兒,也許是哭自己可悲的命運,也許是哭這無情的世道。

齊修連連扶著婦人走回了大廳,齊修安慰了婦人好一會後,又有些疑惑的問道:“秀秀走了有些日子了,為什麼不讓她入土為安呢?”

聽到齊修的話,婦人哭聲更大了一些,有些哽咽的說:“秀秀,是媽媽沒用,是媽媽沒用,連你入葬的費用都湊不齊,你在等一等...等一等...媽媽和爸爸在掙點錢,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回家了...”

齊修聽到疑惑的問道:“秀秀..學校沒...沒賠給秀秀錢嗎?”

聽到齊修的問話,婦人似乎激動了起來,雙肩都在顫抖。有些氣憤的說道:“他們說...說秀秀是自殺的,和學校沒有多少關係,所以學校不承擔責任,剛開始還好好和我們說上幾句,後來乾脆就攆人了。”

齊修聽完婦人的話,默默無語很久,現在這社會確實是物慾化了,感情這東西似乎變得可憐了很多。齊修又安慰了婦人很久,見婦人的淚水像止不住的閥門,也無奈的走出了大廳。

齊修走到大門前停了下來,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皮夾,將一沓錢默默的放在了門邊的鞋架子上,餘期見狀也將自己的錢掏了出來,和齊修放到一起。

齊修走出了大門,抬頭看了一眼陰暗的樓道,好像一座監獄啊!連陽光都顯得那麼的吝嗇。可他們又犯了什麼罪呢?齊修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這麼感傷起來。

齊修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向樓下走去,樓上婦人依舊在哭著,餘期也默默的跟著。這時有個聲音突兀的從身後響起,那聲音很是刺耳,有些像刀劃玻璃的聲音。

那聲音大說道:“又在哭,又在哭喪,人死都死了,難道哭活了不成,哭吵得大家不得安生.”

齊修回頭向上望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手臂挎著一個菜籃子,正叉著腰,一張臉肥頭大耳的,滿臉的油水。怒目圓瞪,刻薄的嘴還不消停。

似乎見裡面的婦人並不理她,看了一眼門邊耷拉著的白色對聯,揪起來就往下面扯去。對聯被撕掉了大半截,像一個大姑娘的裙子被人扯掉了,只有小小的一點遮蓋在底線的部位。

齊修怒了,一種無名之火騰騰的往上冒,本來他還挺同情這棟樓的人,以為大家都是苦命的人,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齊修怒氣衝衝的幾步跨上樓去。

片刻之後,齊修和餘期下樓了,站在樓下的門口,餘期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股殺豬似的嚎叫在她身後的樓道里盪漾開來。

“大家把所得的情報匯總一下吧。”齊修坐在椅子上說道。

此時六個人都已經聚集到一間教室裡,張揚是個急性子,左右看了看見沒人說話,便說道:“死者叫曾青樹,男,現年48歲,是學校一名任職多年的骨幹教師,在自己專職的數學領域也頗有建樹,最近更是發表論文多篇,而趙秀秀正是他所帶班的學生,和趙秀秀關係很和睦,趙秀秀上屆數學大賽就是他舉薦的,和其他同學老師關係也很好,沒有異常情況”,這是張揚向他當大隊長的叔叔那裡得到的準確資訊。只是其它有價值的線索目前警方也沒有。

見到張揚說完,齊修又對張揚問了幾句:“張揚,你要繼續向你叔叔那裡詢問最新的進展畢竟警方有更專業的人員檢測和分析”。

剛說完齊修想了一會又說道:“對了,警方有發現我們安裝攝像頭的情況嗎?雖然昨晚我們把攝像頭都已經拆除了,但是有些痕跡還是難以清除的。”

張揚聽到齊修的問話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會一直跟進案子的,至於攝像頭的事情警方雖然發現了幾處痕跡,不過應該不知道這些痕跡的用途,不過他們拍照儲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