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期有所發現之時,鬼影似乎戲耍夠了,是時候結束這場遊戲了。它抬起了利爪,對著葉茗的頭部就要狠狠的插下。
就在鬼手即將碰到葉茗頭部時,葉茗絕望的眼中看到一道亮光閃過,身前的鬼影竟然一分兩段,接著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鬼影被亮光徹底的消滅乾淨了,葉茗向亮光射來的方向看去,此時的餘期正滿臉慘白的對著她微笑,手中的鏡子散發著刺目的亮光,這正是愛美女生一直拿在手中的化妝盒裡面的鏡子。
緊接著,考試透過的聲音傳來,明顯不是兩名男生的聲音。聲音有些機械化。隨後一道道光柱從天上射下,將餘期她們包裹住,光柱一收,黃沙上就沒有她們的身影了。
只剩下幾處孤零零的屍體,還有那一個被抓在手中的零錢袋子,風起來,將零錢袋捲起,零錢袋在空中打著滾,從袋子瀉下一縷細細的黃沙,被風吹散在天空中。
第二十章:正式的考試
齊修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餘期她們總算活了下來,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不過這些他也管不著了,想起黃文被扣掉四分的抓狂樣子,齊修就一陣暗爽。
齊修之後又遇見過幾次安旭,他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彷彿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安旭的智商他是很佩服的,他設計的考試比黃文要高明許多,不像黃文的漏洞那多。
而此時的安旭正認真的翻看著一本厚厚的書,時不時抄寫一下,安旭的房間很有書卷氣,古色古香的,有些水墨畫山霧繚繞,有些山麓清幽寧靜,安旭所坐的身後有一個大大的書架,裡面放滿了書,很多都是厚厚的一本,像磚頭似的。安旭聚精會神的看著,
突然他胸前掛著的學生證慢慢變得血紅起來,安旭也像很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又來了嗎”安旭痛的彎腰下在心中低語道。
過了片刻,安旭似乎好轉,全身像脫力般攤倒座椅上,然後手有些顫抖的將學生證翻轉過來,赫然,巴掌大的學生證背面上有著一排簡短的血紅小字。
“2016年4月10日去位於C市郊區的銀空別墅,找到別墅主人的一幅油畫,即可返回學校。”
安旭震驚的看著這段“遊戲通知(學生戲稱為:考試)”心裡十分恐懼,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可是經歷過幾次考試的,考試題目越短越危險,因為裡面有太多的未知因素,像他之前給齊修的“入學考試”說了老長一段,搞的大家都不願意聽下去了。只是因為安旭想盡量簡單一點,給齊修他們一些生機。
可學校給他“考試”就不會那麼仁慈,往往會埋藏很多陷阱,只要忽略其中一丁點的細節就會造成死亡,安旭從目前“考試”表面上看,簡單得出幾條資訊:一,時間是後天,地址中的C市就是學校所在的市區,所以別墅地址沒有出省。
二:銀空別墅是不是有出現死亡事件導致出現鬼魂?
三:別墅主人是指別墅的所有者,法律意義上的主人,應該不是寄住或者暫住的其他人.
四:主人的油畫是指主人購買所得的油畫還是本人親手所畫的油畫?安旭想著這幾個問題沉思了會。然後起身走向教學樓的方向。
當安旭走到自己所在的班級時,班級裡面已經有四人,正圍在一起談論著,見到安旭來都是回頭看了一眼,有的很自然的又轉回去,有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
安旭走到了大家圈邊,安旭知道這些都是要參加考試的同學,學生中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也不知道誰發起的,就是:參加“考試”的同學收到考試內容後到所在班級集合(當然如果考試中有幾個不同班級的學生則在主樓大堂等候,那裡有事先佈置的桌椅茶具)
安旭經過主樓大堂並沒有看到有人等候,說明這次參加考試的都是一個班級的。之所以集合在一起,主要是為了研究“考試”中的陷阱和生路。畢竟人多力量大嘛。
討論中大家都是主張暢所欲言,因為大家共同面對的主要危險就是鬼魂。如果此時還隱瞞自己發現的資訊,無疑是害人害己。
學生之間的團結遠非齊修剛進來時的那群人可比,經過一番談論也有人提出了不少新的觀點。而其中比較顯眼的是一名十分可愛的女生,在場中唯一的女性,她眼睛很大,水汪汪的,面板白淨,穿著一身休閒的淡白衣褲。
在學校女生是比較少的,因為體能心理素質都比男生弱上不少。所以在進入學校的考核中基本是犧牲品。當然有些心裡扭曲的變態學生在自己的“劇本”中專門找一些漂亮的美女玩“泳池遊戲”只為看他們動人的身體和害怕的表情。
在互相交換資訊中,安旭也瞭解到了這四人的個人資訊,一名穿戴十分時尚的青年,頭髮錚亮有型,手上的手錶是“百達翡麗’,舉手投足間一副富家姿態,這名青年叫王家銘。是一名富二代。聽說他老爸是地產大亨。
另一名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名叫王民華,發表自己言論還時不時的咳嗽下,喝口杯中的茶水,儼然是領導的模樣.
還有一名男性身材高大,體態筆直挺立。板寸頭,一副陽剛之氣的軍人,不過因為學校原因已退役,他叫劉東。至於那名女生,安旭上一次“考試”中就認識了,名叫劉小迪。一名在校大學生,不過現在轉學到這所恐怖學校了。
五人經過商量,明天早上9點出發去銀空別墅,網上得知了銀空別墅距離這裡有五小時車程,因為在郊區害怕找不到具體位置,所以出發時間定的比較早,如果因為意外,導致在4月10日凌晨12點前沒有進入別墅,後果就是死。那就死的太冤枉了。
五人蒐集了不少關於銀空別墅的資訊,從始建和現在的情況。銀空別墅建於光緒年間,距今一百幾十年,首位主人是一名富商,經營古玩玉器。其它具體不可考。第二位主人是書法大家,名叫吳森海。在專研書法同時繪畫也有一定造詣,主要在國畫上。
而現今的主人是一位60多歲的油畫畫家,名叫趙清遠,關於此人的新聞鋪天蓋地,因為這位油畫畫家目前已經失蹤,子女紛紛爭奪財產,更有八卦小報發出“子女爭奪家產,密謀殺害著名油畫家”的報刊,由於沒有指名道姓,畫家子女沒辦法將他們告上法庭。
今天五人乘坐一輛越野車駛向目的地,他們都準備很充分,除了必備的乾糧,還有手電,繩索,藥品,紗布繃帶。儘可能的帶一些應急用品,說不定在緊急關頭能救自己性命。
軍人劉東更是挎上一個大挎包,被開車的青年取笑道:“你這是準備搶銀行嗎?”劉東也沒理他。而可愛的劉小迪則是一直握著脖子上的什麼東西小嘴巴一張一合的禱告著。
一行人把車開到山下停住,已經快下午三點了,中途堵了會車。沒想到銀空別墅在半山腰,望著樹林森森的山上,大家都有些忐忑,一時都不動作,還是安旭招呼大家上山,眾人才拿下車上的行李向上山路走去。
依照安旭的意思是:先找到銀空別墅的路,但是不要進去,晚上9點左右再去。因為銀空別墅現在很有可能是鬼屋。一路上安旭撕下一些布條,將熒光棒綁在路經在樹上,枝丫上。
這樣如果晚上返回時,也能清晰在知道下山的路。其他人看著也覺得這方法很不錯,於是大家紛紛幫忙,畢竟如果晚上下山時遇到鬼魂追擊,慌不擇路很有可能迷路。
大家距離銀空別墅還有幾百米的山坡停下,大家都有些疲憊的卸下身上揹包,但是沒有一個氣喘吁吁,就連女生劉小迪也只是用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可見學校把他們的身體鍛鍊的多好,大家坐定,拿出揹包的水喝著。
安旭建議大家先吃點東西,休息下。留兩個人放風,觀察周圍動靜。但是誰都沒有倦意,雖說昨晚有很多人擔心的睡不著。見狀安旭和他們說了聲,自己便躺在一片草地上假寐起來。其餘四人一看,也有人躺下睡了起來。只留下軍人和領導模樣的中年人放風。
軍人屬於比較老實憨厚型的,因為他一直站著,真像站崗計程車兵,而中年人就圓滑很多,肥胖的身體壓得草地都凹進去一些,還不停拿著太陽帽扇著風,外人看來還以為是來旅遊的呢,當然中年人心裡也不輕鬆,只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些年,養氣功夫做得不錯,很難從表情上看出心裡的想法。
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穿過,灑下斑駁的光影,樹冠上的鳥兒時不時叫上幾聲,撲騰著翅膀穿入更深的樹林,軍人靜靜的立著,像是一棵樹,這種感覺軍人很喜歡.
記得在部隊,每天黃昏他都和隊友們站著空闊的草坪上立軍姿,一動不動,直到夕陽西下,那感覺彷彿自己不存在,化作了草坪上的一顆小草,風中的一片樹葉,天邊的一朵彩雲。
時間慢慢流逝,軍人的身影被拉的老長,最後慢慢融化在黑暗裡,安旭側頭看了一下手錶,將近9點,坐起來定了定神,其實他也沒睡著,畢竟自己現在也並不安全。其它兩人也醒了,明顯他們也是沒有深睡。見大家都醒著,安旭起身拾起揹包,大家也都起身,隨後走向銀空別墅,最後背影徹底消失在黑夜中。
路上,安旭和大家商定,就說自己一行人是來旅遊的,中年人是自己的爸爸,其他人是自己的同學。然後安旭帶頭來到了別墅前.
眼前的別墅是一座西式建築,有三層樓,旁邊有些低矮的小樓,尖尖的屋頂挨著,像一把把老式的黑色尖頂雨傘。在同樣黑色的夜空下,猶如正在舉行一場葬禮。正大門前一條四五米寬的青磚鋪成的甬道。甬道兩旁排列著粗大的楓葉樹,樹葉窸窸窣窣的搖晃著。偶爾一兩片葉子打著旋緩緩飄落。
安旭走過甬道踏上臺階,敲了敲門,門咚咚的響了好幾聲,沒人應門,正當安旭側頭望著圍牆打算翻牆時,“咯吱”門開了,安旭連忙回頭打招呼道:“老...婆婆..哦..我們是出來旅遊的,車子在山下拋錨了,現在天色晚了,能讓我們住上一晚嗎?”
安旭說話之所以遲鈍了下,是因為當他轉過頭看向老婆婆時被她的容貌驚了一下,老婆婆臉上的肌膚乾巴巴的,像失去水分的橘子皮,皺紋像乾裂的樹皮縱橫交錯,最讓人害怕的是老人深陷的眼眶中,有一顆暗灰色的眼睛,另一個是黑漆漆的眼眶,竟然沒有眼珠。全白的頭髮稀稀疏疏,有些地方脫落了不少。
安旭回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面容,好在安旭心理素質好,沒有表現出不禮貌的舉動。
“不能”老婆婆瞥了一眼安旭一行人簡短的說道。
說完就打算將門關上.安旭慌忙的將門拉住,十分誠懇的說道:“老婆婆您看我們走了一路,又渴又累又餓,附近又沒有其它住戶,晚上山裡怪冷的”說完安旭露出了有些焦急和可憐的神情。
第二十一章:大廳
老婆婆又打量了一下安旭,當她看富二代青年時有些氣憤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記者,又來打聽老爺失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