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東西是個捕獵能手,唐蜜當然不會放過了,讓她現在大著肚子去捉雞,這個很危險好不好,所以就讓它出馬,手指頭撓著小東西熱熱的軟乎乎的下巴,衝著獸籠抬抬下巴道:“快去吧,別磨蹭了,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哼,別以為吃的就能買動它。’小白很傲嬌,很……沒有節操,這保證一下二話不說就竄了出去,那速度簡直讓唐蜜歎為觀止,決定有時間多多的給它練習練習,指不定還能搞個年度馬拉松,咳咳,跑題了。
一整雞飛獸跳只好小白雄糾糾氣昂昂的把奄奄一息的大綠毛雞給咬著翅膀,拖死狗一樣的拖到唐蜜腳邊。
一直看著這一幕的唐蜜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無語了半響再看那隻閉著眼睛,全身不住顫抖的綠毛雞,心裡面默默給其點個蠟,蹲下來橫了小白一眼,愧疚的摸摸綠毛雞的脖子,然後毫不猶豫的拔下幾根大尾巴毛。
已經裝死的綠毛雞遭此毀人生觀的‘屈辱’猛地睜開閉著的眼睛,一聲嘹亮的嗓子就叫了出去,唬的唐蜜和小白兩個始作俑者一大跳,難得的心虛起來,小白當即就很沒有隊友愛的跳進唐蜜懷裡,一副啥都不知道的模樣,氣的她牙癢癢。
“喔喔喔……”綠毛雞叫的越發歡快了。
唐蜜臉色有點不好看,看著被拔了毛就跟突然被爆了菊一樣的綠毛雞飛竄進籠子裡,惹出一陣騷動之後,飛在獸籠裡的一處架子上,不住的仰著脖子高叫,臉色都古怪了起來。
“這怎麼就這麼想公雞打鳴啊。”她很心虛,這自古公雞打鳴的自然習慣該不會有她的功勞吧,那她還真的可以載入史冊了。
“好了,毛也拔了,咱們走吧。”眼看短時間內是不能把這隻炸毛的綠毛雞給安撫下來,唐蜜抱著小白拿著雞毛決定現在還是算了吧,等它叫好了就自動回去了,別瞎操心了,估計這雞看她也有陰影別添亂的好。
回去後唐蜜就開始做鵝毛筆……不對是雞毛筆,這個製作方法其實很簡單,看著從雞身上拔下來的毛根部很粗,很羽毛也很美觀,的個做筆的好材料,當即就拿出她現在唯一的一把工具……菜刀。
方法的確是簡單,拿著刀在雞毛根部快刀削出個斜面來就成了,這樣就可以蘸著墨水寫字了,弄完後唐蜜簡直是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塊獸皮,標準寫字方法握著筆,蘸了蘸墨水開始寫起來。
寫的感覺有些像鋼筆,不過沒有鋼筆寫的舒服,但瞧著獸皮上清晰的字跡,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唐蜜特滿足,然後就繼續蘸著墨水寫字,似乎要把這段時間缺的都給補上似得。
寫自己的名字維斯的名字,安娜露西的,然後寫著寫著就把認識的人名字都給寫了出來,還把關係圖給描出來了,看著她很無語,自己真的是很閒啊。
正坐的小白默默瞧著自家主人犯二,看著看著,似乎是感覺到什麼,猛地的就跳下桌子往外走,柳舒一驚:“小白你幹嘛。”
還想追過去,可是當聽到屋外小紅鳥的叫聲後就什麼都知道了,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就快步出去,果然一出門正好看到巫醫從小紅鳥身上下來,還衝她點點頭。
“我正好有空,就來看看你。”今年部落就只有唐蜜一個有身孕,巫醫很重視。
“您也不用每次都親自跑,我可以自己過去的。”大家都對她這麼照顧唐蜜還很不好意思呢,說著就給巫醫讓進屋,眼角看到小白跟小紅鳥湊到一塊,覺得也不會出什麼事就也沒提它。
進屋後就給巫醫端上一杯水,家裡也沒茶葉,只能招待白開水了,好在大家都一樣。
“這說什麼話呢,你可千萬別一個人去啊,不小心摔在怎麼辦。”巫醫還記得唐蜜第一次去找她的時候,是自個兒一個人爬上她那小屋的,現在還讓她記憶深刻呢,生怕她又犯二,是說什麼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去找她,決定一有時間她還是勤快的往這邊跑好。
“來,給我看看。”巫醫也不把自己的想法跟唐蜜說,伸手拉過唐蜜就好一頓看,看完之後還摸著唐蜜的肚子瞧:“你這幼崽養的好。”巫醫看了這麼多孕婦,也看出心得了,只是望著唐蜜比別人都較為大一些的肚子,只當養的好,很欣慰。
“孩子很好,不過你也別吃太多。”瞧著肚子,巫醫都有些擔心,生怕幼崽太大,到時候不好生。
唐蜜再次黑線其實她真心想說,她吃的一點都不多,為毛每個人都說她肚子大啊,對於從來沒有經歷生產這一遭的她,真心不知道真正的孕婦這個月份該是多大的肚子,她覺得自己這個很正常啊。
巫醫也就是點到為止,話也不多說,反而打量起唐蜜家裡來,從交換日回來,帶回來不少東西,屋子又被唐蜜裝飾一番,現在是很有味道,巫醫是一邊看一邊點頭,然後看著看著就看到桌子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墨水和雞毛筆。
“這是什麼?”巫醫很好奇,想拿著看看,但又不好意思,所以只看卻沒有動。
“我這不閒著沒有事嘛,這是我做出來的筆,還有墨水,您看……”唐蜜很得瑟,當然也有把好東西分享的緣故,給巫醫實驗了一把什麼叫筆墨。
“原來如此。”瞭解全過程的巫醫滿眼驚歎,然後是讚賞,拿過唐蜜寫的字的獸皮,疑惑道:“這個是什麼?”
“咳咳。”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那的文字,只是瞎寫而已。”
“我從沒有見過這種文字。”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巫醫臉色都嚴肅了:“唐蜜你怎麼會你們部落的文字,這種傳承不應該由巫醫繼承,難道你是……”獸人之間也是有文字的,只是這種文字都是由巫醫來承載。
“巫醫您別想太多了,我們和這兒不一樣。”唐蜜搖搖頭,帶著點回憶道:“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學習文字,並不是指定某個人,巫醫你難道不覺得只有你繼承了文字,部落裡其他人卻對於這種文化漠然不知,是一種限制獸人的發展嗎?”
一整個部落都是文盲,真的不要太落後。
“這個……”巫醫從沒有聽過這種言論,一時間都愣住了,可還是道:“這自古就流傳的,巫醫溝通天地,有權掌握。”如果她的聲音不是很吶吶就更有說服力了。
唐蜜也知道這個世界很多都不能以常理來推論的,比如就說這些,她也不想為難巫醫:“對不起巫醫,這話我不該說的,部落有部落的規矩。”
“沒事。”搖搖手,巫醫嘆口氣:“其實還有一方面,獸人的文字很特殊,我們巫醫可以透過此,溝通天地,感納獸神,一般的獸人是無法掌控的。”
就說這沒這麼簡單,唐蜜也不糾結,反而笑嘻嘻:“那我可以教其他人我的文字嗎?”也不要學的多好,認識幾個字而已。
“這個自然是可以的,你們的文字雖然我看不出其中的特殊來,但也是難得。”巫醫並沒有反對,點頭同意了,然後指著桌上的墨水和毛筆道:“這個可以送給我一份嗎?我覺得這個寫字方法很不錯。”
“當然可以了,墨我還有給您幾塊,回去自己磨就成。”說著就拿著獸皮給巫醫包好幾塊,完了還把怎麼研磨一一細說,最後是雞毛筆,這個更簡單:“這筆用的很費,您要寫的話多準備幾隻,我覺得小紅鳥身上的毛就不錯。”
剛才看到小紅鳥,唐蜜眼睛就放光了,那一身油光水滑的毛,真的是製作筆的絕佳好材料,這個時候建議巫醫,她的小心思一覽無遺。
巫醫無語,好氣又好笑的拍了她腦門一下,很護犢子笑罵:“你就知道欺負它。”
“哪有……”唐蜜裝無辜,眨巴下眼睛,真誠道:“我很好心建議啊,小紅鳥的毛一定非常耐用,您回去後要做的話,給我留兩根啊。”
“……”巫醫徹底沒話說。
屋外跟小白鬧騰的小紅鳥突然打了個鳥式噴嚏,靈敏的它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
“你呀……”巫醫最後也只能默默的給了柳舒一個白眼真心不知道怎麼說她好了。
“有空叫維斯摘一種叫無色草草給你,那種草的汁沾上就不掉色,我覺得要是放一點到這墨水裡,應該也會有功效的。”巫醫很好心的給唐蜜建議道:“我時常也會用到。”
“還有這種草啊。”唐蜜很驚喜,她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別的,而是這草的功效,要是不掉色的話,豈不是可以染色,這般想著,疼你就把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不過巫醫很打擊她。
“不行的,無色草的汁水是透明的怎麼能染色呢。”對於唐蜜的天馬行空,巫醫表示真的是看多了,也習慣了,好聲好氣道:“你啊,別搗騰了,小心點身子。”
“不對啊。”眼珠子一轉,唐蜜反駁的話就說出口了:“巫醫你不是說無色草可以融入這墨汁裡嘛,我要是找其他顏色的汁水再加上這無色草汁,不久可以染色了。”越想越可以,唐蜜覺得自己腦袋最近越轉越靈活了。
“額……這個……”巫醫愣了一下,旋即一想似乎真的可以呢,讚賞的看了唐蜜一眼:“還你點子多,這個辦法我覺得的確是可行的,要是你有心思弄一弄也不是不行。”
這是贊同了,唐蜜高興送巫醫走都顛著腳,讓人實在是無可奈何,院子裡小白和小紅鳥之間貌似很和諧的相處,當然我們要忘了小白髒兮兮的毛,還有小紅鳥在地上落了好幾根的紅色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