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市局調查組還有技術部門的進一步鑑定確定了輝格酒店的影片還有匿名舉報的音訊均為偽造的。
因而杜城復職。
卓藝寧也回到了北江分局，和他們坐在一起開會。
“陳舟在明天晚上八點，會舉行一場釋出會，正式宣佈推出銀鷹安全系統引擎，我們瞭解到的資訊，幾個生產手機的大佬都在受邀之列，在釋出會上，他會與他們正式簽署框架協議，進行深度合作。如果一簽署，北江百分之八十的手機，都會安裝他們的銀鷹安全系統。”
“這也就意味著北江大部分的人都將在陳舟面前毫無隱私可言。”杜城聽完後總結道。
“這就是陳舟的底牌。”沈翊說道。
卓藝寧點點頭道：“如果按照沈翊所說，那些資料真的在陳舟辦公室，那麼他一定有一個秘密空間的存在。”
“另外，這是我讓我哥幫忙查的他以前的資料，在高中時期他曾創辦過一個論壇，這個論壇非常受歡迎，他也一度憑藉著這個論壇成為了學校裡面的神話，只是後來因為學生們的言論過激被校方關閉。”卓藝寧指著螢幕上的資訊說道。
“這個論壇是他零近的前身，也是他犯罪的起點。”
“網安的同事正在透過技術手段，分析陳舟藏匿核心機密的裝置，一旦有結果我們就立刻抓人。”
開完會之後，杜城看向卓藝寧開始追問，“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
“不是，是後來在聽到傾姐的介紹後才留意了些。畢竟當年他們能知道那些女子的身份資訊，總得透過些技術手段。”
“可你後來是怎麼確定的？”
“既然銅城是北江最大的網路系統公司，對監控更是瞭如指掌，所以我找了他們幫忙，但是後來發現……”
“他們隱瞞了賀虹的行蹤軌跡。”
“沒錯，我是從我哥那裡知道的，他們既然知道進行過變裝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賀虹，卻是隱瞞了下來。因而我對此產生了些懷疑，後來想著跟你說下這件事，但是等到後半夜你才回來，這不是很奇怪嗎？”
“怎麼不能是工作到半夜？”
卓藝寧聽後看了一眼杜城，眼神裡好像在說你自己信嗎？
無錯書吧“咋的？你晚上回來的路上被鬼還追了，那麼狼狽。”
“好好好，你有理。”杜城也不再反駁。
“再後來是聽了那段錄音。”
沈翊聽後說道：“銅牆鐵壁四個字？”
“是，所以我才找張局讓自己停職休息，藉此機會讓對方放鬆警惕。”
“你這放鬆警惕的方式怎麼還扯上聯姻了？”杜城忍不住吐槽。
“這個可不怪我。”卓藝寧立刻解釋道，“我哪能想到我媽見我相處的不錯直接開始擅作主張了。”
“所以你們倆到哪一步了？”杜城聽後立刻問道。
“什麼哪一步，我們都清楚是合作關係，所以壓根就是配合性的。”
“咳，那個你進過他的辦公室幾次，知道隱藏空間具體在哪裡嗎？”沈翊實在是不想聽兩人說下去立刻打斷聊回正題。
“這個…可能跟獎盃有關？”卓藝寧回憶了一下經常看的懸疑劇，以及常規的操作小心翼翼的開口。
“好，到時候對那些獎盃進行一個調查，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搜查證。”杜城點點頭拍了下桌子說道。
·
網安的同事也找到了那臺主機，以及他所關聯的控制端。
“強行進入主機，所有的資料都會被毀掉？”
“對，想要安全進入主機，除非知道密碼。”李晗回答道。
“陳舟釋出會的路線，還有到場的媒體，你能提前確認嗎？”沈翊想到了一個辦法，因而看向卓藝寧說道。
“可以。”卓藝寧點了點頭。
“行，那密碼的事，我來想辦法。”
杜城後來去找了張局，但她沒有權力去給這張搜查證。
路海州向市裡申請特事特辦，得到了搜查證，開始著手布控。
卓藝寧將名單資料交給沈翊。
“你要知道這些能做什麼？”
“到時候就知道了。”
說完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卓藝寧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第二日，杜城去了銅城大廈，沈翊前往了銀鷹釋出會。
卓藝寧也跟著卓明去了現場。
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收到了沈翊發來的訊息【就位】
“李晗，通知家裡，切斷銅城公司和外界的聯絡。”杜城看完訊息說道。
“是。”
“行動。”
大家開始行動進入了銅城大廈內部，進入了陳舟的辦公室。
“城隊，我剛才詢問了銅城公司技術部門的高階員工，他們公司有針對通訊訊號中斷的預案。如果這種事情持續一段時間的話，這個預案會自動開啟，到時候我們中斷訊號這個程式，會失效的。”蔣峰急匆匆的跑過來。
“還剩多久？”
“五分鐘。”
杜城看了一眼手錶，想到卓藝寧說的話走到了獎盃旁找到了符合的獎盃，開啟了隱藏空間。
找到了主機。
卓藝寧坐在一旁看著陳舟因為沈翊的動作越來越慌。
到後來直接讓銀鷹系統的技術研發總監為大家講解。
自己起身離開，用控制端更改了密碼。
沈翊見他回來後將資訊發給了杜城。
在他們上臺進行簽約時開口說道：“安全系統真的安全嗎？”
陳舟看了一眼，對一旁的胡總說道：“胡總，那是我的一個朋友，不用在意，您繼續簽字吧。”
“簽了字就是向全北江的人民保證，銀鷹沒有任何的安全問題，這麼大的責任，你們想好了嗎？”沈翊起身說道。
“我們的銅城做過背調，我們銀鷹的網路支援率超過了百分之七十，這是大眾的選擇。”
卓藝寧看向卓明對他點了點頭。
“陳總給大眾的選擇只有安裝，試用，觀望，我們的眼前從來沒有出現過拒絕這個選項，是誰剝奪了我們拒絕的權利？”沈翊從階梯上走了下來。
“大眾從來都沒有選擇。是你，逼著大眾做出了選擇。”
“我能逼一百個人，八百萬人我也能逼迫他們嗎？我不知道今天你為什麼要在這兒誣陷我，銅城潛心研究銀鷹數年，為的就是要給北江使用者提供安全，免費的服務，我們不收一分錢。”
“那是因為你真正的目的是竊取所有人的隱私。”沈翊轉過身說道，“各位，這個小偷打著保護的名義，把自己送到了我們每一個人的手機裡，方便他一個一個地竊取我們的鑰匙。到現在這個小偷還告訴我們他的安全，免費，都不用付出任何的代價！”
胡總聽完後放下了合同離開。
“陳舟，你喜歡站在高處俯瞰一切，但現在你再也回不去那個高位了。”
卓藝寧起身拿著警察證說道：“陳舟，銅城公司涉嫌監控造假，現在按照程式進行搜查，還請陳總配合。”
剛說完，坐在卓明身邊的兩人站起身請他離開。
“走吧。”
·
北江分局.
“我不適合審問，你和老杜好好審。”卓藝寧透過鏡子看向坐在審訊室裡的人。
“放心。”杜城看向她臉上掛著笑容說道，“因為他犧牲的人我們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嗯。”
審訊室內.
“沈翊，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有智慧的人，可是今天眾目睽睽之下，那麼多的媒體面前，幹了這種蠢事，想過後果嗎？”
“你想過觸犯法律的後果嗎？”杜城率先開口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嗎？”
“close2U.”沈翊這時開口道，說出了他新改的密碼。
“你篡改監控影片的技術程式碼，這是你栽贓我殺人的證據。”杜城一一將列印好的證據拿出，“和周俊電腦裡病毒一樣的頻閃病毒程式碼，這是你殺害周俊的證據。”
“販賣人口的交易記錄。”
“你和周俊秘密資金往來的記錄。”
“你用秘密賬號指使周俊殺害警察雷一斐的證據。”
“這些都是在你電腦主機裡找到的。拐賣人口，篡改物證，栽贓警察，還有殺人，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陳舟笑了笑低下頭說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密碼的？”
“我們本來不知道，是你親自把密碼送到了我們手中。那天去你的公司和你下棋，故意挑釁你，就是為了讓你意識到，我們要開始對你的主機下手，讓你開始對密碼感到不安，種下懷疑的種子。”沈翊解釋道。
“在釋出會上，我們繼續強化了盜取密碼的動作，就是為了促使你去更改密碼。人在緊急的狀況下，通常會選擇最熟悉最信任的潛意識來設定密碼。”
“為了確保你選的是我們想要的，還得對你進行一些恰到好處的心理暗示。”沈翊說著拿出論壇截圖，“這是你建立的第一個論壇，這個網址就是我們給你植入的密碼，close2U”
“我們把那串網址打碎，安插在你在去會場的沿途各處，讓你注意到他們。透過完形心裡，這些碎片化的字元會被你腦補成你最熟悉的排列方式。”
“一次畫展上，透納的畫被擺在了最負盛名的康斯太勃爾的畫旁邊，透納不願落下風，他就在他的畫上加了一抹紅色。在那之後，所有去過展會的人，都會注意到那抹紅色，它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