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她的師姐。
自己非常有必要管教著他。
畢竟,嚴厲一些也是好的。
從此以後,不准他看任何的禁書。
即使要看,自己也會好好給他講解一番。
樹立一個正確的三觀。
自己已經是大人了。
而他呢?
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自瀆什麼的,根本就不會。
最好永遠也不要學會。
目前。
教他清心寡慾,好好學習才是最好的辦法。
至於什麼陰陽雙修無極劍法之類的,可遇不可求。
能夠發掘出來,是最好的。
如果實在無法發掘,那便隨緣就好。
杜靈娥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性格。
弦月峰。
顧子云和杜靈娥駕著仙鶴來到了弦月峰。
而虛空中,則是傳來了一陣聲音。
這聲音。
杜靈娥無法聽見。
顧子云也不可以。
準確的說,是來自於晶魂玉的內部。
其中一個聲音說道:“這次完蛋了,要等到純陽之體完全形成的時候了。那樣會對我們很不利啊!”
另一個聲音說道:“是啊!得想個辦法,讓純陽之體徹底消失。否則,我們就無法獲得自由,永遠的留在玉里。”
“我可不要啊,那太痛苦了!”
“守玉人已經死去,這可是我們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哈哈哈哈!”
越來越多的陌生聲音加入其中,似乎發出笑聲的人數越來越多。
它們渴望著自由。
極度渴望。
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將付諸實踐。
“給他一點想法,那種強烈的慾望,將它無限放大。讓他遁入萬劫不復之地,玉的正義面,將徹底消失!”
虛空中的身影消失了,只剩下了一點星芒。
它在顧子云的胸前一閃而過,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夜晚。
弦月峰的冷風吹著。
窗外的樹葉殘影搖來搖去,啪嗒一聲,一顆果子掉落了下來,似乎在故意吵醒屋內熟睡的少年。
睡眼迷濛之中。
顧子云朦朧中感到一陣飄飄然,彷彿身處夢境。
他的眼皮越來越沉,終於徹底陷入了沉睡。
在意識的邊緣,他似乎聽到了一陣輕柔的樂聲,宛如天籟之音,悠揚而動聽。
那樂聲漸漸清晰起來,如同溪水潺潺,又似春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
突然,一個曼妙的身影從壁畫裡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穿著青色仙裙的絕色佳人,長髮披肩,面容嬌美,眼神清澈如水,宛如仙子下凡。
顧子云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佳人走到他的面前,輕輕地笑了笑,然後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頰。
顧子云感到一股暖流從佳人的手中傳來,令他的身體變得舒適無比。
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美好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漸漸醒來,發現那佳人已經不見了,而自己正躺在床上,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然而,他心中卻留下了深深的印象,那絕色佳人的笑容,彷彿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
那是?
師尊?
師尊怎麼了?
她不是在凝月峰嗎,難道出什麼事情了?
今日很奇怪。
師姐們在一起,都沒怎麼提到過師尊。
而自己呢?
頭好沉,似乎被什麼人打了一下。
甚至某些記憶都沒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努力的回想著。
只記得師尊和他一起練劍,賞櫻花,喝酒。
然後……
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幾位師姐的面前。
就是這麼的奇怪。
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過程。
似乎有人將它清除掉了。
是誰呢?
師尊嗎?
不可能的。
她對自己這麼好,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
師姐們嗎?
也不可能的。
她們對自己也很好。
那到底是誰?
我只想去看看師尊,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他打算出門去尋找師尊。
窗外。
一隻蚊子飛出。
它徑直飛向了杜靈娥的閨房。
這只是杜靈娥豢養的靈獸,探路蚊。
它是一種低階的靈獸,身形嬌小,比一般的蚊子還要小。
不過身體十分靈活,很是容易穿越障礙物。
很適合探取別人的情報。
根據探路蚊所看到和所聽到的,御獸師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杜靈娥將探路蚊收回了自己的盒子裡。
她眸子深處變得一沉,目光也變得此起彼伏。
這可怎麼辦?
才剛來這裡一天,就想著回凝月峰。
看來,他不知道師尊已經仙逝了。
若是被他知道了,那該是何等的狀況。
本來這失憶丹就是暫時的,如果被他看見了師尊的遺體,恢復了記憶。
那該如何是好?
那麼內心深處的心魔重新掌握著主動權,徹底打敗了宿主的正義面。
若宿主失敗了。
晶魂玉的陰暗面將會被無限放大。
人間,危難就將降臨了。
到時候,我們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面。
實在是難以想象。
若是不行,那就一紙飛鴿傳書,讓雲陽宗過來處理此事。
雲陽宗修為極高,靈力極強,一定會有辦法的。
在修一封緊急書信給大師姐,要她務必找到人參果,以人參果的靈氣,鎮壓住晶魂玉的陰暗之氣。
雙管齊下,就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杜靈娥這麼想著,便開始磨墨寫著自己的書信。
而此時的顧子云呢?
他正在弦月峰的半山腰。
他望著遠處的結界,藍色的。
整座凝月宗都被這種藍色的光罩保護著,常年以來都是如此。
似乎從來都沒有人能夠打破這個結界。
除非師尊主動放人進來,否則附近的妖魔鬼怪別想靠近分毫。
而如今,這結界的顏色變淺了。
由深藍色變成了淺藍色。
只有施法者實力減弱,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難道凝月峰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不要走,若是去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漆黑的遠處,一個曼妙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顧子云尋著聲音的方向而去。
這是?
仙氣飄飄的女子。
青色的髮帶在隨風搖曳著。
她宛若一位明眸皓齒的少女。
師尊?
他知道自己會來找她嗎?
她這麼晚來這裡幹什麼?
他不知道師尊這麼晚來弦月峰幹什麼?
似乎。
她站在此處。
就是在等自己的。
可是,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嗎?
若是有,白天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非要等到晚上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