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秦羽一臉平靜，“咱倆的賬也該算算了。”
“你的修為？”
龍靈驚覺到秦羽的變化，眼中滿是震驚，“你竟然又突破了？如今你已是聖人境？”
“沒錯。”
秦羽微微點頭，“我已成聖，要不然，沒那麼容易找到你。”
龍靈沉默了。
許久之後，她才輕嘆一聲，“唉！我始終都不如你！”
“無論我緊趕慢趕，卻從來都無法真正追上你的腳步。”
“我服了！”
“這回我是心服口服。”
“你確實比我強，而且強得多！”
“輸給你，我認了！”
“殺了我吧，我不會還手的。”
“不過在死之前，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當年我確實逼不得已，才對你下手。”
“其實我內心也很掙扎，極為痛苦。”
“自從做了那件事，我沒有一天不受煎熬。”
“或許我早就不該活著，每天深受折磨，那種滋味，即便我也難以承受。”
“總算可以解脫了。”
龍靈喃喃道：“此刻我倒是輕鬆了許多，之所以跟你說這番話，不是祈求你原諒，而是我真心實意的悔過，對不起，我錯了！”
“那就死吧。”
秦羽對龍靈只有恨意，毫無憐惜之心。
他說著話，就要動手。
“等等。”
龍靈大聲說道：“在臨死之前，我要告訴你，咱兒子的下落。”
“不必了。”
秦羽擺擺手，“我已知曉。”
他很清楚，兒子如今在凡間妖族，雖然年紀很小，卻已表現出極強的天賦。
而且在妖族地位非凡，被人尊稱為聖主。
似乎叫秦龍？
“也是。”
龍靈悽然一笑，“你如今已是全知全能的聖人，怎麼會不知道兒子的下落？”
“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放過我的族人。”
“所有人罪孽，都由我一人來承擔。”
“你可千萬不要再遷怒他人。”
“更何況，我的族人，也是兒子的族人。”
“你怎能忍心，讓他成為孤家寡人？”
龍靈面帶懇求，“我求求你，放過他們吧。”
“不必多說，該怎麼做我自已清楚。”
秦羽冷眼看著龍靈，“死吧！”
話音未落，龍靈已化作虛無。
“唉！”
秦羽輕嘆一聲，他和龍靈之間的恩怨終於了結了，心中卻無半分開心。
還是回家吧。
仙界也好，位面戰場也罷，對他再無半分吸引力。
去凡間，跟自已的家人團聚！
他要把凡間變成仙界！
想到這，秦羽突然消失。
再次出現時，他又來到一處戰場。
龍澤和青禾正面對著數以萬計的異界生物，大開殺戒。
尤其是龍澤，輕輕一拳揮出，就有成片的異界生物倒下。
而青禾藉助法寶，也在不斷殺戮。
“去！”
秦羽輕叱一聲，鎮妖塔飛到了空中。
下一刻，無數異界生物，被強大的力量吸入塔中。
緊接著，秦羽手指輕彈，剩下的異界生物，已灰飛煙滅。
“啊？”
龍澤和青禾愣愣的回頭，看到是秦羽時，不由得驚撥出聲，“是你？秦羽？”
“是我。”
秦羽衝兩人微微點頭，“我是來向你們告別的。”
“你要去哪？”
青禾大為不解，“不參加位面戰爭了？”
“沒意思。”
秦羽笑了笑，說道：“我要回家了，去凡間，跟家人團聚。”
“去凡間？”
青禾眼中帶著疑惑，“你就不怕遭受天罰？”
“我知道了。”
龍澤感受到了秦羽的變化，恍然道：“你晉級了，如今已是聖人境！”
“沒錯。”
秦羽很坦然的承認了，“我先行一步，在前路等著你。”
“好！”
龍澤大受激勵，“你果然做到了！我也得好好努力才行！”
“聖人？”
青禾眼中滿是驚訝，“這才幾天啊？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
秦羽說道：“有時候只需要一個頓悟，就能做到，畢竟我們的力量已達到巔峰，所差的只是境界而已，我相信龍澤可以，你也可以。”
“沒錯。”
龍澤接話道：“有你前車在前，我們定會緊隨其後，爭取早日追上你。”
“好。”
青禾也深受鼓勵，“原來成聖不止存在於傳說之中，而是真的能做到，太好了！”
“你既然想回凡間，不如帶上龍月吧。”
她抬頭看向秦羽，“如今你已成聖，月兒就算跟你回凡間，你也能幫她擋住天罰。”
“是啊。”
龍澤接著說道：“其實上次，月兒已被你深深折服，就想著追隨你，可她不好意思說出來。”
“再加上你要參加位面戰爭，我不希望月兒前來冒險，所以就沒跟你說這件事。”
“現今時機已到，不如你帶上她吧？”
龍澤提議道：“讓她跟在你身邊，照顧你可好？”
“不必了！”
秦羽明白兩人的意思，婉拒道：“以龍月的天賦，就算不跟著我，也能快速提升，達到她想要的境界。”
“那行吧。”
見秦羽態度堅決，兩人不好再說什麼。
“我走了。”
說完，秦羽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他已來到凡間，大秦京城上空。
如今的京城，早已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甚至比之前更加繁華。
而大秦王朝，也超越了大周，正值盛世。
秦羽從雲層中穿出，緩緩向地面飄落。
“天上有人！”
不知道誰先發現了他，驚撥出聲。
“啊？”
“什麼？”
“真的有人！”
“難道是天神？”
人們都抬頭仰望天空，呆呆的看著天上的秦羽。
“是秦羽！”
“皇上！”
“他回來了！”
終於有人認出秦羽，忍不住大聲歡呼。
“真的是皇上！”
“他總算回來了！”
“太好了！”
更多的人認出秦羽，一片歡騰。
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座京城，所有人都停下手裡的營生，紛紛走出家門，仰望天空。
各家各戶的院子裡，街上，衙門，乃至皇宮，所有人此刻都心神激動，看著天上的秦羽。
李清雅、陸霜雪、蘇柔，三人眼中帶著驚喜，喃喃道：“夫君，你終於回來了。”
她們身後的孩子，也都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天上的秦羽，竟覺得莫名的親近。
“政兒，玉兒，媚兒，你們的父皇回來了，快叫他！”
李清雅手指著天上，難掩心中的激動，眼中噙滿淚水。
幾年來的苦苦盼望，終於把秦羽等回來了。
“父皇！”
三個孩子奶聲奶氣的叫著。
“哎！”
秦羽美美的答應了一聲。
他隨手一揮，無盡的仙力瘋狂湧入。
人間瞬間變成了仙界。
終於回來了！
從今以後，他要跟家人在一起，永不分離。
秦羽來到李清雅三人身前，張開了雙臂。
三人同時撲進他的懷裡，和他緊緊相擁。
“夫君，我們可算等到你！”
……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