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婉倒是不在乎皇家怎麼爭鬥,畢竟從古至今,多少天家皇室,為了皇位大打出手,最後弒兄弒父,為了那等寶座。
蘇錦婉出生在一個有愛的家庭裡,不能想象兄弟相殘,父子反目的畫面,但是,那些一具具老百姓的屍體,躺在街道上,痛苦的死去,卻深深的烙印在她腦海裡。
所以,她根據上輩子找來的各種藥方,還有一些可能用到的藥材,進行研製。
如果這些藥物真的有用,那麼,這場疫病再來的時候,她就有藥物在最初的時間剋制,在沒有鬧大的時候,將疫病按在搖籃裡。
外面沒有人知道蘇錦婉在做什麼?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每天窩在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本身大曆就沒有說女子不能出門的道理,雖然不如男子方便,但是到底沒有太多強求。
而蘇家人見她經常往藥園裡跑,雖然疑惑她的做法,但是並沒有任何苛責,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太累。
何氏勸說蘇錦婉少去藥園,“你瞧瞧你,這幾日,都瘦了不少,娘不是給你派了管事嗎?你就不必天天跑過去,安排下去就是了。”
蘇錦婉抱著母親的手撒嬌,應著好。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很多事情,都要她自己親自去做才行。
不過,她能那麼恣意去做自己的事情,也是因為,有這麼一對好的父母,還有疼愛自己的哥哥。
就連大姐聽說她弄了那藥園,都寫信託人詢問她,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正是因為一家人對她的寵溺,才讓她能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現在想想,上輩子她真的是太傻了,把一腔熱血,全部放在丈夫的家庭門楣,和他的仕途上,兢兢業業為整個周家,卻不知道,男子若是心裡沒你,你嫁過去成為了周家婦又如何?不過是個外人,一個工具人。
現在,她就用這些熱血,全部花在家人和窮困百姓身上,造些功德,不說她會不會被人歌頌,但是至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到了四月,天氣更暖和了,藥園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每種藥方的使用調配,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雖然還沒有製造出能針對疫病最有效果的藥物,但是至少,很多普通病症能更好的解決。
於是,蘇錦婉開始讓三個大夫給病人看病。
他們看病不收診金的,而且只找那些看不起病的病人。
然後根據病人的症狀,將他們研製出來的藥物,用到病人身上,再每天觀察他們的身體變化。
三個大夫聽說不要診金的時候,有些錯愕的問來傳話的管事。
“不收診金嗎?那……如何賺錢?”其中一個老大夫開口。
他們在藥園有一陣了,也知道東家是個樂善好施心懷大義的人。
可治病救人,多少收點診金也好的,畢竟誰都不容易。
可管事卻擺手,“不用,你們且讓人發出告示,接待窮苦看不起病的百姓,給他們治病拿藥。”
不過管事也說了,這治病是有要求的,人必須是真的困難,二者,病症要是東家說的那些,然後用他們最近研製的藥物,去進行治療。
東家把話交代下去後,藥園的人就安排下去。
不過一天時間,就在附近村莊,尋到了幾個有這些病症的窮困人家。
他們都是捨不得花錢,只願意上山採些草藥亂吃吃的,可有些好幾天好不了,便是擔心了。
當藥園那邊說,免費看病,立馬好些人都來報名了。
大夫們按照東家的要求,給這些病人看病,然後開治他們最近研究的幾種藥物,給他們服用下去,再每天檢查身體變化。
這些事情,蘇錦婉沒有管,管事會管好,然後會給她上報。
四月五月的到來,鳥語花香,天氣熱了,姑娘們也更愛出門了。
蘇錦婉還要去忙盼兮閣的生意。
她在四月初八蘇家聚會後,又行馬車去了金陽郡的盼兮閣。
比起年前的胭脂較少,年後招收的人和原材料,都比較充足,胭脂倒是多了不少。
依舊是供不應求,很多人不遠千里來買。
掌櫃說了年前年後的情況,又算了一筆賬。
除去蘇錦婉讓給管事和工人們送去的禮物和打賞,還有一大筆錢。
蘇錦婉看完賬本後,叫來賬房的,還有負責採買的人,然後讓他們將這一筆錢,繼續購置更多的材料,甚至有些,是蘇錦婉另外要的。
採買的管事一一記下,隨後又忍不住開口:“東家,咱們現在鋪子的胭脂照著這麼賣,是夠的,採買那麼多,咱們人手不足呢。”
倒是賬房先生的一聽,忍不住問道:“東家,你這不會是……想再開個店吧?”
如今盼兮閣的名聲也算傳出去了,不說金陽郡可謂是人人皆知,那次京城世家到金陽郡避暑,也是知道盼兮閣的。
掌櫃和採買管事紛紛看向蘇錦婉。
蘇錦婉倒是也沒瞞著他們,點點頭,“嗯,既然盼兮閣生意能做起來,接下來,肯定要在京城再開個鋪子,這樣,才能把我們的盼兮閣名聲傳出去。”
三人一聽,都替蘇錦婉開心。
要知道,東家好了,賺錢了,他們這些做管事的,肯定不會差的。
就拿今年過年一事,就知道這個東家有多大方了。
蘇錦婉交代完了後,就讓他們去忙了,自己在金陽郡隨便溜達溜達,再去見見安如意與老太君。
見安如意,除了是朋友之外,蘇錦婉自然希望能與安家交好,安國公府,那可是大曆真正的旺了一代又一代,還沒沒落過的世族。
上輩子也是楚王繼位後,安家才出事的,任何一個帝王只要是正常繼位,要想坐穩皇位,都絕對幹不出去動安家這條路。
她都懷疑,上輩子自己死後沒多久,這新帝很快就被天下有志之士起義,推翻他這個昏庸帝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