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沈秋髮瘋那事,雖然周衛讓兄弟們不要傳出去,可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畢竟這事情不小,只要有個人隨口一說,就能傳出去,所以周家想瞞也瞞不下去。
於是,整個盛京,都傳開了。
周家人那兩天,都不敢見人。
就連沈秋三日回門的時候,也不敢大張旗鼓。
周衛本不想跟她一起回孃家的,可沈秋威脅了他。
周衛還是很看重自己的仕途,最後還是答應了。
雖然沈秋做的這些事情,足夠讓他生氣,可現在沈秋的背後母族,也不算是普通人,他面子該做還得做。
只是,即便陪同回門,周衛心裡也十分抗拒。
至於沈秋,新婚那日的事情本就鬧開了,不單止把周家鬧個沒臉,連沈秋哪個侍郎父親,也波及到了。
她的父親本就最重名聲,因為她這事情,而落個沒臉,自然不會高興。
這新婚第一次回孃家,就這樣鬧的十分不愉快。
等沈秋回到周家,周衛以公務繁忙,幾天不見蹤影。
沈秋在自己院子裡,又氣又罵,還派了人去打探關於蘇錦婉的訊息。
而蘇錦婉能知道那麼多訊息,是因為她一早就做了準備。
不然,真以為她回京後這段時間在家裡刺繡、畫畫麼。
既然重生一世,蘇錦婉就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而最大的兩個問題,一個是把皇上上輩子生病的命運改變,第二個,讓渣男賤女的周衛沈秋綁在一塊,畢竟,這也是沈秋所希望的。
如今,沈秋嫁給了周衛,享受了她上輩子的人生,接下來,就是看未來走向了。
她該做的已經在做了,剩下的,就看陛下身體如何了,只要陛下能好起來,這一切,都有了迴旋的餘地。
當然,就算陛下真沒有好起來,蘇錦婉也已經在做二手準備,就是要麻煩些,將楚王那狼子野心公之於眾,將他的左膀右臂,全部砍掉。
不過,蘇錦婉一個女子,還是得一步步來。
而現在,她可以好好準備她的事業了,把錢賺起來,然後到時候賺更多的錢,有更多的資本,去選擇很多當年不能選擇的東西。
接下來,沈秋的事情,蘇錦婉只需要派人盯著就夠了,剩下的,她不用管,光周家那一家人,就足夠讓沈秋應付的了。
曾經的蘇錦婉,用了很久來與周家的人和氣相處,可明顯的,周家對她,一直是利用。
一開始,他們對蘇錦婉還是很“尊重”的,事事以她為主,哄著她,彷彿全家都對她這個媳婦寵愛有加,十分看重。
蘇錦婉也是這麼認為的,被他們騙的團團轉,所以,為了夫君的仕途,她向來不關心也不敢管朝堂事情的女子,一次次的回孃家,詢問父親關於朝堂一些對周衛仕途有用的東西,求著爹爹和大哥為他介紹各種門生和朋友。
她為周衛,可謂是付出了很多很多。
即便這樣,到頭來,也落得個慘死,孃家都幾乎因為她而牽連。
而沈秋如今,還什麼都沒給周衛提供,單純一個狩獵場的事情,還不足以讓周衛忌憚她,最多,也不過是貪圖她孃家那點背景。
可因為她新婚鬧的那一出,多少有芥蒂的。
而沈秋,又被她這麼一刺激,估計抓狂著吧。
那就,讓她慢慢享受這個過程了。
——
隨著沈秋成婚,這個年,也要來了。
上輩子,蘇錦婉也是在生辰沒多久就與沈秋同一天,各自嫁給周衛和禹王。
而上輩子,周衛也是沾了禹王的光,婚禮盛宴較大,娶的又是當朝太傅小女兒,自然風光無限,一時之間,京中男子都是十分豔羨。
新年快到,蘇錦婉也沒再去藥廬,但是基本沒閒著,各色各樣的鮮花乾花,新鮮藥材,乾的藥材,都在準備著。
特別是胭脂鋪,蘇錦婉的盼兮閣,趁著年前,很多姑娘要買胭脂過年,所以賣的很好,很多人都在盼兮閣買,有些買不到,就說要等,等到年後也成。
就這樣,蘇錦婉的一個小小盼兮閣,也就從避暑行宮那會,到大曆新一年的春節,吸引了不少女子購買。
因為這些胭脂水粉,只有盼兮閣有,而盼兮閣又只在金陽郡,就連京城也沒有,所以有不少人,叫丫鬟僕從或者託人從金陽郡買。
當然了,也有人買了故意轉手出去,然後賺一筆差價。
不過這種情況,蘇錦婉儘量避免了,在正常的情況下,一人只能買兩盒,而那些量大比較簡單的,蘇錦婉雖然不限量,但是也沒那麼多人會故意囤貨。
春節前一天,蘇錦婉聽著青桔帶上來的管事說盼兮閣的經營情況,臉上含笑。
她起身,朝著管事的說道:“傳我話下去,店鋪中的工人,無論大小,都獎勵二兩銀子過年,李管事你則是五兩。”
李管事意外的看著蘇錦婉,“二姑娘,這麼多?”
雖然蘇錦婉的胭脂鋪現在賺了不少,但是各方面刨除下來,這樣每個工人都多二兩銀子,實在不少呢。
蘇錦婉擺手,“無礙!”
她就算不賺錢,也要把這些工人留住,畢竟,往後還要依靠他們呢。
有上輩子的經驗,蘇錦婉也知道,有時候人不一定需要壓榨這個壓榨那個,來提高收入的,畢竟,她也不是靠著這個鋪子活。
相反,多給這些店鋪工人一些好處,他們才能更忠心於她,也不會隨隨便便讓人給挖走。
除了這些錢之外,還有布匹乾果等,蘇錦婉都給工人管事安排上的,就連工人們的家人,都有一些賞。
“這些,就給他們過年用,等過了年,繼續努力幹活。”
管事聽的是一愣再愣,還不確定的問了句,“東家,你確定……這些都要給?”
“嗯,你給我去辦吧,有什麼問題,跟賬房溝通。”
她做這些,就是儘量讓他們能安心在盼兮閣工作。
不過,蘇錦婉也告訴李管事,不能貪這些工人的東西,“若叫我知道,有管事掌櫃,貪圖我給工人年禮,定不饒!”
李管事明白的點點頭,“二姑娘,我知曉的。”
李管事畢竟是蘇家派出去的管事,與蘇家可是簽了身契,自然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