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韞霆踏上梧卓峰,遠遠望去,巍峨的玄武堂宛如一座銅牆鐵壁。
他走到大門口,卻見玄武堂的門前已經列陣著一群憤怒而殺氣騰騰的弟子,為首的年輕弟子滿臉怒容,目光如刀,一眼便看到了霍韞霆。
他怒吼一聲,聲如獅吼,傳遍整個梧卓峰:“就是這個人殺害了我們的方堂主!其餘堂主下落不明,都是這個男人害的!我們要為堂主報仇,同仇敵愾,抵抗外敵!”
他的話語激情澎湃,每一字都似乎蘊含著仇恨的火焰。
周圍的弟子們聽後,一個個手持兵器,怒目圓瞪,準備向霍韞霆發起衝鋒。
霍韞霆微微一笑,對著為首的弟子說道:“不錯,你是條漢子。我說過來找我尋仇之人,我候著,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報仇。你們一起上還是車輪戰?”
為首的弟子看到霍韞霆如此狂妄,氣不打一處來,怒吼一聲:“眾弟子聽著,列陣!”
弟子們迅速齊心協力,身手靈活地在玄武堂門前迅速列成一隊方陣。
他們身穿黑色戰袍,手持各種兵器,氣勢凜然,陣形之間透露出一種剛毅與威嚴。
為首的弟子揮動手中的戰旗,一字排開,形成一道整齊而堅實的戰線,如同鋼鐵般堅固。
在黑色戰袍的映襯下,他們的面容都被暗影籠罩,顯得神秘而威猛。
兵器在夜色中反射著寒光,形成一片鋪天蓋地的黑壓壓的陣勢。
整個梧卓峰似乎都因這陣容而顫動,一時間,殺機瀰漫,壓迫感讓人不寒而慄。
列陣完畢後,為首的弟子大喝一聲:“破虜鐵陣,起!眾弟子,聽令!向前進攻!”
他揮動戰旗,方陣內的弟子們如釋激流,奮勇向前,齊齊朝著霍韞霆直衝而去。
霍韞霆屹立不動,眼中閃爍著銳利的目光,等待著對方的衝擊。
當弟子們衝至他身前時,他揮動手中的利劍,劍鋒寒光閃爍,與那洶湧而至的黑色方陣相對。
交戰的瞬間,刀光劍影在夜空中交匯,激起一片火花。
破虜鐵陣,如一道巨浪,將霍韞霆層層圍住。
陣前的弟子們步伐整齊,劍刃寒光閃爍,形成了一片壓迫人心的氛圍。
夜色中,劇烈的戰鼓聲與利劍碰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彷彿在吟唱著一曲武道之歌。
霍韞霆被這座銅牆鐵壁般的陣勢困住,周圍弟子的殺氣瀰漫,他們緊緊包圍著霍韞霆,形成了一道看似無法突破的屏障。
看上去,霍韞霆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孫雪婷在外焦急萬分,見主人陷入重圍,不禁心急如焚,想衝入戰陣幫助主人。
然而,霍韞霆卻以他那淡定自若的神情示意孫雪婷不必過於擔憂。
“主人,讓我去助你一臂之力!”孫雪婷急切地說道。
霍韞霆淡然一笑,抬手製止:“不必,我自有分寸。你留在外面,若有變故,再出手亦不遲。”
他的聲音堅定而淡然,似乎早已對眼前的困境有了應對之策。
陣前的弟子們則眼含怒火,冷哼一聲,一位年輕的弟子怒吼道:“此人是兇手,不可留他性命!速速將他擒拿歸堂,為方堂主報仇!”
破虜鐵陣中殺機四溢,氣氛如同壓迫而至的暴風,然而,霍韞霆依舊面帶微笑,等待著這鐵陣之下的一場決戰。
霍韞霆凝神觀察著破虜鐵陣的構造。
他發現陣法中存在一個微妙的間隙,那是因為陣勢中的一部分弟子在轉換陣形時,心神和身體之間的協調並不完美。
破綻主要體現在弟子們的步伐和心神之間的不協調。
雖然他們表面上呈現出整齊有序的步伐,但在轉變陣形的瞬間,有一瞬間的鬆懈。這正是霍韞霆所能洞悉的疏漏。
他輕盈地穿梭在這個破綻之間,每一次陣法轉變的瞬間,他靈活地避開那些留下縫隙的弟子,輕鬆突破了這處薄弱之地。
站在陣外,霍韞霆淡淡一笑,對為首的弟子說道:“你們的步伐與心神協調不夠,留下了可乘之機。陣法之妙在於精準而完美地配合,任何一處疏漏都可能被敵人洞悉。這是你們引以為傲的破虜鐵陣?一塌糊塗!”
為首的弟子聽聞霍韞霆的解釋,臉色微變,他們原本自信的陣法竟被輕鬆洞破,讓他們感到無比的羞愧。
霍韞霆詢問:“你叫什麼名字?或許此陣法有所不足,我可以助你們精進。”
李晨學瞪了霍韞霆一眼,沉聲道:“我李晨學欠方堂主一條命,是他救了我,給了我修仙繼續活下去的機會,我絕對不會背叛他。要殺要剮,隨便你,但我絕不屈服於你。”
霍韞霆聽到這番堅定的宣言,笑了笑:“不錯,是條漢子。”
霍韞霆目光掃視著在場的其他弟子,聲音如雷霆般響徹:“在座還有誰不服氣的,儘管上來。”
在場的弟子們被霍韞霆的威勢所懾,一個個面面相覷,卻無人敢邁步。
他們心頭湧起一股無形的壓力,不禁生出敬畏之情。
李晨學忽然出聲,向霍韞霆說道:“若是你能幫我們奪回玄武印,我們願意心悅誠服,認你做我們新任堂主。”
霍韞霆聞言微微一愣,眉頭微皺:“玄武印不在你們玄武堂?被人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