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似是怒氣很大,打雷的聲音格外響亮,打了聲招呼後,那成人手臂粗的雷就降下來了。
“刺啦”一聲,落到了幾人張開的保護結界上,電花閃爍,“譁”地一下便散開,消失在空中。
天道:?????
偏生這時三長老跟著幾人閒聊了起來:“最近凡俗界新開了家客棧,聽說味道好得很。”
五長老挑眉:“師兄你這口腹之慾可是一點都沒戒啊,怎麼著?想讓你家御品閣也拓展一下客棧分店?”
三長老一臉不贊同地看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辟穀丹有多索然無味,遠不如凡間那些客棧的美食可口。”
“改明兒你跟著我去吃一回就知道了。那滋味,簡直妙不可言。”說著,還不忘cue一下桑枝枝,“枝枝,你說對吧?”
桑枝枝回憶了一下以前吃過的美食,點了點頭:“味道是不錯。”
三長老一臉得意地抬起下巴看向五長老,“你看,連枝枝都這麼說。”
五長老被他說的,不由得心思微動:“那我下回下山的時候也去嚐嚐。”
“轟隆——”
像是嘶吼咆哮,又像是無能狂怒,又是一道巨雷劈下。
幾人看都沒看往上看,自顧自地聊著天,根本沒把那雷劫放在眼裡。
區區煉虛雷劫,對他們來說,就是毛毛雨啦。
天道起初還會生氣懊惱,最後劈多了,就發現——自己的怒氣對他們而言根本不痛不癢。
甚至連他們的一個眼神都分不到。
它不由得開始懷疑自我。
它的威信難道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天道感到傷心、震驚、難過,然後……emo了。
就連後面的雷也越來越小,勝似於無。
桑枝枝抬頭看了眼上方跟毛毛雨似的雷,不由得挑眉。
天道這是……虛了?
天道不知道自己虛沒虛,但它知道自己現在想哭。
只想偷偷地躲到某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放聲哭。
天空放晴了,烏雲也散去了。
三長老抬起頭,手擋住眼前的光線,看著遠方架起的一道彩虹橋,說道:“這就沒了?這雷劫不夠給力啊。”
早知道拿幾副葉子牌過來打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把天道整emo的五長老有些無聊地撇嘴:“切,這點小雷,小桑桑一個人也能應付吧?”
桑枝枝一一道了謝,目送著他們離開,轉身準備回房的時候,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晴朗明媚的天空。
眼裡閃過一抹淡淡的疑惑。
她還以為自己把它親兒子殺了,它會趁機找她麻煩呢。
……
雷劫後沒多久,桑枝枝幾人便被鏡離真人叫去了主峰。
“拜見師尊。”
四人抱拳行了一禮。
祈顏面帶疑惑:“不知師尊叫我們來是有何事。”
二長老坐在一旁,淺酌了口靈茶,緩緩放下茶杯,開口道:“你們可知最近凡俗界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事?
幾人對視一眼,目光裡皆是不解,齊齊搖頭,異口同聲道:“弟子不知。”
三長老嘆了口氣,“聽說凡俗界的滄水國最近出現了妖怪,不僅胡亂殺人,還將街上的店鋪攤鋪洗劫一空,搞的民間人心惶惶。”
“我記得滄水國周邊是有修仙世家的,怎麼?他們沒有前去制止嗎?”
江薛瑩皺了皺眉頭,問道。
“怪就怪在這裡。”
二長老搖了搖頭,“聽說滄水國周邊的修仙世家無一例外,全都遭了禍患,死相悽慘。聽報信的弟子說,那些人死的時候一個個表情很是震驚,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滄水國的修仙世家都是我們凌修宗的附屬家族,若是有心人故意如此,怕是衝著我們宗來的。”祈顏神色凝重,眸中盡是深思。
三長老:“我們御品閣在滄水國建立的分閣也來了信,說他們的屍體有些蹊蹺,貌似是……有邪氣入體。”
桑枝枝忽然想到什麼,眸色驟然一深,問:“所以師尊你們是想讓我們去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的真相?”
鏡離真人點了點頭,道:“你們二師叔同你們一起去,此事非同小可,你們切記要小心行事。”
附屬家族出了事,被附屬仙門總要有所表示,不然反倒顯得過於冷血無情了。
“這件事很可能與你們在秘境裡遇到的那夥邪修有關,你們同他們交過手,想必更清楚他們的手段招式。”
鏡離真人囑咐道,“不過你們也要注意保護好自己,萬不可單獨對上他們,凡俗界不比秘境裡,有修為壓制,你們還是要小心為上。”
三長老掏出一塊玉牌,丟給桑枝枝,說道:“這塊令牌給你們,若有需要,隨時都可以憑此令牌去尋御品閣的人。”
“其實,不只有滄水國發生了這事,就連凡俗界其他國也出現了那個妖怪的身影,所以我將你們的師兄師姐們都派了出去。”
“全……全部嗎?”沈卻好奇地睜大眼睛。
三長老思考了一下,掰起手指數了數,“除去一些在外遊歷的弟子,派出去了有三百多名弟子吧。”
“當然,峰內不能無人看守,我自然還是留了些人在宗門裡的。”
這個時候,弟子多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二長老不由得嘖了一聲:“三師弟,你這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啊。”
明明是單純的吐槽,三長老卻莫名地驕傲起來:“那是,我就說嘛,弟子收多了也是有好處的。”
“是是是,那麼多弟子,放眼修仙界,大概也就你能養得起。”二長老見他這麼得意,不由得搖頭。
他是沒那麼多精力收徒。
座下有幾個傳承的就行了,三師弟倒好,一下來幾百個。
人多是最煩的,早些年三師弟也深受其擾,常常要為自家弟子內訌打架操心。
如今前頭收的弟子都長成了,擔當起了兄長的責任,三師弟倒是少操了許多心。
就是可憐了他的那些師侄,年紀輕輕就要被迫挑起家中大梁。
這麼想著,二長老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