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室裡,薛天真正被人一左一右按得跪在地上,臉已經被打得紅腫,嘴角甚至開裂冒血絲。
他面前站著一個長相秀氣,渾身驕矜的少年,大家還在起鬨:
“鑽過去!鑽過去!鑽過去!”
薛天真被人強按著頭拖行,竟真的要鑽過少年胯下。
蘇羽南被一個黑西裝保鏢按住,對方的膝蓋把他的脊骨壓得生疼,但他仍掙扎著叫罵:
“放開他!你們這群狗日的,老子創飛——”
啪!
少年屈腿一瞪,竟狠狠朝著蘇羽南的臉踩下,堅硬的鞋底立即把他的鼻子眼睛壓出血,鮮紅流了滿臉。
薛天真又哭又叫:
“別打他!別打他!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打他!蘇羽南,你別管我了,這事跟你沒關係,求求你們,放他走吧……”
“放他走?”
少年雖然容貌昳麗,卻表情陰鷙,彎腰一把揪住薛天真半長的捲髮,將人拖到跟前。
“你算什麼東西,還敢提要求?”
薛天真疼得淚水不斷,只顧涕淚俱下地哀求:
“求求你,林景澤,求求你,我退出,我不參加天團練習生了,我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你眼前,可以嗎?求求你放過他吧……”
林景澤卻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反手又給了薛天真一個巴掌:
“你這種髒臭玩意,本來就沒有資格參加天團練習生!你要是自知之明,就不應該來報這個名,挨這頓打都是你自找的!”
“兄弟們!”他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聽說這個賤貨最愛跟男人跳貼面舞啊,大家欣賞一下?”
薛天真弓著身體,匍匐在地上,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兔子。
林景澤則是提著刀的屠夫:
“薛天真,你不是會跳嗎?給在這的兄弟們都跳一個,該扭的扭,該貼的貼,一定要把大家都跳高興了。要是有一個兄弟不開心……”
他抬腳對著蘇羽南的臉,重重地碾了碾。
蘇羽南咬緊牙關,但仍控制不住地發出一聲悶哼。
林景澤這才滿意:
“要是有一個兄弟不開心,你這好隊友,今天就走不出這舞蹈室了!”
無錯書吧薛天真渾身顫抖,手腳像麵條一般軟弱無力。
每日都精心打理的捲髮,此刻狼狽地散亂在他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掙扎著,緩慢地站起來。
圍觀人群立即興奮起來,夾雜著獵奇、嫌惡、暴力等各種複雜感情的眼神,像大山一般壓在他身上。
“薛……薛天真……不要……”
蘇羽南拼命發出聲音,但是他的氣息實在太微弱。
林景澤看到薛天真動作緩慢,還踹了他一腳:
“慢吞吞幹什麼!是不是想拖延時間!”
直接把他踹到其中一個男生懷裡。
那個男生立即厭惡地給了他一腳,將他踢回去:
“娘娘腔!別挨著我!”
其他人則鬨堂大笑,紛紛調侃:
“喲喲喲,小美人投懷送抱,你怎麼不領情啊?”
“他一定是看上你了,你真好福氣,哈哈哈哈哈哈!”
“快讓他給你跳一個,看能把你跳硬不……”
“跳啊!跳啊!快跳!”
……
惡意的笑聲和惡魔的聲聲催促,像線一般纏住薛天真,他低著頭,卻抬起手,猶如提線木偶,即將開始他的表演。
一聲怒吼從門口炸起:
“薛天真!停下!”
徐倞猶如一輛炮火上膛的人形坦克,轟隆隆闖進舞蹈室。
那沖天怒火和沉重的腳步,連地板灰塵被震起些許。
踢了薛天真的男生正好離門口最近,抬腳要上前質問,不料一個無影腳瞬間踹在他腹部:
“滾開!”
砰!
男生竟被踹得飛起,像個沙袋一般重重落在兩米外。
另一個肌肉虯結的男生趕緊接力攔人,但徐倞的拳頭比腳還快,一個上勾拳把他打了個下巴骨折,倒退三尺。
她的腳步仍未停下,兩個身高至少一米八的壯男怒吼著撲向她。
但她只是拳一勾、腿一掃,這兩個壯男就像兩團棉花,直接彈了出去,一個飛門上,重重閃了腰,一個撞碎玻璃窗,被扎得滿身血。
徐倞果真如坦克,碾壓這些肉雞比碾一直螞蟻還容易,一路拳打腳踢人體紛飛,直到來到蘇羽南跟前,才停下腳步。
“是你主動起開,還是我把你踢得膝蓋骨炸開?”
她俯視用膝蓋把蘇羽南抵得一動不動的保鏢。
保鏢還來不及回應,她又說:
“算了,還是我送你上路吧!”
說完,她使出金腰帶拳王真傳,正義的鐵拳,狠狠將保鏢打飛到牆上,四顆牙齒鏗然落地。
原先滿滿一屋子的霸王,現在竟有一大半都在地上翻滾。
來者這戰鬥力實在駭人。
殘存的幾個人害怕得兩腿打戰,包括林景澤。
“你、你是誰?”林景澤不想在兄弟面前丟了面子,硬著頭皮顫聲問:“竟敢打我們,你知道我們是哪家公司的嗎?”
沒等人說話,他又搶著自答:
“我們是星光影視的!星光影視知道嗎?賀氏集團旗下的!”
徐倞卻根本沒聽進耳朵裡,而是逼近他,直視他的眼睛:
“哪隻手打的?”
林景澤被盯得差點尿褲子:“什、什麼?”
“我問你。”徐倞一字一句說:“哪隻手打了薛天真?”
她的威懾力實在太強,此時猶如羅剎降臨,氣勢壓制令一般小鬼動彈不得。
林景澤哆哆嗦嗦地就招了:
“左……左手……啊不,右手……啊!”
他的慘叫劃破舞蹈室上空,精緻的小臉瞬間扭曲,鼻涕眼淚一起噴出。
“我的手!我的手!”
兩隻手腕軟塌塌地耷拉著,林景澤又驚又痛,嚎啕大哭。
蘇羽南剛剛被朱靈扶起來,雖然臉腫的像個豬頭,但不妨礙他用嘴告狀:
“姐!這傻逼還踩我的臉!”
“哦?”徐倞凌厲的目光掃向下盤。
林景澤頓時心頭一涼,褲衩一熱,一股腥臊的水漬浸透了外褲。
但他沒有時間為尿褲子羞恥。
因為,徐大坦克又抬起了腳!
“嗷——”
無比慘烈的叫聲在舞蹈室迴盪不止。
林景澤先是哐當雙膝跪下,然後又支撐不住翻倒在地,抱著腳掌翻滾不止。
徐倞把他的腳骨,生生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