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兒在陽城延手中,肖雲不得不停下來。
“肖雲,看得出你很愛她呀,我想讓你嚐嚐失去摯愛的感覺。”
“師傅,徒兒求你了,你放過她,我跟你走,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為了保住師傅的唯一血脈,肖雲只好服軟,一下就跪在地上,向陽城延求饒,可以說是狼狽至極。
“雲哥,你不要這樣,他這樣的小人,就算你什麼都答應他,他也不會放過我的,你站起來。”
“小娘們兒,有點脾氣呀,我看你能有多硬。
肖雲,我現在要你自斷一臂,不然我就掐死她。”
陽城延說完手上一用力,劉穎兒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好,是不是我自斷一臂,你就放了她?”
劉穎兒從喉嚨裡吃力的擠出幾個字:
“雲哥,你別這樣,不值得……”
“沒那麼輕鬆,斷你一臂不過是替孫傲報仇,我的仇還沒報呢。”
陽城延果然是個小人,投鼠忌器,肖云為了穎兒,準備動手。
劉穎兒大喊:
“雲哥,你別這樣,永遠都是你的人,這輩子足夠了,下輩子我還做你的女人。”
劉穎兒說完,一用力,撞到身邊弟子的劍上,血濺當場,死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笑。
“不,不要……”
發生的太快了,陽城延等人也愣住了,這可是要挾肖雲唯一砝碼,沒想到劉穎兒這麼剛烈,如此深愛肖雲。
“姓陽的,還我老婆,我要你血債血償。”
此時肖雲已經失去了理智,臉上青筋爆裂,眼睛充滿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魔鬼。
拿起劍,發了瘋似的,衝殺過去,劍氣亂飛,所到之處,不是殘肢就是斷臂。
不一會兒,陽城延帶來的人全部死無全屍,那老小子看打不過,施展輕功,溜之大吉。
肖雲的輕功還沒練成,追不上,只能看著陽城延這個殺妻仇人逃之夭夭,仰天長嘯:
“陽城延,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不論天涯海角。”
肖雲的喊聲,充滿整個山林,飛禽走獸聽了也怕。
陽城延一口氣跑出五里地,確認肖雲沒有追上來,癱坐在石頭上,大口喘著粗氣,沒想到這一次還是沒能殺了肖雲報仇,慶幸自己溜的快。
“這小子怎麼就練會了如此恐怖的劍法,我不是廢了他嗎?不行,我得趕緊走,不然那小子就追上來了。”
肖雲眼看陽城延跑了,自己追不上,心裡再急也沒有用。
“穎兒,穎兒,你醒醒,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呀,說好的一起到白頭的……”
肖雲抱著劉穎兒的屍體,懊惱不已,悔恨昨天不應該下山。
世上沒有後悔藥,肖雲安葬好劉穎兒,墓碑上寫著:愛妻劉穎兒之墓。
肖雲吃著桌上劉穎兒親手做的菜,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吃不著了,一碗接一碗的喝著酒,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不到一年,師傅、師孃、劉穎兒都沒了,這對肖雲的打擊無疑是很大的。
兩壇酒不一會兒就見了底,肖雲也醉倒在地上。
醒來已是兩天後,肖雲這一醉就兩天。
再一次來到劉穎兒的墳前,肖雲採了一些鮮花,此時的他已沒了眼淚,眼睛裡全是仇恨,恨陽城延,恨孫傲,恨形意門的侯俊和朱昊。
肖雲越想越氣,一口血噴了出來,腦袋立馬清醒,想到:
“不行,我不能再墮落下去了,不然穎兒就白死了,我要練好武功,為她報仇,也為自己找回尊嚴。”
回到洞中,肖雲拿出《太玄心經》和《輕弗功》,仔細研究,好在自己悟性還行,都能領會。
陽城延狼狽的逃回麒麟派,也不好說自己吃了虧,叫來獨臂孫傲。
“孫傲,你他麼的,為了你,為師都上兩次當了,你給我說實話,肖雲到底怎麼回事?”
孫傲當然不能說自己當初是給趙雲下了藥,還是謊話連篇。
心煩的陽城延,走過去,兩耳光打得孫傲眼冒金星。
“滾吧,你也滾出門派,反正你也廢了,我指望不上你了。”
“師傅,你不要趕我走呀,我是你一手帶大的,我一隻手一樣可以練劍,可以為聖劍房增光的。”
“滾吧你,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陽城延手一揮,不想再和孫傲說話,任憑孫傲苦苦哀求都無動於衷。
陳謙剛好辦事回來,看著孫傲在哀求陽城延別趕他走,說道:
“師傅,大師兄這是怎麼了?”
“師弟,你快幫我求求師傅,他要趕我走,要將我逐出師門。”
陳謙心裡明白,平時孫傲就沒把他放眼裡,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他成了殘廢,也不能為聖劍房做什麼貢獻了,留著也是白搭。
“大師兄,師父有他老人家的想法,你何必呢?這樣你也能找個地方度過餘生,挺好的。”
孫傲看陳謙不為自己說話,笑著說道:
“嘿嘿,陳謙,看不出來呀,我倆一起長大,當你是兄弟,這會兒你卻落井下石。
哦,我知道了,你也是喜歡靈兒的,你嫉妒我,所以現在是你的機會。”
“對,我是喜歡師妹,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佔有了她,我就是看你不順眼,甚至想殺了你。”
陳謙說的咬牙切齒,孫傲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只好撂下狠話,帶著老婆靈兒脫離了麒麟派。
兩年後
隨著山中一聲巨響,肖雲終於成功。
“穎兒,給你報仇的時機成熟了,只是讓你等了太久,我要親手宰了姓陽的那個老傢伙,還有孫傲。
師孃傳給我的雷霆劍法我已領悟到最高境界,你就安息吧。”
肖雲坐在劉穎兒的墳前,做最後一次聊天,因為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來。
此時的肖雲,已經褪去稚嫩,心裡只有報仇一個信念。
“去你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要成魔……”
這一聲,飛禽離巢,走獸俱驚。
肖雲懷揣劉穎兒的髮簪,再去劉恆夫婦墳前拜別後,向著龍城走去。
“小二,給我一壺酒,一斤牛肉。”
“好的,客官,你稍等,馬上就來。”
肖雲倚靠在一個小酒館的窗前,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也沒有具體的打算。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