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城這次沒有沉默,拿起話筒,言簡意賅:“有興趣來我這裡嗎?你有天賦,但少了點系統性學習。”
宋柳看了洛伊一眼,顯然是意識到洛伊剛剛在幫自己解圍。
洛伊淺淺淡笑:“鳳老師的確更合適。”畢竟她最擅長的是歌曲。
宋柳於是點頭:“麻煩鳳老師了。”
無錯書吧鳳傾城也笑笑,恍惚間,彷彿在她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性格,倒是有點像。
至此,此輪晉級徹底結束,鳳傾城手下四人,洛伊手下七人,鍾林嶽手下九人,慕思皖手下九人,共計29人。
鳳傾城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別墅和玉吟歸好好談談。人群也漸漸散開,各回各家,也好趕緊去搶下一次的票。
別墅,玉吟歸看著已經噴了4瓶消毒水的正月,陷入了沉默。鳳傾城對渣男的痛恨度……是不是太高了?雖然他也不是渣男。
正想著,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鑰匙在他這裡,備用鑰匙在鳳傾城那,來者何人不必猜就知道。
正月看見鳳傾城回來,又看了看還散發著消毒水氣味的房間,拍拍手,向鳳傾城鞠了個躬後便離開了。
“我……”玉吟歸企圖開口辯解。
鳳傾城抬手打斷:“時鹿不在吧?我們單獨聊聊。”說著,徑直向書房走去。
玉吟歸只好跟上。
鳳傾城將門關上,也不囉嗦,直接切入正題:“時鹿的毒是怎麼回事?”
玉吟歸唇瓣動了動:“是被人暗算的,當時我沒辦法分開身護她。”
鳳傾城捏著下巴,暗算,好像還說得過去:“她為什麼會被暗算?暗算她的又是何人?”
“她被暗算是我的緣故,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你說能治好她,有幾成把握?”
鳳傾城抬眸:“十成十。”
儘管早有預料,玉吟歸還是吃了一驚。他並不擅醫,這些年也為玉時鹿找過不少名醫,依舊只能緩解無法根治。
他看向鳳傾城的眼神帶著肅穆:“不知鳳小姐願不願意為舍妹醫治,藥材、酬金我定讓您滿意。”
“藥材有幾個不好找,需要等一段時間”,鳳傾城看向玉吟歸,眼底終於有了點溫度:好歹也算個好哥哥了。
“至於酬金,就當我住這的住宿費,如何?”
一邊說,她一邊拿出紙筆,寫下一串藥名:“這些是用來調養壓制毒素的,在我進行醫治前,可以先服用這些藥,熱水煎服,一日兩劑。”
又“撕拉”一聲扯下一張紙,寫下另一串藥名:“這些,我最終醫治時會用到,你可以留意一下。找不到也沒關係,我的小粉絲,我自然也會幫忙找齊藥材。”
說完,鳳傾城冷漠的扣上帽子:“你的私事我無權過問,但我還是希望我們的關係是朋友。”
鳳傾城不是傻子,不僅是玉吟歸毫不掩飾的接近與放縱,更重要的是,真正的感情是藏不住的,眼底的情緒早就可以說明一切。
她故意讓正月往房間潑消毒水,一是為了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容忍,二是讓他看清她的態度:她的眼裡,容不得沙子!
鳳傾城摘下面具,彷彿能洞察一切:“其實你也清楚,那晚的悸動,有人為因素吧。”
玉吟歸眸色凝墨,他的確清楚,但他卻是真的心動,那不知道是什麼的手段又怎麼可能左右了他的感情?
他看向鳳傾城,神色深淺難辨:“我的確清楚但……”
鳳傾城綰著髮絲:“玉先生清楚就好,你是個很強的人,智者不入愛河,如此,相信先生定然前程似錦。”
至少給自己妹妹做好榜樣。
玉吟歸看著走的決絕的身影,鷹隼的眸子,眼睛半闔:“智者不入愛河?”
長長的睫毛蓋住眼底的情緒:“遇你難做智者。”
鳳傾城腳步一頓,轉過頭來,藍色的眸子明鏡止水:“心似流水不倦花,我如明月君勿戀。”
他卻看向她,瞳底含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不過鳳小姐可以放心,我雖算不上好人,卻也勉強算得上君子,強取豪奪的事,我做不出來。”
他望著她,眸中無盡的笑意蔓延而開:“我不會干擾你的任何決定,打擾你的任何私生活,我只是想表達自己內心所想。並且希望目前我們能繼續做朋友。”
鳳傾城打量著他,冷靜的目光不乏探尋之意。
最終,她敗下陣來:“罷了,平生何所憂,此世隨緣過。你若堅持,我也不好說什麼。”
她轉身而去,似乎沒有任何留念,可沒人看見,她眼簾下暗含的波瀾。
她鳳傾城,做事隨心,不可一世,唯獨感情,她賭不起,不是不能,是不敢。
……
次日清晨,霧漸漸散了,東方的天有了點紅光,旁邊的雲,也被染上了微微的粉紅,太陽慢慢探出了頭。
鳳傾城用粉底遮住黑眼圈:“對了,時鹿,節目錄制一個月左右,期間我暫時不回來了。你哥會幫你熬藥,記得喝。”
玉時鹿猶豫再三,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一般:“那……那個,阿城,我覺得……我有必要替我哥陳冤洗雪。”
“嗯哼?”鳳傾城化著妝,不經意的詢問。
“我哥他其實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那些來過家裡的女人都是簽了協議的,只是為了迷惑眾人。”
“迷惑眾人?”
“對的對的,主要是我爸媽催婚催的太緊了。”玉時鹿想了想,只說了一半。
鳳傾城:……
突然有點愧疚和可憐他怎麼辦?
她化完妝,拿起包就走:“不說了,我要遲了。”隱隱含著逃跑的意味在裡面。
玉時鹿看著已經跑遠的鳳傾城,也慢悠悠下樓:“哥,我知道你藏在樓梯下面的暗室偷聽,出來。”
玉吟歸不緊不慢的走出來,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尷尬。
“哥,阿城是不是把藥單給你了?”
玉吟歸拿出兩個藥單:“的確,這一份熬製方法很常見。不過這一副藥……只有藥材,大概是工程複雜一些,而且這藥材……”
他指尖停頓在“鬼火滕”上:“還真是……絕無僅有。”
只有一個地方會有。
玉時鹿凝視著單子,褐色的眸子有疑惑的光芒:“鬼火滕?這是什麼藥?”
她雖不是見多識廣,好歹不至於孤陋寡聞吧?怎麼聽都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