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川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梁王在京城時目標很明確,梁王一離開京城,反而事情變得更復雜起來。
皇甫奇的話他能信麼?柳荀的話他又能信多少?
四大神捕中真的有人是梁王的人麼?靈芝?是不可能的,兩人出生入死數次,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柳荀好像也不是,雖然江百川也認為柳荀別有目的,但是與梁王為伍應該不可能。
那麼就只有杜仲和關山牧兩人了,他與關山牧也是熟悉,那個如同乞丐般的老頭不像是內奸。
而杜仲是他唯一接觸不多的人,不過其人雖然是神捕,但是醉心於醫術,善於仵作之事,不喜與其他人接觸,更像一個學究,看著也不像是梁王的人。
一番思考下來,好像四人都不是內奸,難道皇甫奇猜錯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皇甫奇沒有直接證據。
所以他才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起來。
第二日到了六扇門,江百川見誰都是一副懷疑的神色。
“你小子怎麼鬼鬼祟祟的?”關山牧走到他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嘿嘿!關大人早呀!”江百川掩飾的笑了笑,順便打了個招呼。
“你小子,看不出來呀!深藏不露,居然一個人就解決了一群死士,什麼時候我倆切磋切磋?”
關山牧捏著白鬍須,眼中滿是戰意。
“小子哪敢在關大人面前耍大刀,僥倖罷了!”
“哼,你小子怎麼改不了陰險的本質,我懷疑我那師弟也是被你陰死的。”
“關大人可不能胡說,我可沒那本事!”
關山牧陰惻惻的看著江百川,臉上寫滿了不信,隨後說道:“是你就是你唄!反正我那師弟自尋死路,我又不會找你麻煩,真是無趣!”
說完話,關山牧就揹著手離開了。
江百川盯著關山牧的背影看了看,在心中評估著關山牧是否是內奸的可能性。
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還看不出什麼呢!”
隨即不再想此事,比這事更重要的是去六扇門的大牢,提升境界才是在這京城中活下去的唯一方法。
六扇門的大牢在地下,足足有三層,其中關押著許多江湖人物,六扇門之所以不處決,一是那些人身上有朝廷想要的武功秘籍,二是如果全部處決會引起江湖動盪。
牽扯很廣,所以只有關押在六扇門的牢中才是很穩當。
江百川憑藉皇甫奇的令牌很是輕易的就下到了大牢,盯著那些惡人眼中放光。
……
“你是說…那江百川每日都會去牢中親自審問犯人?”
“是!大人…那江百川挨個挨個的審問,三日間幾乎把所有犯人審問了一個遍,有些犯人所犯案件已經幾十年了,那時江百川都還未出生…屬下也不知道那江百川有何用意!”
皇甫奇雙眉皺在一起,一時間也不明白江百川的用意,隨後揮了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密切注視這件事!”
兩日後,那手下再次來到皇甫奇跟前稟報。
“大人,江百川又從頭到尾的審問了一遍!”
嘶!
皇甫奇直吸氣,他這幾日也把牢中犯人所有案卷都調出來看了,幾乎都是證據確鑿的案子,根本沒有疑點,也沒有關聯,他是真猜不透江百川的用意。
接下來數日江百川都會從頭到尾的審問犯人。
以至於很多犯人看江百川眼神如同看殺父之仇人,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江百川。
這六扇門中關押的都是狠人,雖然都被鎖住琵琶骨不得反抗,可是依舊有人想要與江百川拼命。
“西門前輩別這樣看著我,怪不好意思的!”江百川如同害羞的說著。
“狗賊,休得羞辱老夫,待老夫出獄之日定當屠你全族!”
那囚犯掙扎著說道,目眥俱裂,一副要生吞江百川的模樣。
“哈哈哈!”
“啪!”
江百川甩手打了西門乘風一巴掌,“老賊叫你一聲前輩真當自已是前輩了?你能苟且的活著還是朝廷開恩,真想著還有出去的一天呢!”
西門乘風安定了下來,不過眼中那恨意不消。
江百川隨後說道:“你說你犯的是什麼病?在江湖中做惡就行了,居然敢約人在皇宮房頂比武?腦子被狗吃了?才能生出如此大膽的想法?”
說來這西門乘風也是可笑,其人縱橫江湖多年,行事全憑喜好,殺了不知道多少無辜之人。
當年的六扇門可是傾巢出動都未抓得這老賊,誰知這老賊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海中哪個神經搭錯了,居然約人在皇宮房頂比武,這才被拿下。
一關就是在這大牢中整整三十年,可謂自找死路。
無錯書吧“哈哈哈哈!如今朝廷沒人了嗎?居然想要用這麼一個小小捕快來審問老夫,不就是想得到老夫的劍譜嗎?你回去告訴那沒卵子的閹賊,老夫就是死也不會交出去的。”
江百川一聽完,再次打了西門乘風一巴掌,“老賊,誰覷視你那沒用的東西,再敢侮辱鄭公公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江百川知道他這幾日的行為被很多人關注著,而西門乘風口中沒卵的人自然是說的鄭公公,也是鄭公公抓了這老賊。
雖然沒見過鄭公公,可是別人是大宗師呢!這時不討好,以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討好了。
然而他如此三番五次的審問犯人,必然不是為朝廷套取武功秘籍,而是他發現,像這牢中的犯人,修理一次只給為數不多的強化點數,還沒有那些死士給的多。
如此他只有多來幾次地牢了,這樣才能榨乾這些罪犯的價值,畢竟不能都一刀砍了。
而他的勤快也引來了皇甫奇的召見。
“江百川…知道你很想為朝廷出力,可是要對付那群人不是你想的那般容易,你還是把令牌還回來吧!”
“是!”
江百川很輕易的就把令牌還給了皇甫奇,讓皇甫奇後面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憋回了肚子裡。
看著那笑嘻嘻的江百川,皇甫奇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下去吧!”
江百川出了房間,他之所以如此輕易的就交出令牌自然是經過這麼多天不停歇的勞動,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果然勞動人民最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