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江百川二人摸到船幫碼頭。
本來唐傑是不想帶他的。
奈何他拔出佩刀,讓唐傑接自己一刀。
無錯書吧強化整個手臂後他還未真正的揮過刀。
唐傑笑道:“百川,你才習刀幾日?我閉著眼睛都能接住。”
“是嗎?看刀!”
他握刀的手臂抬起劈砍而去。
唐傑眼神一凝,面色驟變。
江百川那一刀雖平平無奇的劈砍,可握刀之手穩如老狗,刀身不偏不倚直衝面門,更是不見一點顫抖,且速度極快。
實不像一習刀新手能用出的,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不敢大意,抽刀架住江百川那一刀。
“鐺!”
唐傑一陣心悸,還好見勢不妙,抽出了腰間長刀。
“百川你……”唐傑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刀身上的力度震得他虎口發麻。
這一刀之力都快趕上他全力揮刀了。
“怎麼樣?我這一刀可還行?”江百川收回長刀,笑兮兮的望著唐傑。
其實他未竟全力,留了三分氣力,他怕唐傑大意之下受傷。
唐傑插回腰刀,黑著臉問道:“百川,你真的從未習過武?”
唐傑真的懷疑江百川那步履虛而不實,周身軟弱無力是裝出來的了。
“唐大哥,可是不信我?我刀法可是你教的,只是近幾日我勤練不輟,才練出這一刀之力罷了!”
沉默良久後,唐傑也想不出別的理由,只得說一句:“百川,實乃天賦異稟!”
“哈哈,如此可跟唐大哥一起?”
唐傑點了點頭。
……
碼頭上,那甲一倉庫門前,兩習武之人守在門口,懷中抱著刀,如同門神一般。
江百川拍了拍唐傑的肩膀,往那個方向指了指。
唐傑定睛一看,就知道這應該就是江百川所說的那兩兇手了,虎背熊腰站如松,不動如鍾,習武之人一目瞭然。
如那劉癩子所說不假,那這兩人守著的東西八成是違禁品,而且鬧出三條人命,肯定更是見不得光的貨物。
唐傑小聲在江百川耳邊說道:“百川,我等會引開那兩人,你去那倉庫中看看他們到底偷運的是何物?”
江百川點了點頭,他也想知道這些人在搞什麼鬼。
唐傑從陰暗中朝著那有火燭的倉庫而去,他並未掩飾自己的身形。
“誰?”
“噌,噌。”
守倉庫的那兩人聽見響動,抽刀防禦,並未離開倉庫。
那黑暗中的腳步聲沉穩,有規律,來者是習武之人,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露出兇光。
……
唐傑在即將走出黑暗之時,停了下來,輕輕的拔出腰間佩刀。
清亮的拔刀之聲在黑夜中傳出很遠。
隨之而來的是唐傑奔跑的聲音。
“呀嗨!”
唐傑凌空而起從黑夜中穿出,劈向其中一人。
那兩人明顯久經沙場,絲毫沒有慌亂,並未硬接唐傑那一刀,而是後退閃過,另一人立即對唐傑劈砍而來。
一刀未成,唐傑收刀防守。
“鐺!”
兩刀相撞,一上手唐傑就大概知道了這人實力。
手中內力一震,透過刀身就彈開那人長刀。
整個人後仰又躲過另一人的一刀。
“內練武者,一齊上!”
那被唐傑彈開長刀的人口中出聲提醒著同伴。
兩人同時抬刀攻擊唐傑。
江百川躲在黑夜中,看著那幾人戰至一處,唐傑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不得不再次驚歎唐傑功夫了得。
唐傑有意後退,帶著兩人離那倉庫越來越遠。
江百川看著幾人打鬥著遠去,只餘刀劍聲傳來,立馬向著倉庫跑去。
倉庫上著鎖,他抽刀劈開,推門而入,內裡放著數十個木箱,且都被鎖住。
他捏著一鎖用力一頓,鎖頭脫落,開啟蓋子,一些絲綢映入眼簾。
“如是絲綢不可能這麼小心!”心下一想,他把絲綢翻了出來露出了被覆蓋之物。
他雙眼圓瞪!
正準備出門尋唐傑而去,被引走的其中一人居然回來了,正陰森森的看著他。
“死!”那人死字一出口就奔他而來。
微弱燭火下,那人狀若瘋魔,猶如爹孃被屠,誓要一刀將他劈成兩半。
他抬刀抵擋,整個人被這一刀震得連連後退,雖右手臂力量驚人,可下盤不穩,這就是他被震退的原因。
“鐺鐺鐺!”
那人一刀快過一刀,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連主動揮刀權利都沒有。
那人只顧劈砍毫無章法可言。
比他還震驚的應數那劈砍之人,他如此多刀過去後,哪怕是一頭豬也被他砍碎,為何那小子依舊能抬刀相抵?
這小子步伐凌亂,下盤不穩,一看就是非習武之人,為何手臂有如此強的力量?難道也是內練武者?更是不可能。
再次一刀下去,那小子居然趁著自己胡思亂想的間隙,從旁邊鑽了過去。
……
江百川被劈砍無數刀後,終於趁著間隙躲過一刀。
“瑪德,終於輪到我了!砍人,我也會。”
說完就主動揮刀劈向那人。
習刀之人,劈砍,可以說是最難的,一刀下去不僅要力量大,還得準,手更是得穩,否則一刀下去人沒傷著,自己刀先被震掉。
劈砍的唯一目的不就是血腥暴力嗎?
那人看著江百川抬刀劈向自己,很是不屑一顧。
隨手舉刀橫擋。
“鐺!”
“?”
刀身上傳來的巨力差點讓他脫手而出,整個人噔噔後退。
還未站穩腳跟,只見刀光一閃,又是一刀而來。
江百川看著被自己一刀刀劈得不斷後退之人,心中一陣滿足。
“讓你砍我…讓你砍我…”口中嘟囔著,眼卻紅了。
右手臂不斷揮舞,絲毫不留餘力。
終究那人退無可退,雙手託著刀高舉過頭頂,承受著那比他還瘋魔的小白臉的亂刀劈砍。
江百川也不知道他劈砍了多久,身體力量一點點流失,氣喘吁吁。
他抽刀後退,防備著那人的反撲。
一會兒後那人依舊保持著託刀的姿勢沒有動靜,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燭火昏暗,看不清那人有什麼陰謀,他從牆上取下一燭火,緩緩向前檢視。
只見那人七竅流血,已經沒了呼吸。
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用刀指著那人咽喉,這才用手去摸那脖頸之間,確實沒了脈搏。
他看不出來那人實力,想來不如唐傑,大概是三流武者。
一個三流武者被自己敲死了,看其七竅流血的樣子,顯然是內腑受傷嚴重。
這也是外練武者的短板之一,筋骨強而內腑弱。
他這才癱軟在地,不是被嚇的,而是他真的沒力氣了,雖說右臂自帶氣力,可揮刀的時候他也得出力,可以說手臂把他自身力量放大了數倍。
看著那背靠貨物,依舊站立的死人。
“又是一個瞧不起他的人被他反殺。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小學老師沒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