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
人不要多嘴多舌,言多必失啊!
他一句話提醒,唐傑連夜組織民夫順著清水河打撈。
“唐大哥,我看沒必要吧!”
“誒~,百川你想,李柱那麼大的活人,如果被害,最快的毀屍滅跡方法怎麼做?”
“這……”
“當然是沉屍清水河,如此才是最快最穩妥的方法!”唐傑脫口而出。
江百川臉一黑“他當然知道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劉貴害了李柱,屍體被劉貴藏匿了起來?”
“唔~倒是也有可能,不過相比於藏匿,沉屍清水河當為最佳!”
唐傑是鐵了心的要在清水河打撈。
“撈就撈吧!我沒留下什麼線索吧……不過最好還是不要被發現,希望已經漂出了清水縣。”他在心中想著。
他二人一直在岸邊看著船伕在河上拿著竹竿東捅捅西掇掇,不時的還有船伕跳下河。
兩個時辰後!
唐傑看著面前的三具屍體,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愁雲滿面。
其中兩具是在同一地方發現,脖子上被綁了巨石沉入河底的,另一具則是在河邊一處水草中發現,有明顯的致命傷。
三具屍體都被河水泡的浮腫,遭魚蝦蟹啃食的面目全非。
“嘶~這可是大案啊!”唐傑簡單的檢視了一下屍體說道。
“呵呵,大案大案。”江百川面笑心不笑的回了一句
雖然現在李二狗屍體已經辨認不出,可是想要查出其身份卻是簡單,清水縣就這麼大,人口失蹤調查起來不難。
李二狗爛賭棍又是獨夫,如只他一人,可以當成醉酒失足淹死在這清水河中。
如今三條人命,怕是會驚動府衙,古往今來人命都是大案,何況是一次三條,朱有志怕是壓不下來。
他思考過那日他並未留下線索,唯一目擊者也死在了他手中。
可是,劉貴此人肯定是能猜到李二狗死亡的原因。
當然這劉貴肯定不會傻到去衙門舉報,畢竟他指使了李二狗行兇。
但是,劉貴如發現李二狗被自己無聲無息的作掉,那留給他的時間可能就不多了。
若他還是那一個地痞無賴般的小捕快,無心無肺,劉貴可能不會正眼看他,他還有時間發育。
可要是,發現他心機深沉,手段殘忍,劉貴可能就會睡不著覺了。
他也沒想到事情巧合,這麼快就把李二狗屍體找到了,還特麼是自己出的大力。
“怎麼辦?”他捏著沒有鬍子的下巴,思索著破局之法。
“百川,不必多想,既然屍體被我等找到,待仵作驗明正身,肯定會有線索的!”唐傑見他臉上凝重,於是過來安慰!
“那我可得謝謝你嗷!”
看著唐傑,他在想要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他,無疑唐傑是他現如今唯一信得過的人。
可怎麼說呢?說李二狗殺了自己,然後自己又殺了李二狗?
唯一方式就是說這李二狗受人指使謀害自己,被自己發現後殺死,不過人命關天,他不能以此去試探人性。
他最終還是暫時壓下了心中想要坦白的想法,且看看事情發展如何再說。
雖已入夜,可如此動靜,河邊已然聚集了許多百姓,對著地上的三具屍體指指點點。
唐傑讓人找來白布蓋住三人,這才叫民夫把三具屍體抬回衙門。
……
人群中一癩頭癩臉的人影,看著江百川等人離去,若有所思!隨後轉頭離開。
他認得李二狗身上的那件穿了幾月的衣衫,雖然身型被泡得浮腫,他卻已經確定了身份。
因為這一兩日他尋遍了整個清水縣都未見到過李二狗。
他得把這事兒告訴他大伯。
船幫!
“大伯,大伯!”劉癩子急急慌慌的推門而入。
“混賬!”
“大……”
一聲怒吼嚇得他噤若寒蟬,脖子往衣服裡一縮,他這才發現會客廳中還有一人。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劉貴呵斥一句才問道。
“大伯,衙門今日在河裡打撈上來三具屍體,其中一具屍體是李二狗的!大伯你……”
聽到此處劉貴給劉癩子使了個眼色,隨後對旁邊那富商說道:“張掌櫃你看?”
那富商把茶杯端在手中輕呡了一口,隨後輕輕的放在桌前:“劉幫主既然有事,那張某就先行告辭,咱們改日再談!”
“如此甚好,請!”
富商離開後劉貴對劉癩子說道:“說吧!”
“大伯,李二狗被害了,人被丟進了清水河,今天才打撈起來!”
“你確定那是李二狗?”
“千真萬確,我經常和李二狗廝……在一起玩耍,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劉貴未糾結劉癩子話語中細節,他第一反應就是那李二狗被江百川那小白臉弄死了。
他頭腦中那賤笑嘻嘻的小捕快,看來並非廢物啊!
他指間點著桌面,思考著怎麼處理,伴隨著燈火閃爍,劉貴那臉上表情逐漸變冷。
好一會兒後,他取出紙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大字然後裝入一信封之中。
“三兒~,你拿著這信明兒一早,去張家渡口等著!”
劉癩子接過信,信封上沒有署名,他又不敢拆開來看,於是問道:“大伯,等誰啊?”
“你去就是,自會有人取走信件,切記不要多問!”劉貴提醒著他。
無錯書吧“哦!”
看著出了門的劉癩子,劉貴臉上泛起了狠厲之色“要怪就怪你惹上了不該惹之人,官府捕快又如何?”
他劉貴如今隨著地位的提高,接觸的人也越來越高貴,這小小的清水縣已經讓他施展不開了,他要去更高更遠的地方。
劉貴眼中充裝滿了憧憬,渾然忘記了他只是一個漁民出身。
……
“啪啪!”
“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留你二人何用?”張掌櫃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掌。
“掌櫃的饒命!”
張掌櫃看著跪在地上的二人,按下心中殺意。
“此次貨物如有損失,你二人可知道後果?”
“掌櫃的放心,若有差池,我二人提頭來見!”
“提頭?確實是提頭,不過要提你二人全家老小的頭!”張掌櫃話語平靜,煞氣卻重。
跪地上二人,雙瞳大放,隨即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牙關一咬回答道:“是!”
“哼!”
張掌櫃冷哼一聲,聲音在兩人耳中炸裂,雖是如此,他二人知道他們的命是暫時的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