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又下了一場雪之後,春運又迎來了一波高峰。
休息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紀寧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透著拒絕上班的氣息。
七點,她被姜堰從被子裡挖了出來,整個人都還迷迷糊糊的。
“我感覺都沒休息幾天啊,怎麼就開始上班了?”她拉起被子,將自己埋了進去。
姜堰已經換好了衣服,看著床上的小鼓包,眉眼皆是笑,他拉開被子,將紀寧的腦袋露了出來,“別埋進去,不透氣。”
紀寧半睜睡眼,看著意氣風發精神頭十足的姜堰,嘴裡嘟囔了幾句。
憑什麼啊,按理說,兩個人是一起運動的,怎麼姜堰就跟吸了陽氣的妖精似的,精神這麼好?
她翻了個身,在床上掙扎了好幾分鐘,最後還是爬了起來,洗漱完後,才走到餐廳的椅子上坐下。
放年假回家的阿姨因為家裡有事,請了半個月的假,所以這段時間的早餐,依舊是姜堰安排的。
早上食慾不振,紀寧沒有吃多少,只吃了一個煎蛋喝了一杯牛奶,就覺得已經很飽了。
“你怎麼不說給我請假?”紀寧哼了一聲。
按照小說裡的情節,女主賴床,男主直接一個電話過去給女主請假,怎麼到她這兒就不一樣了?
“誰不知道,紀小姐和她老公一樣,是個工作狂?”姜堰過來,將一條領帶放在她手上,然後抬手理了理紀寧的衣領。
“我可不是工作狂,你才是!”她揚了揚眉,接過了領帶。
姜堰說得倒沒錯,雖然她不想上班,但是不可能不去,現在的她只是公司副總,在公司的話語權並不算高,如果經常請假或者不去公司,只怕會有人從這上面做文章。
給姜堰繫好了領帶,在姜堰灼灼地目光下,在他唇上輕點了一下,才跑到房間裡提包。
目前住的房子並不是婚房,比起家裡的別墅和婚房都要小了不少,所以她的那些包包首飾這些,都沒有帶過來,準備到時候直接送到婚房去。
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了。
小助理遞上一杯咖啡後,紀寧開啟了許久未動的電腦,開始處理工作。
……
因為放了將近一個月的年假,所以一上班,大家都忙著處理手上的工作。
因為是剛復工,作為未來的老闆,紀寧按人頭點了一堆甜品奶茶,作為開工禮物。
正喝著奶茶,小助理就推開了門,有些急地走了進來。
“紀總,您看這個!”
紀寧放下手中的東西,接過了小助理遞過來的手機,看到內容後,秀眉也擰了起來。
無錯書吧是一個亂碼微博發的一條微博,微博裡的名字用的都是一個字母代替,但是還是有不少人透過微博裡給出的零碎的資訊,猜出了人是誰。
微博的大致內容是她和某集團公子相戀,都要走到結婚的地步了,被某集團的千金橫插一腳,利用長輩逼迫她和男朋友分手,現在她的男朋友成了這位千金的未婚夫,兩人在前段時間領了證。
她點進賬號進去看了一下,一共只有兩條微博,發第一條微博的時間是在昨天的晚上,第二條微博是在半個小時之前。
本來就是一條十分普通的微博,應該是花錢買了熱搜,所以才會突然衝進熱搜裡。
雖然位置並不靠前,但是因為評論區不斷有人在艾特紀氏和姜氏的官微,所以熱度才會一直向上漲。還有不少人直接衝到了官微裡辱罵,平常官微下只有零星幾條的評論,一下子暴漲了幾千條。
她試著重新整理了一下,發現熱搜上的詞條已經不見了,又打字搜了一下,結果什麼都沒有。
看來姜堰已經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她將手機還給小助理,拿起桌上的手機直接給姜堰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了。
“姜堰,你撤的熱搜?”
“嗯。”姜堰應了一聲,“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
紀寧當然相信姜堰的處理事情的能力,但是這件事會直接影響兩家公司,她可不想輕易就算了。
雖然不想往周甜甜身上猜,但是除了周甜甜,她也無人可猜了。
“是周甜甜嗎?”她問。
“是。”那邊頓了一下,“不過,很奇怪,周甜甜身邊的付望西雖然家庭條件不錯,但是不可能拿出這麼大的一筆錢來。”
而且周甜甜的這個賬號,就是個新註冊的賬號,沒有粉絲,更沒有流量,所以不花錢就想突然引起網民的注意,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肯定是花錢買了熱搜。
而大眼仔的熱搜可不便宜,許久沒有上班的周甜甜肯定拿不出這個錢,她身邊的付望西雖然家庭條件很不錯,但是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來。
兩人聊了幾句,紀寧更好有要回復工作郵件,便先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通話了電話後,姜堰的眸子一下子沉了下來。
在付望西接走周甜甜的時候,他和付望西見過一面,付望西知道他與周甜甜並無感情上的糾葛,所以肯定不會出手做這件事,也不會為了周甜甜一個人,去得罪姜紀兩家。
……
雖然被撤了熱搜,但是周甜甜的賬號並沒有被封。
她又編輯了一大大篇微博,正準備傳送的時候,有人敲響了她的房間門,她手一抖,手機掉進了床縫裡。
“甜甜,吃飯了。”付望西身上的圍裙還未脫下,走到周甜甜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周甜甜抿唇,如果她要把手機撿起來,肯定要抬一下床墊,到時候肯定會發出聲音,她想了幾秒,才站起身開門。
“怎麼了?”付望西看著周甜甜有些蒼白的臉,眉頭微皺,“是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他正想伸手探一探她額頭的溫度,只不過周甜甜側了一下身子,讓他的手撲了個空。
“沒事。”周甜甜搖頭,微微一笑,抬步走到了餐桌邊坐下。
付望西收回手,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也跟著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