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裡,女人的輕泣聲和男人的誘哄聲夾雜在一起,男人精壯身軀將女人嬌小的壓在身下,一隻大掌緊緊地扣著女人那纖細地腰,豆大的汗珠從他健壯的身軀上滑落。
幾近天明,女人的哭聲才停了下來。
……
紀寧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大亮。
她要翻手機,但是摸了半天才想起來手機昨天根本沒有帶手機過來。
輕輕翻個身,就感覺身體像是經歷了一次重組一般,痠軟地幾乎站不住。
她掀開被子看了眼,已經換了一條睡裙,渾身清爽,應該是收拾過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身邊的位置,已經沒有了溫度,看起來這人已經起床有一段時間了。
無錯書吧所以,姜堰是去公司了嗎?
不知道為何,心裡湧上一股失落,心裡還罵了幾聲。
她正穿好拖鞋,房門就被推開了。
“醒了?”男人穿了身灰色的家居服,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都非常好。
見紀寧不回答,他有些擔憂地走到她面前蹲下,“是疼嗎?”
什麼虎狼之詞?
紀寧小臉一紅,手拍掉姜堰伸過來的手,“幾點了。”
被打了姜堰也不惱,將手伸到紀寧的面前,撩開了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的表,“快十二點了。”
十二點?
還好今天放假。
她舒了一口氣。
“我做了飯,你去洗漱一下。”
“嗯。”紀寧點頭,撐著床站起身,身下的痠痛讓她“嘶”了一聲。
“要不要再塗點藥?”
再?
也就是說,在她睡著的時候,姜堰已經給她上過一次藥了?
她吸了口氣,扯出一個微笑,“不用。”
……
好在元旦一連休息了幾天,紀寧在家也躺了幾天。
她也總算是能懂方明月之前說的“做死在床上”那句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堰憋得太久了,她一度感覺自己要死了,好在姜堰還算有良心。
她的父母最近去隔壁市探親去了,阿姨們也放了假,所以整個別墅都只有她一個人。
這幾天,她都是靠著姜堰送飯過來活著的。
“你這幾天就這麼待在家裡嗎?”方明月一進房間,就有些嫌棄地開口。
“姐,我的姐,乾脆咱倆換換,你代替我去上班吧。”紀寧在床上滾了一圈。
“本來還想約你看展子的,看你這樣子是不會出門了。”在沙發上坐下,方明月嘆氣。
“現在公司不是一切都在你和你哥的手上嗎,你就沒打算去公司裡上上班什麼的?”
方明月正欣賞著自己新作的美甲,瞟了紀寧一眼,淡淡道:“幹嘛給自己找事做,我只想當一條鹹魚,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雖然從小她爸就不怎麼喜歡她,但是她好歹也是方家的大小姐,從小念的就是貴族學校,一切家裡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地,大學畢業後,更是沒有上過一天班。
之前跟她爸提起要進公司,那純粹是為了給方明嬌兄妹找不痛快,現在方明嬌兄妹一個吃了國家飯一個不敢出門,完全不成威脅了。
而且,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成大事的人,只能當鹹魚。
“我的手裡有華盛35%的股份,每年到手的錢我都數不清,訂婚後我又拿到了傅氏5%的股份,夠我這輩子和我孩子一輩子躺平了。”
吹了吹美甲,方明月才慢悠悠地說道。
紀寧在床上翻了個身,幽幽地嘆氣,“那我爭取早點退休吧。”
和方明月不同,她家就她一個孩子,雖然父母說可以請職業經理人,但是如果按照這種做法,估計她爸得過很長一段時間還會退休。
而且,工作雖然挺累的,但是她覺得還挺有成就感的。
現在的她和姜堰是很好,但是和他爸說的,男人變得很快的,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她也能有底氣抽身離開。
“行了行,我找你是來跟你八卦的。”
聽到“八卦”兩個字,紀寧才爬了起來。
“我跟傅衡言訂婚的那天,傅彥霖和蘇悠不是來了嗎?第二天直接衝到了別墅裡,蘇悠當著傅彥霖他媽的面說,如果不結婚,就把孩子打掉。”
打掉孩子?紀寧有些驚訝,她記得沒錯的話,現在孩子應該挺大了。
“那傅彥霖也來了?”
“那沒有,人家挺著肚子的,威脅著保安才進去的,一來就開口要一千萬。”
“一千萬打掉孩子?”紀寧覺得蘇悠還挺天真的。
“沒有,一千萬生下孩子。”方明月笑了一下,透著幾分不屑,“傅彥霖現在在圈子裡的名聲跟爛泥巴一樣爛,他媽怎麼可能會要這個孩子?”
“說的也是。”紀寧嘆氣,“這生下來就是私生子。”
“是啊,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
方明月不明白的是,明明蘇悠可以藉著傅彥霖,嫁一個不錯的富二代,身後又有傅彥霖撐腰,總歸過得不會差到哪裡去,她為什麼要選一個草包呢?
“想賭一把吧,賭贏了就能嫁入傅家。”
“只是可惜,她選錯人了。”
雖然傅彥霖願意為了蘇悠反抗家族,但是他對家族可有可無,他的反抗根本沒什麼作用。
如果這個人換成傅衡言,把蘇悠換成方明月,那就不一樣了。
肯定是會受到阻礙,但是最終妥協的人一定是傅家人。
……
假期一晃而過。
大概是休息了幾天,突然起早,紀寧還有些不適應。
一進辦公室,小助理就來彙報近期行程了。
她目前只是個副總,並沒有什麼實權,所以她肩上的擔子並不算重。
“再過四天,是姜總的生日。”
小助理彙報完之後,在最後提醒了一下。
紀寧看了眼桌面上的檯曆,有一個很明顯的圈,是她之前圈起來的。
她點了點頭,望著檯曆發呆。
開始思考,該給姜堰送什麼生日禮物比較好呢?
上次送過皮帶和領帶了,之前還送過袖釦,這次該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