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紀兩世聯姻,幾乎是整個豪門圈子的人都到了。
好在訂婚的儀式並不多,雙方父母致辭後又請上了主角,沒多久兩人都自由了。
豪門的訂婚宴,哪裡只是單純的訂婚宴,不少人藉此機會來談生意。
紀寧看著一個上來攀談的人,她扯了一下姜堰的袖子,“你去忙吧,我去找明月。”
在確定紀寧沒有任何不滿地情緒後,姜堰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不要走太遠。”
看著眾人有些曖昧的神色,紀寧不由得臉上一燙,用了點裡掙開姜堰的手後,才轉身去找 方明月。
“果然,談戀愛是養人哈。”方明月伸手就摸了下紀寧的臉,“瞧瞧,這面板嫩得嘞。”
“少貧!”紀寧輕瞪她一眼,拉著她就要找個地方坐。
好不容易找到個地方,正準備坐下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紀寧,恭喜你了。”
紀寧回過頭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林思瑤。
她和林思瑤並不熟,雖然腦子裡還有那本小說的記憶,但是從管理員告訴她是假的之後,她就不把那本小說當回事了。
“謝謝。”她禮貌性地笑了下,對著林思瑤舉了一下杯。
林思瑤頷首,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笑道:“前幾天才回國,也才知道你生病的事情,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嗯,已經好了,謝謝關心。”紀寧點頭。
腦子裡的那段強行植入的記憶裡,林思瑤一直暗戀姜堰,但是她現在知道那本書就是假的,所以林思瑤應該不喜歡姜堰才是,但是她怎麼都覺得怪怪的,林思瑤是在笑,但是她總覺得林思瑤對著她的時候帶著淡淡的敵意。
“那就好。”林思瑤依舊淺笑,“你……”
“思瑤。”
突然有人隔了一兩米的距離叫了林思瑤,打斷了林思瑤的話,林思瑤回頭看了眼,臉色微變,但是極快地又恢復了過來。
她回頭對著紀寧歉然一笑,然後提著裙子過去了。
紀寧多看了兩眼,林思瑤走過去後,就被那人帶著往另一邊敬酒去了。
方明月拉著紀寧在沙發上坐下,發出一聲輕嘆,“還是坐著舒服。”
見紀寧的目光跟著林思瑤轉,她才湊過來,輕聲道:“林家最近生意上出了點問題,林思瑤是急召回國的。”
紀寧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就是覺得她有點奇怪。”
按道理說,她跟林思瑤的交際不多,林思瑤怎麼會對她抱有敵意?難道是她感覺錯誤?或者……她轉頭看向人群中顯著的存在,姜堰。
“嗯?”聞到瓜的味道,方明月立馬就坐正了身體,豎起了耳朵,“怎麼說?”
或許是自己的感覺錯誤,紀寧沒有多說,只是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最近和傅衡言走得很近嘛。”
想吃瓜結果翻到了自己的瓜田裡,方明月愣了下,呵呵笑了兩聲,“哪有。”
傅衡言對方明月的那點心思,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驚訝的是,從方明月退婚到現在,都快一年了,兩個人怎麼還沒什麼大的進展?
……
因為高興,方明月多喝了幾杯,起先還沒什麼問題,後面就開始頭腦發暈,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好在訂婚宴快要結束了,賓客也走了許多,她正想找個服務生幫忙扶一下她,正好看到傅衡言和姜堰兩人在一邊說話。
姜堰正好面對著她,她招了下手,姜堰就帶著傅衡言走了過來。
“明月有些醉了,我穿著高跟鞋,扶不好她。”話是當著兩人說的,但她餘光已經看向了傅衡言。
傅衡言神色淡淡,深深看了方明月一眼,才開口,“我送她回去。”
紀寧裝模作樣地想了想,才點頭,“那就麻煩傅先生了。”
傅衡言和姜堰的身高差不多,也不是什麼花架子,輕輕一攬,就將人扶了起來,方明月只是微醺,被人一碰立馬就醒了過來,急忙從傅衡言的懷裡退了出來。
“我自己回去,我……”
“酒駕是屬於違法犯罪的行為。”傅衡言也不生氣,只是在邊上默默提醒。
紀寧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道:“那我叫我們家司機送明月回家。”
“不用這麼麻煩啦。”方明月擺手,“你們忙吧,那我先回去了。”
紀寧點頭,看著兩人一前一後地背影,輕嘆了一聲。
“怎麼了?”姜堰走到她身邊,大掌將她的小手裹了起來。
乾燥溫熱的手握著她的手,紀寧只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她看了眼兩人的手,輕咳一聲,“呃,我是覺得,兩人怎麼跟不熟似的。”
“嗯?”
“嗯什麼?”紀寧抬頭看他,“傅衡言不是喜歡明月嗎?這都這麼久了,兩個人毫無進展。”
“你知道?”姜堰有些驚訝。
男人都這麼遲鈍嗎?
無錯書吧“傅衡言看明月那眼神都要拉絲了,是人都能看出來吧?”況且,她又不瞎。
“是嗎?”姜堰若有所思,幾秒後,輕輕捏了一下紀寧的手,“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算是累了一天了,紀寧感覺腳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倒是想休息,但是這不是還有客人沒走嗎?
“沒事。”他環住紀寧的腰,幾乎是將紀寧託著似的,“我們先走。”
雖然兩人已經訂婚,但是到底還沒有結婚,姜堰還是將紀寧送回了紀家別墅。
紀寧剛下車,還沒走兩步,就被姜堰拉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天旋地轉,被姜堰抱了起來,還是公主抱。
“不是腳疼嗎?”姜堰抱著她,一路送到了房間,還將她輕放在了床上。
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但是紀寧卻感覺自己的心在這幾分鐘內要跳出來了。
姜堰單膝跪地,將紀寧腳上那雙高跟鞋脫了下來,仔細檢查了一下,除了有點紅印子之外,並沒有破皮。
被人盯著腳看,紀寧覺得有些害羞,翻個身滾了一圈,就把被子裹在了身上。
看著紀寧裹成蠶寶寶似的模樣,姜堰笑了下,俯下身子將紀寧糊在臉上的頭髮撩到一旁,幽深的眼神像是看可口的獵物一般。
“姜堰,你……”
話還未說完,那張俊朗的臉就逼近紀寧,薄唇微張,咬住了紀寧的唇。
紀寧掙扎了兩下,這才覺得自己裹著被子是多麼錯誤的決定,她就像是待宰的小白兔一般,被大灰狼肆意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