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只是覺得郭紅芳只是有點財迷,心地並不壞。可是,想不到她現在變成這樣了。
鄧愛華想著心事,來到家門前才發現李寶文蹲在旁邊的土堆上。
“嫂子,你回來了?”
“你咋在這裡?”
“我在這裡等你呢!我想問問紅芳是咋跟你說的?”
“唉!去屋裡說吧!”鄧愛華嘆了口氣說。她心裡琢磨,郭紅芳話說的那麼絕情,自己該怎麼跟李寶文說呢?
“嫂子,她是不是答應和張小偉斷絕來往了?”
“寶文,即便是沒有張小偉去插足你倆的事,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出現李小偉,王小偉是不是?”
“那,那我就把她鎖在家裡,不讓她出門。”
“寶文,問題不在別人身上,是郭紅芳的腦子出了問題。她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郭紅芳了,我只能說,你就不該去那個地方給她租房子,不該讓她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接觸。”
“嫂子,我哥在家嗎?”兩個人正說著話,院子裡傳來張小偉的聲音。
“你怎麼在這裡?追到嫂子家來打我了?”張小偉推開門看到李寶文愣了一下,隨後調侃道。
“小偉,你咋過來了?”
“嗨,這不是剛才被這個貨打了嘛,去大隊的診所包紮了一下傷口,順便過來看看王哥在家沒有,想找他去打會牌。”張小偉用手指了指李寶文,接著說道:
“傻子,你打我,我不怪你,男人嘛!你不打我我才看不起你吶。”
“你少說這種話,搞得好像多麼偉大似的,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去找俺家紅芳,我還打你。”
李寶文攥著拳頭,眼睛裡噴著火,狠狠地看著張小偉。
“哥們,別這麼大火氣,看在你也是王哥的朋友份上,我勸你一句,你離這個女人越遠越好,她不會跟你結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我把一切都給了她,我不能沒有她。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這可真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你呀!你活該被女人欺負。也不知道你腦子裡想的啥?比豬還笨。”
“你搶我的女人,現在又來侮辱我,我和你拼了。”李寶文發了瘋一樣,一把抄起地上的馬紮就朝著張小偉打過去。
無錯書吧張小偉站起身,一把抓住了他拿馬紮的手,指著李寶文的鼻子罵道:“你她媽的別蹬鼻子上臉啊!老子給你臉了是吧?你拿什麼跟我鬥?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死,都不用我親自動手,你信不信?”
“有本事你現在就打死我。我知道你有勢力,黑道白道都有人,可我不怕你,我一個光腳的還怕你個穿鞋的嗎?”李寶文聲嘶力竭的吼著。
“哎呀!別吵了,寶文放下馬紮好好說話。”鄧愛華摟著被嚇哭的孩子,勸說道。
“走,出去說。”張小偉拽著李寶文的衣服領子,兩個人推推搡搡的往外走去。張小偉比李寶文高了半頭,就是兩個人單挑,李寶文也賺不到一點便宜。
“小偉,你可別下死手啊!”鄧愛華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
等鄧愛華抱著孩子追出門外的時候,張小偉已經走了,李寶文坐在地上抱著頭抽泣。
“寶文,傷到哪裡了?別哭了,快起來回屋裡歇歇去吧!”鄧愛華勸說著。
李寶文停止了哭聲,坐在地上不動。
“寶文,你沒事吧?說話呀!”
“嫂子,你說我比別人差到哪裡了?為啥在單位我幹活最多,卻拿錢最少,還的看別人的臉色?為啥我正正經經過日子,還不如一個吃喝嫖賭抽的張小偉受待見?為啥我把心都掏給她了,她卻揹著我跟別的男人好?老太爺,這些都是為啥呀?我不服。”李寶文的臉色陰沉著,有些恐怖。
“寶文,你咋了?你沒事吧?”鄧愛華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沒事,張小偉,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李寶文咬著牙,從牙縫裡蹦出來一句話。說完,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個李寶文不會是真瘋了吧!”鄧愛華望著他的背影,心有餘悸的低聲說道。
李寶文扔下一句狠話就走了,鄧愛華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個下午,鄧愛華都心神不定的,總覺著有什麼事要發生?
“愛華,愛華你快去看看吧!李寶文說要炸死我。”從門外傳進來的聲音,驚得鄧愛華頭皮發麻。
這是誰呀?說話咋這個腔調的呢?鄧愛華心裡嘀咕著,剛要出去看看是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猛的推開門闖了進來,
“你誰——啊?紅芳?”
“愛華,愛華你快救救我,李寶文喝醉酒在家點煤氣罐,說要炸飛我。”還沒等鄧愛華問話,郭紅芳一把抱著她,哭著說道。
“到底是咋回事啊?把你嚇成這樣。”鄧愛華抱著郭紅芳,理了理她的頭髮問道。
郭紅芳大口喘著氣,定了定神,這才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李寶文在鄧愛華家走了以後,就去喝悶酒了,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才歪歪斜斜的回到了郭紅芳住的房子裡。
“老--老婆,來陪_陪陪你男人。”
“你神經病啊?喝二兩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看把你能耐的。”郭紅芳撇著嘴,斜睨了他一眼,說道。
“怎麼?我管你吃管你住的,你不陪我陪誰?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是我的人,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李寶文說著就要去抱郭紅芳。
郭紅芳用力把他推開,罵道:“滾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跟張小偉好了,你能怎麼地吧?”郭紅芳還在用話刺激李寶文。
聽到張小偉三個字,李寶文的眼睛裡立刻露出了兇光:“張小偉,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我早晚會和你清算這筆賬的。”
“你就在這裡吹吧!你拿什麼跟人家比?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退出算了。再糾纏也沒有用,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
“你再說一遍?”李寶文兩眼通紅,死死盯著郭紅芳。
一年的相處,李寶文從來都是對郭紅芳百依百順,沒有對她說過一個不字。不管她怎麼無理取鬧,李寶文也都是哄著她。李寶文的忍讓給了郭紅芳一種錯覺,那就是:李寶文永遠都是一隻溫順的小狗,絕不會咬她。
“我說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郭紅芳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
“你個不要臉的臭x子,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就是死,我也要你和我死在一塊。”李寶文一把抓住郭紅芳的頭髮,把她摁倒在床上就要扒她的衣服。
郭紅芳拼命反抗,好不容易才從他的身下掙脫出來。
“臭娘們,還想跑,是不是還想著張小偉那個王八蛋。老子今天就帶你一塊去西天,我看看你還怎麼找野男人。”此時的李寶文,在酒精和氣憤的雙重作用下,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爬起身,正看到靠在牆邊做飯用的煤氣罐,於是,酒跌跌撞撞的奔過去,伸手就擰開了煤氣罐的閥門,液化氣呲呲的怪叫著噴了出來。
李寶文手在身上摸索著找打火機,嘴裡還在嘟囔著:“老子今天就把你炸到天上去,看你還怎麼浪。”
郭紅芳一看這情形,嚇得尖叫一聲跑了出去,她一路狂奔就去找鄧愛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