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鄧愛華,郭志強身上肯定有什麼東西,要不然也不會啟用她的手機。她讓郭志強把隨身帶的鑰匙拿出來看看。
“對,就是那個長形的東西,你旋轉一下,看看裡面的那一塊是不是能轉出來。”
手機上顯示著郭志強笨拙的轉動了一下優盤,
“哎!真能轉動,還能在裡面這一片上看到你的臉呢!”郭志強驚喜的脫口而出,然後,又見他緊張的四下看了看,臉漲的通紅。
“哈哈!這就對了,你那個東西也是高科技的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是撿來的,那天我去廢棄的鐵網廠收拾東西,在一堆廢鐵上看到它的,當時看它一點鏽跡也沒有,覺得挺好看,就順手掛在鑰匙扣上了,沒想到它還是個寶貝啊?”
“對,它叫優盤,能儲存很多東西。你現在先把它關上,我也關上手機,等一會你再開啟優盤,看看能不能主動聯絡上我?”
“好。”郭志強衝她擺了擺手就不見了。
鄧愛華兩隻眼睛一直盯著手機,看它有沒有反應。不大一會,手機螢幕果然亮了起來,她興奮的拿起手機摁了一下1,手機螢幕上立刻出現了張志強的臉。
無錯書吧“你能看到我嗎?”鄧愛華問。
“能看到,能看到,這可真是神了。”
“對,這就是二十年後人們的社交畫面之一。”
“是嗎?我要上車了,先不和你說了。咱們再見!”
“再見,我們還會再見面嗎?”鄧愛華神情有點沮喪。
“俺爹孃不讓我去天津那邊了,更別說和你的——”鄧愛華咬了咬嘴唇說:“咱倆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我理解,本來我也沒想和你有什麼未來,這都是家裡老人的主意。”
“謝謝你的理解,來的時候花了多少錢,我會寄給你的。”
“停,夫妻做不成,你不會也不想和我做朋友吧?”
“當然想和你做朋友了,你那麼帥氣,不,你那麼陽光,身上滿滿的都是正能量,誰都願意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鄧愛華感覺誇他長得帥有點輕浮,就趕緊改口說道。
“那就從今以後再別提錢的事了,再提一次,我就和你絕交。不說了哈,車要發了我先上車。”
“好的,以後常聯絡。”
鄧愛華結束了和郭志強的通話後,看著手裡的手機心想:肯定還有別的功能。
於是,她就又摁了一下2,藍色的螢幕開始變淡,漸漸的顯露出來一個色彩斑斕的世界,近處是七種顏色的叫不上名莊稼,遠處山上的樹木也發著彩色的光,就像是一片彩虹。
鄧愛華欣喜的看著手機,她想再滑動一下看看還有什麼,沒想到她的手剛接觸到手機屏,就覺得有一股力量一下子把她吸了進去。
“啊!多麼美的世界呀!”鄧愛華站在那綵帶一樣的莊稼旁邊,張開雙手,仰望著藍天呼吸著清香的空氣,她簡直要醉了。
良久,鄧愛華收回目光,環視了一下週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小木屋,有一根細長細長的竹子從山上延伸到木屋裡,她邁步走進木屋,見那根竹子上有一個晶瑩透明的水滴,正滴落下來,掉進了下面一個長頸玉瓶裡,小木屋被分割成了很多小的空間,裡面存放著糧食和種子,牆上還掛著一幅人體經絡圖。
再看那各種糧食和各種樹的種子,都有自己單獨的位置,旁邊還有標註著名稱的小牌牌。唯一讓她感到遺憾的是,倉庫裡的東西太少了。
不過,她很知足,自己這不成了大地主了?鄧愛華巡視完自己的“大莊園”,心滿意足的回到了現實。
“哎!我的腳竟然沒那麼疼了。”她看著自己腫脹的腳,突然想到,剛才在空間裡走路的時候,好像沒有覺得腳疼啊!
難道空間還有治病的能力?她看了看時間還早,爹孃在地裡勞動還回不來。於是,就再一次開啟空間走了進去,果然如她所料,走進空間以後,她的腳馬上好了,不但腳好了,整個身體都覺得格外舒適,輕鬆。
“在這種環境中長出來的糧食,是不是也有特殊功效呢?嗯!等以後有機會了試試。”鄧愛華心想。
看看時間不早了,她這才退出了空間。
放下手機,鄧愛華興奮的快要跳起來了,她輕輕哼唱著李谷一唱的《在希望的田野上》,躺在床上想美美地睡一覺。
“這是哪裡來的歌唱家呀?唱的這麼好聽。”院子裡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說話聲。
“是紅芳嗎?快進來。”
“怨不得人家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來你真是有喜事了。啥時候請我吃喜糖?”
“啥呀?沒有的事。哎呀!你咋這麼瘦了?”鄧愛華說,她看到紅芳,人瘦了很多,臉色也很差。
“才半年沒見你咋像變了個人,沒去查查嗎?不會是有啥病吧?”
“沒病,”郭紅芳臉色一沉,淡淡的說道。
“奧,我知道了,你懷孕了?”鄧愛華驚喜地說道。
鄧愛華從郭紅芳給她寫的信裡知道,她爹把她從天津接回來後,就讓她嫁到了城裡,丈夫是非農業戶口,家庭富裕,手裡捧得是鐵飯碗。
“懷啥孕啊!你快別說了。”郭紅芳眼圈發紅,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到底咋了?你-你過得不好嗎?”鄧愛華試探著問道,平時兩個人通訊時,郭紅芳一直沒說她婚後的情況,鄧愛華問她,她也只是用“挺好”兩個字一筆帶過,現在看來,她的婚姻好像不是很幸福。
“哎呀!有啥事你倒是快說呀!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啊?”
“哎!你以後可別攀高枝,嫁到比咱條件好的人家受氣。”
“你婆婆家虐待你了?”這一問不要緊,郭紅芳直接哭了起來。
“結婚第二天俺婆婆就讓我去挑水。”
“挑水,啥意思?城裡沒有自來水嗎?”
“有,就是他家哪裡還沒有通上,得去挑水吃。不光沒自來水,電也不正常,和咱們村一樣經常停電,有一天停電以後,我點了根蠟燭,後來,我沒吹滅蠟燭就睡著了,結果,蠟燭著完以後,把寫字檯烤了一個窟窿,俺婆婆就逼著我自己掏錢買了個新的。”
“這就有點過分了。這城裡還這麼落後啊!”
“就是啊!我也是很生氣。”
“那你物件咋不去挑?”
“別提他,我看他不光是腿殘疾,腦子也殘。他根本就不知道疼人。你也知道,我在家裡哪幹過這種挑水刨地的粗活?我說不會,俺婆婆不信,還挑唆俺那個廢物男人打我。”
“你物件殘疾?以前你咋沒跟我說。”
“這又不是好事,有啥好說的?”
“他的腿是生下來就那樣,還是後來傷的?”
“是在造紙廠砸傷的,一條腿沒有了,不能在車間裡幹活了,廠裡就安排他看大門。”
“合著就為了他是城裡人,你就嫁給他了?你咋這麼傻。”
“他是城裡人,又是非農業戶口,我尋思跟著他能享福,沒想到他是個變態。”
“這很正常,一般這種後天致殘的人,心理都會有點問題,不像從小就殘疾的人,他們早已經接受現實了,而一個好好的人突然腿沒了,生活上的不便和形象上的醜陋,都會導致他們心裡壓力大而變得情緒暴躁。想讓他們恢復正常得需要一點時間。”
“他不光是脾氣不好,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別說的那麼難聽,人家不是能上班掙錢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理解錯了,這麼說吧,他根本就不能生孩子。你懂了吧?”
“他不能生孩子?啊?”鄧愛華明白過來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守活寡?”鄧愛華說完,她們兩個人的臉都紅了。
沉默了一會鄧愛華才問:“那你打算咋辦?”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