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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主席

他不是軍人,也沒有過軍隊知識,但他懂得分配資源。

也知道看形勢,他的確做了正確的部署。

但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陡然看向教皇。

教皇只是抽著煙,看也不看布里奇斯的眼神。

“教皇難道不想要說些什麼嗎?”

“教皇難道沒有任何的意見嗎?”

布里奇斯不急不躁,因為他大概能夠猜到一些事情,他的弟弟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多半是因為死去了。

布里奇斯也不見得悲傷,他詢問教皇,只是單純的好奇。

“我很喜歡華納,他是個很優秀的下屬,他忠誠,並且……義無反顧,在成為教皇之前,我先是一個男人。”

“我有的時候很好奇,華納努力過,但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到麼。”

“其實也不一定,比如他做到了現在這個,布里奇斯,到了我們買單的時候了。”

教皇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眼神中帶著兇狠的厲光。

訊號彈已經發出,八千人能夠暫時將安西困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多的軍人也會趕來。

距離在縮排,只剩下不到五十米,給安西一個機會,近在咫尺的議員們全都要死。

還有教皇,安西生理上的父親,他也在安西的名單裡。

布里奇斯從教皇的臉上收回目光,他站出去,朝著安西說話。

“我是議會主席,布里奇斯,我對你的遭遇深感同情,也理解你此刻的行為。”

“但你要相信這不是最好的結果,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保證你能獲得最好的待遇,未來有一天,你會成為我們中的一員。”

“這才是最好的結果,仇恨不能讓你擁有更多的東西,而我們已經失去了傑勒米不是麼,你已經殺死了他,殺死了我們的人。”

布里奇斯高聲呼喊,議會從來不會對一個人有這樣的妥協。

布里奇斯的確是個人物,在這個時候他能放下議會的面子和尊嚴。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教皇的聲音打斷了。

“哈哈哈哈哈哈……”

教皇只是笑,但沒有人知道他在笑什麼。

布里奇斯緊盯著教皇,他的耐心也終於到了頂點。

布里奇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感覺自已目前所出現的一切,都彷彿有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這個模糊的影子導致了這起事件,也是因為這個模糊的影子。

讓議會跟教皇之間有一個差距,有那麼一個東西,是教皇知道而議會不清楚的。

是華納。

華納是唯一一個瞭解殿堂騎士武裝的人,這個瞭解不是來自於什麼典籍資料,而是他真正切實地和那些武裝戰鬥過。

他甚至接觸過那些曾經穿上那些殿堂武裝的人。

華納可以將哪件武裝具備什麼樣的能力告訴教皇,而議會們卻對此一無所知,更何況議員們也不屑於知道。

他們只需要知道殿堂騎士能夠做到什麼,比肩什麼樣的資源,能夠換取什麼樣的利益。

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議會輸了,就在這一刻。

一杆長槍在安西的手裡自動成型,殿堂騎士武裝,破軍。

每個殿堂騎士武裝都有各自的特點,破軍比安西的影殺還要更加特殊,被創造出來居然是為了單挑。

破軍全套五件,四件技能全都是提供增幅,全部都增幅在長槍上而不是使用者本身。

長槍脫手的時候自帶鎖定,凡是視線裡看到的目標,長槍一旦射出,則必將命中。

單挑的條件裡,破軍是無敵的。

哪怕是華納也不行。

這是其他任何殿堂武裝都不能提供的效果,長槍在手的時候,安西想要在場任何一個人的命都變得尤為簡單。

長槍從安西的手裡投擲出去,先前教皇和議會站在一起,安西只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現在這什麼該死的布里奇斯非要自已跳出來說什麼狗屁,那麼安西就讓他先死好了。

長槍脫手,布里奇斯眼看著長槍在視線裡逐漸放大,他的身體忽然就僵住了,喉嚨裡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連同血液都變得無比冰冷,渾身都在顫抖。

靈魂都彷彿已經從肉體裡脫離,長槍的速度其實不快,安西使用長槍沒有長刀那麼順手,全黑帶返的效果只提供破軍本身,而沒有其他四件的增幅效果。

如果是以前的使用破軍的殿堂騎士,隨隨便便就能夠比安西做的更好,甚至上一秒脫手,下一秒布里奇斯就要身首異處。

但布里奇斯卻忘記了逃跑,忘記了移動,似乎連腿都已經無法邁動了。

“保護布里奇斯大人!”

幾個保鏢及時反應過來,他們嘗試用盾牌,架在路徑上。

可長槍的速度不快,槍頭並不尖銳,甚至還有點軟,放在軍隊的倉庫裡都是被挑剩下的。

可是偏偏就能夠接連貫穿盾牌,甚至連手持盾牌的人也一併貫穿,根本不存在可以攔住這杆必中長槍的可能。

它會撕裂一切,直到目標的死亡。

如果非要說一種可能地話,大概就是在長槍殺死布里奇斯之前,作為使用者的安西先死,那麼破軍就會失去其效果。

可現在全黑帶返的安西,是這片戰場上的王者。

長槍穿過十幾個護衛和保鏢的身體,刺入了布里奇斯的胸膛,龐大的衝擊力強行拽著他向後飛出,撞碎了牆壁,撞碎了支柱。

直到長槍徹底失去了動能,長槍像是釘子一樣將布里奇斯的軀體死死地釘在街區的盡頭。

議員們親眼見證這一幕,親眼見證了布里奇斯的死亡,他們目瞪口呆,從未想過議會的權力落幕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無數的訊號彈升起,有求援的、有召集、有通告。

訊號彈是一種軍隊通用的語言,怎麼打,在什麼時候打,不同的顏色代表著什麼都是不同的含義。

當訊號彈接連綻放的時候,居然是騎士團登場的時刻。

騎士團開始入場,而教皇卻在這個時候推開身邊的軍人,朝著前面走去,朝著安西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