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詭異的屍體你想怎麼處理?”
水涵觀察著詭異與人類的不同之處,最終他得出了一個沒有用的結論,詭異從外表與人類毫無差別。
更細緻的檢查,由於肖若蘭同樣在現場,有些事情確實不方便去做,而且戰利品屬於肖若蘭,他也沒有權利處理詭異的屍體。
一具詭異的屍體價值算是不錯,具有極高的回收價值。
“扔了吧!”肖若蘭面無表情地說道,她並未看上融面擁有的能力,這不值得她辛苦地將屍體運走。
對於每一階段的能力選取,肖若蘭有著極其清晰的思路,除非是碰到稀有的能力,她才會考慮改變自己的計劃。
水涵瞅了眼倒在地面上的屍體,考慮到他們仍在遊戲之中,帶著一具屍體太過顯眼,他便果斷地放棄了攜帶。
至於吞噬詭異或者人類來增強實力,水涵表示自己擁有明確獲取能力的途徑,沒有必要強迫自己變得如嗜血的野獸。
“嗯,我們走吧!”水涵主動收拾起地面灑落的食物、水源,他興高采烈地裝入揹包裡,真是收穫滿滿的一天。
按照原定的計劃,他們繼續朝著森林的深處前行,本以為三個其中之一的詭異被清除掉,能減輕他們被追捕的壓力。
但是路上見到的其他屍體卻讓水涵啞口無言,整個遊戲真的淪為一個鬥獸場,彼此間的爭鬥能持續到遊戲結束。
水涵對於肖若蘭的能力沒有詳細地詢問,即使他超級好奇肖若蘭的某項能力,但是為了保持他們的信任,隨意詢問事關隱秘的能力終究是不太妙的舉動。
“前面有一個人。而且是一個高手!”肖若蘭輕輕拽住想要繼續前進的水涵,她凝重地盯著前方正在處理屍體的人。
對方佩戴著一副無面詭異的面具,手持利刃刺入倒在地面哀嚎的人體內,鮮血噴濺到衣服對方身上,黑色的斗篷還好說,面具卻沾染上點點猩紅,顯得特別有藝術氣息。
水涵覺得他們是跟佩戴無面詭異的面具人槓上了,這都是多少個人了?真像是有莫名的詛咒在將他們吸引到一起。
“又少了三個競爭對手,真是棘手啊!”水涵目睹著受害者徹底失去生命體徵,能正面獵殺掉三個人其實力不容小覷。
“無面?”
水涵試探地詢問,能攜帶著武器參加遊戲,無疑是制定規則的組織者或者是詭異,眼前的人應該是六人組的其中一人。
無面低頭瞅了眼手錶上的顯示屏,遊戲剩餘人數為十二人,他輕哼了一聲說了一句:“算你們好運,遊戲提前結束了。”
“首先恭喜你們獲得遊戲的勝利,有幸參加接下來的聚會,你們跟我走就行了。放心,遊戲一旦結束我就不會再對你們動手。”
肖若蘭皺著眉看著死去的參賽者,她無法確認對方話的真假,這些話可能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然後趁機偷襲他們。
死亡的人可能聽到相同的說辭,然後沒有防備地被殺害,畢竟這話是從主辦方的嘴裡說出的,可信度極高。
“你確定?”水涵覺得對方說的話特別沒有說服力,無面的刀還插在屍體裡面,讓人很難對其產生信任。
無面隨意地將刀收回,並仔細地擦拭掉上面沾染的鮮血,並關閉掉變聲器,這聲音聽的他鬧耳,語氣敷衍地回了一句:“信不信隨你,如果不想跟我到真正的會場,你們可以按照那個方向走過去。”
“我期待著你們的到來,如果不願意參加也無所謂,你們可以原路返回,這一場自由的聚會!”
說罷無面轉身離開,他確實對水涵他們沒有殺意,誰讓人數剛好湊夠了呢。
十二個人,其實詭異也可以,總之他們舉辦的聚會只容許十二個參加,可以缺席不參加,但是不容許人數超出限制。
在殺死地面上那三個倒黴蛋,剩餘的人數正好為十二人,無面也沒有理由繼續殺戮下去,即使他對同肖若蘭交手挺感興趣,這是他遇到的參賽者裡唯一看不透的存在。
“這就走了?難道他並沒有說謊!”水涵目送著無面的離開,對方的壓迫感極強,這是在別人身上沒有體會到的感覺。
肖若蘭突然咧著嘴笑起來,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她眼神深邃地凝視無面離開的方位,然後開口說了一句。
“這傢伙不會說假話,我們確實取得了遊戲的勝利。”
聽見肖若蘭如此的說法,水涵瞬間打起精神如臨大敵地望向無面離開的方向,竟然是肖若蘭的熟人,這讓水涵產生了莫名的敵意。
而且肖若蘭的語氣很不對勁,總感覺他們之間有著他不知道的故事,作為與肖若蘭朝夕相處的人,竟然不知道對方的存在這真是個嚴重的失誤。
無面到底是誰?
水涵努力回想曾經的過往,他真的難以確認對方的身份,難道無面真是他不認識的人,唯獨肖若蘭對其無比的熟悉。
在得知遊戲結束之後,無面便關閉變聲器用回自己的聲音,也有可能是重新變換了新的聲音讓他們產生誤解。
但是從肖若蘭的表現來看,這無疑是無面原本的聲音,不存在欺騙的可能。能透過三言兩語就辨認出對方的身份,足以見得肖若蘭對其熟悉的程度。
這種超出預料的感受讓水涵十分的難受,他飛速地轉動自己的腦袋,開始琢磨無面與肖若蘭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
“我們去參加聚會吧!”肖若蘭語氣堅定地說道。
“嗯,好吧!”
說實話在得知無面是肖若蘭的熟人之後,他對獎金的執念消散不少,甚至不想主動去參加聚會領獎。
但是逃避從來不是一個好辦法,水涵決定同意參加聚會,他想要徹底弄清楚肖若蘭與無面之間的神秘關係。
否則他有種如噎在喉的感覺,促使他調查清楚事情的原委,最終決定該如何處理他與肖若蘭的關係。
其實,最簡單的方法是詢問肖若蘭,但是水涵始終無法克服自己內心的情緒,主動開口問出這一句話,甚至旁敲側擊的方法也懶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