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認為應該反其道而為之,如果真的悄無聲息地離開,我們在別人眼中的存在感過低,這並不利於我們將事情糊弄過去。”
“如果見到我們的身影人數增多,他們會提供不同的證詞,能成功地混淆我們殺人的事件,要是有人真的想要調查的話。”
水涵提出來截然相反的觀點,其實他對於獎金仍舊有念想,如果此行能額外的收穫金錢,對此水涵是不會拒絕的。
在遊戲結束之前,大家都對獲得最後的勝利有著莫名的信心。
肖若蘭對此倒是無所謂,反正她能保證錢多多的事情不被紕漏,即使真的發生對她不利的事情,她也自信有手段去解決。
更何況殺人的是水涵,她僅僅是幫忙處理一下屍體而已,算不得多嚴重的罪行。
“好吧,聽你的。”
水涵朝著記憶裡參與者最多的方向走去,但也僅僅是大致的方向。荒郊野嶺的確實讓人難以分辨方向,更何況參與者確實沒有出現大規模的聚集,而是組成小隊的模式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前腳水涵他們剛離開,嗅著氣味尋來的忠犬垂涎欲滴地望著倒在地面上的錢多多,他四周張望了一圈見到沒有人類的蹤跡,他便蹲伏下來啃食屍體。
其實,所謂的監控完全是虛假之詞,這場遊戲從開始就沒有準備留下影像資料,說出那套說辭是為了杜絕提前人類相互殘殺。
“嗯,真是美味啊!沒想到竟然如此快速的出現死亡,真是不能低估人類的殘忍之心。”
忠犬悠閒地享受著正餐前的甜點,他對於蒐集蹤跡確實有一套,在發現血腥味的時候,他就改變了追擊的路線。
至於追擊水涵的任務,忠犬並不心急,會有人比他更急不可耐,他趁機會美美地享受一番,跟在後面撿些屍體。
正是忠犬的消極怠工的行為讓水涵他們順利地逃脫追擊,他們沿著人為破壞留下的痕跡,追擊前面拼命逃竄的人。
從他們粗暴地從草叢裡趟出一條道路,且雜草上面掛著衣服的碎片,可以看出像是慌不擇路地逃跑。
正常人參加遊戲,即使知道是逃生類的遊戲,也不會選擇讓自己身體受到過多的損傷,這僅僅是一個遊戲而已。
選擇不顧一切從草叢裡穿行,肯定會被銳利、帶刺的草割傷,如果行走的速度再快些,那個滋味是真的酸爽。
“他們這是在躲避什麼?爆男嗎?”
水涵拈起來掛在樹枝上面的碎布,輕輕嗅了嗅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他不得捫心自問真的值得嗎?
他必須承認爆男的戰鬥力,但是如果人真的選擇受到威脅,完全可以放棄遊戲的勝利,使用能力反擊的話,還是有希望獲得勝利的。
難道主辦方真的沒有手段控制詭異,任由詭異在這場遊戲裡自由發揮,這未免太過不負責了,都沒有考慮到他這樣的普通人。
“可能吧,我們的訴求不是被淘汰嗎?反正也無所謂前面的人如何拼命。”
肖若蘭對於這場遊戲至此都抱著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錢對於她來說僅僅是一串數字,也不想以這種方式追求刺激。
水涵點點頭,他們繼續順著痕跡追蹤,前面人留下的痕跡越來越明顯,簡直就是在與人搏命留下戰鬥的痕跡。
隨著他們的探查,水涵感覺自己最初預感成真,這場遊戲真的不簡單。他在空氣中嗅到了血腥味,不是粗心地被樹枝劃破傷口弄出的零星味道,血腥味特別的濃烈,簡直像是割破動脈導致大出血形成的場面。
“你看,前面有一具屍體。咦,不對,這個人好像還活著呀。”肖若蘭敏銳地發現前方草坪裡倒著一個人,對方嘴裡發出嗬嗬地掙扎著。
水涵發現受傷的人甚至比肖若蘭更早,獨特偵測血腥味的能力讓他無法錯過,如果真的成為一個偵探,或許這的確是一個有用的能力。
“啊,我們過去看看吧!”水涵敷衍地答道,他們一同湊到了垂死掙扎的人身邊,並特意避開了草坪有血的地方。
受傷的人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面具被人擄走露出白淨的面容,上面沾染著絲絲血跡更顯得悽美,她拼盡全力地捂住自己的喉嚨,祈求地望著尋來的水涵。
水涵清了清嗓子,他對於與女性的交流屬實不擅長,“請問是誰殺害了你?你死之後,我也好替你……,算了。”
想到此世界不負責任的探案機制,水涵說到最後他自己都樂了,沒有在試圖承諾什麼。
聽到水涵提前宣判了她的死刑,她眼珠瞪得溜圓,騰出一隻手費力地向水涵抓來,想要把握住人生最後一根稻草。
“我們這麼做不好吧!”肖若蘭弱弱地說了一句,地面上倒下的是一個美人,血汙並未掩蓋住對方的美麗,她本以為水涵會因為對方的美色,主動搶救美人,可是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
“也對,我們不能見死不救。”水涵覺得肖若蘭說的在理,他本想無視受傷的人,可是誰讓肖若蘭主動提起讓他無法坐視不理。
水涵用溫和的語氣勸說美人配合他的動作,他輕輕地將美女的手放回頸部受傷的位置,在美人掙扎地過程中鮮血流出不少。
他輕柔地摟住美人的腰肢,說句實話手感確實不錯,而且美人的身材也挺好的。參加遊戲的女性比例極低,能遇到如此的美人也真是走運。
“放心,我們會幫助你的,放輕鬆。”
在水涵語言的引導下,美人露出希冀地眼神,她感激地注視水涵,水汪汪的眼睛留下了感動的淚水,並按照水涵的提示控制身體放鬆下來。
水涵趁著對方放鬆的時候,他迅速將美人的身體反轉,讓其面部朝著地面。期間他拒絕了肖若蘭嘗試幫忙的舉動,表示自己能料理好此事。
美人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她感覺自己喘不過來氣,呼吸道全都被味道清新的青草堵住,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上岸缺乏空氣的魚。
“祝你好運吧,融面小姐,我可沒有主動傷害你,關於這一點你可要替我作證啊!”
水涵彬彬有禮地說道,他助人為樂之後便拉著肖若蘭倒退了一段距離,據說動脈被割裂之後,血液會出現濺射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