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涵對於清理罪證的過程頗有怨念,自從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他才發現這純粹是一個耗費體力的活。
果然,做哪一行的都不容易!
他們站在李陽家的庭院裡,將房門重新鎖好然後準備去找渣哥,算一下他們之間的總賬。
作為最後的倖存者,渣哥的身份已經算是明牌了,他們曾做出過錯誤的判斷,將渣哥首先排除在外,關於這一點水涵深深感到他們的傲慢。
無論渣哥是真蠢,還是裝蠢,他們都不應該輕視對方!
水涵將隨手從李陽家順來的刀具裝入後備箱,持有武器總比空手強的多,當然了,某種職業被排除在外。
“幹掉渣哥,即使對方不是背叛者,我們也不留情地將他給殺死。”
即使不知道渣哥具體犯下什麼罪行,但是在地鳴市殺人還需要理由嗎?他們也不是替天行道的好人,完全可以不在乎內心道德的約束。
水涵咬牙切齒地說道,他也懶的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反正看渣哥不順眼便夠了,而且作為犯罪團伙的一員,渣哥的死也是應得的報應。
“嗯,真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密室殺人案件,竟然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如果當初我不去調查,事情會不會有不同的結局?”
肖若蘭邊開車邊自言自語,她無奈地聳聳肩,糾正了自己錯的觀念。事情從一開始就無法挽回了,沒有必要在這裡暗自後悔。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來生屠宰場,按照渣哥漂泊不定的行蹤,尋找他的蹤跡確實挺難的。但是聯想到馮楠在來生屠宰場出現過,那裡確實是渣哥可能出現的地方。
渣哥此人有一個優點,在確定了一段關係之後,他會主動拒絕沾花惹草的行為,維持著眼下的關係。
因此烈焰酒吧裡極有可能見不到對方的蹤影,特別是還未到夜間,酒吧處於歇業的狀態,渣哥更不能去了。
時間過得挺快的,他們沒花費多少的功夫就到達了來生屠宰場,並將車停在了隱蔽的角落。
水涵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此時的屠宰場像是一個正常營業的工廠,門前的車輛稀少,僅有來拉貨的車輛進出工廠。
清晨車來車往的喧鬧場面是見不到了,這倒省了他們的麻煩,免得人多的時候並不好下黑手。
“我們先在這裡等著吧,時間快到下班的點了,看看能不能蹲到渣哥。”
肖若蘭掏出詭異的面具套在腦袋上面,衣服也披了一件黑色外套,開始偽裝起自己,並督促著水涵也同樣偽裝起來。
車輛有玻璃能隔絕人的視線,但是肖若蘭還是保險地將他們偽裝的讓人辨別不出真面目。
按照渣哥與馮楠兩人之間的膩歪程度,渣哥有很大的機率在馮楠下班的時候,開車來接她去酒吧或者酒店。
水涵他們的計劃挺簡單的,倒是沒有設計複雜的殺人方案,直接開車撞死渣哥。如果渣哥僥倖地避開撞擊,他們會迅速下車將渣哥亂刀砍死。
倒不是他們沒有精妙的殺人手法,而是最後的人就剩下渣哥與水涵,肯定會對另一個倖存的人心存警惕,根本無法直接接近。
水涵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發現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道旁的時間太久了,這確實值得人懷疑。
來生屠宰場內部有自己的停車場,外來人員的車輛也統一停在固定的區域,絕不會將車停在道路的旁邊。
“那輛車裡有人啊!”肖若蘭藉助望遠鏡發現那輛黑色車裡有一個人影晃動,對方也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對於肖若蘭時不時取出工具,水涵已經見怪不怪了,簡直像是能取出任何物品的小叮噹。
“注意一下就行了,我們暫時不能打草驚蛇。反正我們的目的是殺人,破壞比拯救更加的容易。”
水涵輕聲說道,他不想在渣哥出現之前,作出引人注目的舉動。
用汽車撞人的行動,計劃算不得成熟,但是優點是將對方的戰鬥力優勢抹平,正常人類面對機械的時候,確實有種有心無力的感受。
如果渣哥身為詭人真的猛到力能掀起一輛汽車,那他們還是洗洗睡吧。
水涵他們開著的車輛也是有說法的,雖然沒有經過稀奇古怪的改裝,但是卻別有內涵。
這輛車是一輛贓車,車牌號也是可以自動的改變。即使順著車輛的來源查詢,也根本找不到水涵的身上。
聽過肖若蘭說起車輛特殊之處,水涵不得不佩服前身時刻準備違反犯罪的精神。如果事先沒有這些安排,他們還需要先盜取一輛車,這無疑增加了他們暴露的風險。
“目標出現了,時刻做好衝撞上的準備。”
水涵望著馮楠的身影說道,現在離正常的下班時間還差一個小時左右,但是馮楠作為公司的管理層,負責考勤的職員也不敢讓其出現缺勤的情況。
一般情況之下,管理層的考勤記錄都是預設為滿勤,即使對方存在遲到、早退、缺勤的狀態。
所以馮楠提前走出來生屠宰場並不稀奇,反倒是能避免誤傷其他人,這對於他們是有利的事情。
馮楠站在工廠的大門外並未離開,如果水涵沒有記錯的話,馮楠上班的時候並未開車,她的住所並不在附近。
工業區裡的住戶確實存在,但是裡面絕無可能有馮楠的身影,她也不可能在附近有購房的舉動。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開車送她來工廠。
渣哥快點出現吧!
水涵緊張地攥緊手裡的刀柄,開車撞上去的工作只能交給肖若蘭,他負責見勢不對給渣哥補上兩刀。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緩緩駛來,並停到馮楠的面前,渣哥興高采烈下車張開雙臂抱了過去,他張揚地宣誓自己的主權。
引擎的轟鳴聲突然響起,一輛黑色的車輛直衝衝地朝著渣哥的方向行駛,然後撞倒了相擁的兩個人。
車輛撞到人並未開車逃逸,而是倒車將倒在地面上的兩人反覆的碾壓,直到地面上出現了一大灘血跡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