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不用費勁心思證明清白，這件事水涵是極為歡喜的。按照原定的計劃，他需要將見到這一幕的人殺人滅口，但是誰讓那個人叫肖若蘭呢！

尋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肖若蘭期待著等水涵講清楚事情的經過，她對於自己找出真相有信心，但是沒想到卻以這樣的方式完成。

“說說看吧，收拾屍體先不著急！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有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人員。但是這種事情最好是自己處理，交由別人處理總歸有其弊端。”

見到水涵擔憂地望著屍體，肖若蘭主動說道，她需要弄清楚真相，才會決定如何幫助水涵，而且真相就在眼前，如果不提前知道會弄得心裡癢癢的，沒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

水涵扭過頭來，他倒是沒有講究地找一處乾淨的地方，反正收拾的時候衣服上也沾上血跡，也不需要顧忌衣服留下痕跡。

“韓飛，地面上倒下的傢伙，也是殺死姜書的兇手。當然了，如果按照計劃，我們的行程裡也應該拜訪他。”

“其實，我們一開始調查的方向就錯了，你還記得我曾經提到過姜書屍體新鮮度的問題嗎？之所以會產生如此的問題，那是因為那具屍體根本不是姜書的。”

水涵平靜地講述過程，倒是沒有沾沾自喜破獲案件的情緒，這完全是靠別人告訴的結果，跟他們的努力沒有關係。

“姜書弄了一具外貌一樣的屍體，讓我們誤以為他死於密室殺人案，而他隱藏在暗處等待時機逃跑。”

沒等到水涵說完，肖若蘭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假死的目的是什麼？這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呢？”

“據傳說，我這也是聽韓飛說的，事情的真假暫時我無法考證，姜書替別人做事的時候犯了一個忌諱，然後他想要擺脫對方的追責，因此才有了假死脫身的計劃。”

水涵邊說邊觀察著肖若蘭的表情，見到她沒有太多的疑問，他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他總不能明說是幫大佬壞事，姜書起了不該有的念頭才導致被滅口。這樣一來會將問題引向他，作為一個團體裡姜書是個壞人，那麼其餘人可能是好人嘛？

所以水涵才含糊地想將這件事矇混過去，他可不希望破壞自己在肖若蘭眼中的形象。

肖若蘭沒有喋喋不休的追問，反倒是異常安靜的等待著水涵繼續講述，像是對這個問題根本不感興趣一樣。

“韓飛參與了姜書的假死計劃，而且密室殺人案的現場也是對方佈置的。他這算是專業對口，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韓飛表面上是一個普通的職員，但是暗地裡確是一個殺手。”

“假死計劃起初挺成功的，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姜書沒死的訊息意外地洩露，也引起某些人的記恨。”

水涵輕輕地抿了一下嘴唇，他對於編織故事愈發的熟練，他也不知道這到底該不該高興，謊言說多了終究會遭到反噬。

“按照你的說法，姜書應該是和韓飛算是一夥人吧，怎麼殺死姜書的人是韓飛呢？他們之間產生了矛盾，導致韓飛殺了姜書洩憤。”

肖若蘭不解地問道，她確實難以明白他們間的複雜關係，先是幫助，然後在殺害，這麼做唯一的好處是不會有人懷疑到韓飛身上，因為姜書在人們的觀念裡是死亡的。

“你相信職業道德嗎？”

水涵滿臉嚴肅地說道，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絕對不會對聽起來就很扯的理由輕視，先入為主地產生不信任感。

理由確實扯淡，但是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有時候，現實往往能讓人瞠目結舌，在得知某些事情是真實發生後。

無論是用何種邏輯去分析，有些事情就是不講所謂的道理，甚至讓人感覺活在另一個世界。

“算是，相信吧！”肖若蘭不自信地答道，她此刻的行為確實違背了偵探這個職業的要求，但是有時候人應該靈活的辦事。

“這是關於一個殺手的職業道德的事情，韓飛作為一個有原則的殺手，再發現有人委託他刺殺姜書。衡量過任務的難度之後，韓飛發現任務非常簡單，然後他找到姜書的藏身之處完成了任務，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沒了？”

肖若蘭眨了眨眼睛，她感到自己聽了一個玩笑，竟然有人殺人因為如此草率的理由。這簡直就跟先邁左腳，而被人砍死一樣讓人匪夷所思。

“那韓飛是怎麼死的？可別說是你殺死的！”

如果真的讓肖若蘭聽到韓飛是水涵殺死的，她可能會真的陷入瘋狂，質疑世界的正確與否。

“這倒不是，僱傭韓飛刺殺姜書的人，同時僱傭了另外一個殺手，任務是在韓飛殺死姜書後將韓飛殺死。”

水涵尷尬地說道，他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挺繞的，根本不講現實邏輯。這也是他隱藏了動機之後的結果，但是這就是事實啊。

“有病吧？委託人是有錢閒的嗎？竟然另外委託殺手刺殺一個殺手，簡直不可以理喻！”

聽完水涵的講述，肖若蘭瞬間產生了世界還是毀滅的想法，能遇到如此的人物也真是她的“福氣”。

“所以韓飛是來找你談心的？”

水涵用睿智的眼神看了眼肖若蘭，怎麼能問出這種問題呢？他真想撬開肖若蘭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想些什麼、

“抱歉，我剛才有些魔怔了。”

肖若蘭狠狠地敲了一下大腿，果然不能代入其他人的思維方式，弄得她也開始犯傻了。怎麼可能有人瀕死的情況下找人談心，有這個功夫去醫院不好嗎？

“難道是想讓你幫他報仇，這也太瞧得起你了吧。對不起，我的沒有瞧不起的你的意思，應該是選擇你不太合適。”

水涵感到了深深的惡意，他都輪不上戰力計量單位，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恥辱。

“不是，韓飛來之前就將委託者、殺手提前結果了，根本用不到我來報仇。”

“那是？”

“跟我談心吧，我們期間討論了挺多的事情。”

肖若蘭聽見這話宕機了良久，久久沒有緩過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們的行為了，換做是她絕對想不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