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蘭的嘀咕聲傳到水涵的耳朵裡,聽見如此評價自己的行為,水涵心裡陡然一驚,然後不動聲色落位到後面。
如果肖若蘭的行為稍有不對勁的地方,水涵便準備開始奪路而跑。他復生的異能是一項炙手可熱的能力,難保不被人惦記。
無數臨近壽命終點的人,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凡是聽到有詭異擁有復生的能力,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抓捕他。
換做是人類便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人類能從詭異身上剝離能力,但是人類無法對人類進行二次的剝離。
否則人類的社會環境不會如此的穩定,早就因為相互之間奪取能力亂成一鍋粥了。
真是大意了!
難道我的演技真的無法入目,或許我還沒有適應演員的身份,時間稍微久了一點,便忘乎所以地將扮演的事情拋之腦後。
水涵冷靜地跟在後面,一旦肖若蘭起了疑心,他便要開始跑路了。
畢竟有了前一次失敗的逃亡經歷,如今水涵提前規劃了逃生路線,並精心準備了不同的服飾用來掩飾自己的行蹤。
“呃,你在磨蹭什麼?別跟在後面了,前面還需要你領路。”
肖若蘭招呼著水涵,關於水涵性格的轉變,這件事情她並未在意。畢竟水涵活生生地站在她的眼前,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每個月誰都神經質的幾天。
身份並未暴露,真是一個值得慶幸的事情。雖然肖若蘭是一個處於實習期的偵探,但是這就是燈下黑吧。
“不著急,那傢伙完全是夜行動物,根本不會在白天露面。而且我們要去的地方,白天是處於歇業狀態。”
水涵連忙答道,他還未想好如何利用白天的空閒時間,難道要他們找一個附近的旅館暫時歇息,養足精神等天黑再行動。
叮、叮、叮……
一連串的手機提示音響起,水涵與肖若蘭同時開啟自己的手機,開始檢視新的委託任務,這個簡單的提示音是特別設定的,為了是區分委託任務與日常生活的資訊。
“真是夠巧的啊,我們同時接到任務。希望這一次的任務是既簡單又輕鬆的工作,也省的我們來回折騰,我們可沒有多餘的經歷牽扯到複雜的案件裡。”
地鳴市為了更有效地掌控治安的情況,設定了遊離於官方外的執法人員,一般情況泛指偵探類的職業,特殊情況也要加上灰色地帶的人員。
以上這類人群有專門接取任務的APP,官方也建議市民從專門的APP上釋出任務,並建議執行者從上面接取任務。
當然了,在水涵的眼裡這完全是為了從中抽取佣金,並方便計算稅款。在地鳴市違反犯罪可以,但是不能偷稅漏稅,甚至誇張地來說,偷稅漏稅的抓捕力度比殺人犯還大。
“我這邊有一個通緝令,嗯,官方釋出的,竟然是懸賞一個能死而復生的詭異。”
肖若蘭對於通緝令倒是不意外,官方遇到遲遲未抓捕歸案的嫌疑犯便會公佈其通緝令,作為一個長期委託來發布。
直到嫌疑犯被抓捕便會撤銷,官方會根據提供的訊息、抓捕、擊斃等不同的情況給出金錢。
像是這種任務對於肖若蘭完全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如果運氣好的情況能趁機賺上一筆,遇不到也是無所謂,一切全憑著運氣。
“哦,這個通緝令給出的懸賞竟然是最高檔。不過也對,這裡面對於這個詭異描述為復生後會隨機佔據一具剛死亡的屍體,完全無法憑藉照片確認身份。”
肖若蘭也是覺得有意思也才繼續看下去,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詭異能死而復生,這實屬一樁奇聞。
“詭異的名字是水涵,真是一個稀少的姓氏。即使詭異站在眼前,我也分辨不出來啊。光知道名字有什麼用,也不給出點特殊的道具來增加搜尋的機率。”
水涵冷汗直流地盯著通緝令,他也接收到相同的資訊。不過,由於他的賬號等級更高一些,因此關於他自己的通緝令描述的更為詳細。
你給我翻譯翻譯什麼叫做目標戰鬥力極強,曾製造過多起的屠殺事件,遇到時應該謹慎行事。如果單獨遇到不建議與其接觸,應該立即展開求救。
明明通緝令上面的人確實是他,但是裡面描述的具體案例卻完全是歪曲捏造。例如他曾經拎著菜刀瘋狂追擊異常事物調查局的人員,並導致其產生巨大的傷亡。
圖片選取的是水涵初次復生的圖片,不用想都知道這是林東偷摸拍攝下來的,他渾身血跡斑斑的確實挺唬人。
“這行啊,為了追捕我編排出了這麼離譜的事情。”
水涵咬牙切齒的咕噥著,他攥緊自己的拳頭,恨不得立即當面質問林東。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竟然往他身上這麼潑髒水。
他還記得自己被追殺的狼狽不堪,才沒有出現裡面殺人如屠狗的情況,一切都是汙衊,這一切都是汙衊!
“老闆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不會是生病了吧?剛才還是好好的啊?”
肖若蘭關切地問道,她發現水涵的狀態確實不對,臉色泛青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手機螢幕,有一種瘋狂的氣質。
“謝謝,我沒事。可能是昨晚宿醉的原因,我平時的身體狀況你也瞭解,沒有其餘的基礎疾病。”
水涵長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他的心理素質還算可以,見到通緝令的一剎那便會被氣炸。
他也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詭異在這個世界是真的沒有人權啊!什麼樣的髒水都可以往詭異身上潑,而且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
“老闆,我們還是放棄通緝令上面的懸賞吧。遇到詭異的機率本就微乎其微,更別說是會隨機重生的詭異。”
肖若蘭勸諫道,她不希望水涵被可望不可即的事情分散了精力,現在一切以調查清楚姜書的死因為主。
冷靜了一會兒,水涵同意地點點頭,他可不想主動提供自己的蹤跡,即使通緝令給出的懸賞再高。
況且他對這個世界的貨幣體系還未有深刻的意識,通緝令的懸賞金額後面是一連串的零,見到如此長的數字水涵都懶的數數。
外號,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
水涵直到現在才發現原身體的名字似乎不知道,他也是陷入一個誤區,將曾經的名字預設為自己現在的名字。
幸虧,肖若蘭習慣叫他老闆,才沒有暴露出名字的問題。
可是名字到底是什麼?
水涵保證自己翻看了所有可瀏覽的記憶,但是卻沒有發現名字的蹤跡,連證明身份的證件上面也沒有名字,如同被人刻意抹掉一般。